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他殺了林夕瑞的母親,本就恨他,當然會替同胞林夕寬說話,即便知曉,也會縱容裝作不知曉吧。
養了三個孩子,每一個都恨他,父親當成他這般,恐怕世上少有了。
林建海被林夕瑞嗆住話語,便閉口不再說話,林夕瑞此刻還在因林建海汙蔑林夕寬而生氣,見他不語,氣的轉身出去了。
林夕昭見他出來,忙問道:“父親與你說什麽了?”
林夕瑞本來還在生氣,聽到自己姐姐溫柔的聲音,望過去時,脾氣便消了大半,回道:“父親又說二哥與他下藥之事。”
“下藥?”林夕昭此前聽過梁連暉說過,可林建海的身體根本就沒有被下藥,之前端的飯菜,也都細細查驗,也都是沒有毒,為此,她還覺得委屈了林夕寬。
他都已經改過自新,還將他當賊般防著,確實太過傷人。林夕寬對此也大方的表示理解,並不生氣。他之前做過太多的混帳事,防著他是應該的,但他也發誓,絕不會對林建海做下毒之事。
並言說,他在朝中已經有了官職,曲笙許了他戶部的官職,前途無量,怎麽可能背負一個殺父之名,將自己的後半生和仕途毀於一旦。
林夕昭看了一眼旁邊一言不發,甚至有些委屈的林夕寬,思索了許久,進了屋內。
林夕昭想要問問林建海,為何要說林夕寬與他下藥,可是抓到了把柄,還是如何,可林建海卻不說話了。
夜色來臨時,林夕昭站在林府門旁,看著宮中的馬車駛到府門前,等了幾瞬,曲笙便從上面下來了。
曲笙彎著唇角,走到林夕昭的身邊,輕聲道:“娘子不必每日在這裡等我,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林夕昭聽著眉眼微彎,道:“我的笙兒不是小孩子,但我想早一點見到你。”
“娘子……”曲笙望著林夕昭的雙眸,蒙上了一層氤氳,裡面住著閃閃的東西。
若非是在府門前,她真想抱起林夕昭好好親一親。
二人相攜回了府中,林夕昭詢問曲笙今日朝中可有什麽煩心的事。曲笙知曉林夕昭擔心著林建海,不想給她添不必要的憂慮,只會報喜,道:“先前娘子讓我留下翟盅,此人確實可以委以重任,夕寬那邊表現的也不錯,等到時機成熟,我便讓他二人先從南水開始,逐步從江南到江北。”
林夕昭聽著點頭,很讚成曲笙的做法,曲笙說完,接過林夕昭遞過來的茶水,問道:“嶽父大人如何了?”說著飲了一口。
林夕昭回道:“今日有開口說話,但隻與夕瑞說了。”
“說什麽了?”曲笙將杯盞擱置在桌子上,站起身問道。
林夕昭為曲笙脫著朝服,解著她腰間的玉帶,回道:“父親還是說夕寬與他下毒想要害他之事。”
曲笙聽後,雙眸輕眨,道:“之前夕寬所端的飯菜,五舅舅也都查驗過,裡面沒有毒,柳大夫和太醫也都診斷,嶽父大人未曾中毒,這中間會不會有什麽誤會?”
林夕昭解了她身上的朝服,搖了搖頭,朝著裡面走去,道:“父親近來總是疑神疑鬼,想來是親手殺了於氏,心裡害怕夕寬和夕瑞尋他報仇吧。”
林夕昭之前問過林夕瑞,林夕瑞也將事情都說了,他們也是無意間在林建海的房門外,聽到林建海承認殺了他們母親一事。
林夕瑞也不避諱林夕昭,直言說恨林建海,林夕寬沒有表態。
林夕昭尋一件乾淨的衣裙,給曲笙穿上,系著她腰間的束帶,道:“晚膳已經準備好了,你今日回來的有些晚,我便讓夕寬和夕瑞各自先吃了。”
曲笙點頭,並不在意。
這些日子她住在這裡,總是去膳廳那邊一起吃飯,順便也說說朝中之事。
林夕瑞在兵部任職,已經將裡面摸透,曲笙讓他寫一些整改軍隊部署的問題。每次在膳桌上,似乎更隨意一些,敢將心中所想說出來。
用過晚膳,二人回了一趟曲侯府。沒有曲繼年在,她們有些擔心金雲斐,所以時不時回去看看,也順便看看曲鈺。
趙嘉虞知曉她們來,不用通稟便急忙的將孩子抱了過去,小家夥看到曲笙和林夕昭,笑的合不攏嘴,張著小手臂,讓林夕昭抱。
林夕昭抱過去,沒多久便會被曲笙接過去。林夕昭身子柔弱,小家夥吃的胖乎乎的,曲笙擔心小姑娘壓壞了林夕昭。
但是回到府中,卻不介意自己去壓林夕昭了。
肩骨中心處,起落的熱唇,讓林夕昭仰起修長的脖頸,半壓著嗓音,長吟一聲,舌尖的溫度,更是令她全身酥顫。
林夕昭側躺在榻上,回過頭去看身後的曲笙,才入眼,曲笙的唇便欺了過去。
唇舌勾纏間,林夕昭覺得自己的身體,在曲笙的掌控之中,似乎誤入了某種歧途。
她對曲笙的每每臨時想出來床笫之事,愈發的無法招架,卻又享受其中。
許久後,林夕昭心神滿足的依偎在曲笙的懷中,抬眼看曲笙的時候,眼裡的溫柔,似要掐出水來。
曲笙望著林夕昭水漾漾的眸光,唇角不自覺揚起,林夕昭此刻柔弱無骨的美,令她無比心動。曲笙輕輕抬起身子,低頭看著身下的人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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