曲笙將林夕昭輕輕放到榻上,隨即上榻,將腦袋窩在了林夕昭的懷裡。
那裡是她的溫柔鄉,亦是她此生的最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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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中官員來訪暫歇,曲笙回京已有半月,南方潰敗叛軍重整旗鼓,意有再戰之勢。
皇帝下旨,催曲笙盡快奔赴戰場,將叛軍掃平。
侯府內的下人都在忙碌,正準備給曲笙和林夕昭的踐行宴席。
經前太子一事,曲笙心中後怕。南方戰事已盡在她的掌控之中,她決定帶林夕昭一起過去。
翌日一早,曲侯府府門前停了一輛馬車,曲笙和林夕昭被侯府的人簇擁著出了府。
金酩意、祝明岸,林夕瑞和林夕寬都來送行了。
曲笙將林夕昭抱上馬車,跟著進去坐下,掀開馬車簾子,看著林夕昭對著眾人揮手作別。
馬車行進城門處,林夕昭和曲笙下馬與守城的梁連暉說了會話。該交代達到曲笙早先便已經說完,不過讓是林夕昭與梁連暉作別。
出了城門,林夕昭靠在曲笙的懷裡,這次二人沒有離別之苦。離開親人固然難受,但若離開曲笙,日夜都是苦澀的。
上次曲笙離開,她足足用了兩個多月,方平息心中的想要追去的念想,這次若再離別,她不知道自己能否壓住內心的思念不追隨過去。
曲笙將林夕昭往身邊攬了攬,扯了一旁的薄毛毯蓋在了林夕昭的身上,聲音輕柔,道:“娘子睡一會吧。”
近來閑下來,曲笙變著法的‘伺候’林夕昭,連昨夜都沒消停。
林夕昭聞聲抬起疲軟的雙眸,看著曲笙唇角壓著的笑意,嬌嗔了她一眼,將臉頰埋在了曲笙的懷裡,蹭了蹭,眼皮疲倦的闔在了一起。
嬌柔的身軀在懷中,曲笙唇角的笑意綻放,在林夕昭的額間輕輕吻了吻,懷抱又緊實了些。
南方戰亂,曲笙的兵力大部分都在安置流民。她有心重新清洗地界,但流民數量增加,亦會造成朝中動蕩,所以,她要安民與除叛並行。
幾日後,二人抵達京城以南的戰場。將領們聽聞曲笙回來,各個摩拳擦掌,想要成為她回來之後,第一個領兵出營地之人。
曲笙聽了近況,命人帶兵將這些叛賊往北趕去。
金家此次也在平叛隊伍之中,帶兵者是金家的世子金酩筠。曲笙將林夕昭帶過來一直帶在身邊,連與將士們商議對策,也只是讓人拿來的簡易的屏風將其隔開。是以,金酩筠並未看到林夕昭。
林夕昭坐在裡面等待,曲笙在外面侃侃而談,下命令時,當機立斷,絲毫沒有猶豫。待各部將領退出去,曲笙垂眸片刻,朝著屏風內走去。
林夕昭聽到腳步聲,抬起雙眸迎上曲笙不似方才銳利的眼神。那裡有了一抹獨屬於林夕昭的溫柔。
“娘子,跟我回營帳吧。”
二人進軍營時,跟隨她們回來的人將包袱送去了營帳,二人便一直在這裡。
非曲笙不想林夕昭歇息,只是她營帳內還需清理。
林夕昭跟著曲笙回到營帳,帳內的物品一應俱全,雖是簡陋但生活所需物品一件不缺。
她們是日暮時回來的,這會兒天已經徹底黑了下來。林夕昭去床鋪,曲笙去尋二人待會沐浴時要穿的寢衣。
“讓我進去見見將軍,我有話想要當面問她。”外面傳來一個女子的聲音。
林夕昭聽到聲音,手上的動作頓住,曲笙則是蹙眉,朝著營帳的門口處看了一眼,而後又望向了林夕昭。
這營中除了她們,竟還有其她女子?曲笙看到了林夕昭臉上的疑惑,沒有解釋,隻道:“我出去看看。”
林夕昭神情微頓,須臾輕輕‘嗯’了一聲,神色平和。
曲笙朝著外面走去,挪步時,臉色也寒了下來。
“何事?”曲笙一出營帳便迎上了女子的目光。
那女子身上穿著盔甲,立時望過去,忙道:“將軍,可是我伺候的不周,為何要趕我離開?”
曲笙不與她周旋,直言道:“我沒有趕你走,只是讓你去父親那裡。”
“父親是男子,自有身邊兵衛照顧,讓我繼續照顧您吧。”女子期待的說。
曲笙聞言,臉色微冷道:“不需要。”隨即眼神示意旁邊的士兵將她帶走。
“將軍,為什麽啊?”女子不想走,躲開了士兵伸過來的手。
這時,林夕昭從營帳內出來,聽到女子帶著細微哭腔的聲音,輕柔的嗓音詢問道:“怎麽了?”
曲笙聞言回過頭,看到林夕昭出來,臉上也沒有任何的慌亂之意,解釋道:“是寇合將軍的女兒。”
寇歡乍然看到曲笙營帳內出現一名貌美女子,神情微楞,眼睛微眨後,忽然便笑了,“我說將軍怎麽會忽然趕我離開,原來是更好的人選來伺候了。”
林夕昭聽到這話,似乎也明白這名子女為何而來。曲笙是女子,軍營幾乎都是男子,想必這位寇合將軍是覺得曲笙是女子,與男子多有不便才將自己的女兒派來的。
能讓自己女兒進軍營之中,想必這位將軍也非目光淺顯之輩。
林夕昭目光與曲笙交匯後,望向了寇歡,唇角微牽,神情溫柔道:“感謝寇姑娘照顧笙兒,若不嫌棄,繼續留下來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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