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疼的立時松了力道,風齊也將雙斧抬起,揮劍橫砍,將此人的脖子砍斷。
周圍死侍見這人死去,目瞪一瞬,便聽到了遠處的呐喊聲。
“殺呀!”馬蹄聲與徒步聲混合,聲勢振大。
曲笙將跪在地上的風齊扶起來,抬頭望去,他們的人來了。
梁五舅梁連輝帶著京郊兵馬,前來支援。
那些死侍見遠處來了烏泱泱的兵馬,立時便下令撤退,可在逃往另一方向百米處後,又被逼了回來。
梁連暉騎著高頭大馬,朝著曲笙遞了眼神之後,曲笙帶著人朝著另一方向走去。
士兵沒有追擊她們,卻死死的圍住了那些死侍。
待曲笙等人消失在夜色之中時,梁連暉下了命令。
“一個不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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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曲繼年上奏皇帝,撫承王夥同顏豐伍設計殺害曲家二郎曲鳴,後又派人對曲鈺夫婦二人下毒,導致曲鈺現下還在臥床不起。
曲繼年懇求皇帝下旨將其捉拿。
皇帝坐在殿上,聽到曲繼年的控訴時,震驚之色溢於言表看向了一排大臣站在最靠前的撫承王。
撫承王抬眼看向皇帝,面上有些許心虛,但卻沒有任何表示。
皇帝思索了一瞬,問道:“撫承王乃是朕的胞弟,曲愛卿如此控訴,可有證據?”
跪地的曲繼年手持白玉笏板微微舉起,神色嚴肅道:“微臣已將證人帶入宮中,陛下傳喚詢問便是。”
皇帝聞言,心中似有了些許的猜測,他看了撫承王一眼,讓人宣來的證人。
證人便是那日從趙府抓住的二人,還有一人是昨夜曲笙冒著生命危險抓來的撫承王府的謀士。
三人跪地,將撫承王謀劃下毒之事說的一清二楚,那名謀士也將撫承王殺害曲鳴的事情說了一遍。
皇帝聽後蹙著眉心看向撫承王,問道:“撫承王,曲繼年所說之事可都是真的?”
撫承王自這幾個證人進了大殿,他便站在一處靜靜的聽著,臉上的神情淡然的,好似指控之人跟他沒有半點關系一樣。
撫承王聞聲跨步上前行禮,道:“回陛下,臣弟做事向來坦蕩,此人確實是我府中謀士,其余二人臣弟沒有見過,也不知道他們從什麽地方冒出來的。”
皇帝眨了眨眼,撫承王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謀士,一臉正色的道:“本王是佔了你的妻子,可那也是你應允的。本王也沒有強逼你,有什麽要求你盡管提來,何故要與曲侯爺一起陷害本王殺人呢?”此刻的撫承王一臉的委屈。
撫承王的幾句話,連跪在地上的曲繼年都懵住了一瞬。
大殿之中也發出了唏噓之聲,那名謀士也慌亂了起來,他忙道:“陛下,草民所說句句屬實,撫承王抓了草民妻兒威脅草民,還想殺我滅口。”
撫承王聞言,笑了笑道:“什麽你兒子,那是我兒子,我知你恨本王入骨,但本王待英嬛也是真心的。這幾日本王便想著給她一個名份,也給你謀個差事,可你卻負氣離去,本王讓人尋了你一夜,誰曾想你竟然在陛下的面前血口噴人,無中生有出這麽大的罪名想置本王於死地,你的心何其狠毒!”
撫承王的幾句話讓殺人之罪,變成了他的風流債。
“陛下,微臣這裡還有證物。”曲繼年聽著撫承王的胡攪蠻纏,將裝著毒帕子的木匣子拿了出來,“此方帕子被淬了毒素,正是我家四郎所中之毒。”
皇帝聞言,微抬下顎,內侍官便將證物呈了上去。內侍官拿著盒子給皇帝看了幾眼,皇帝問道:“這帕子如何證明是撫承王的?”
曲繼年聞言回道:“回陛下,此帕子所用布料,曾是先皇后賜予與幼年撫承王之物。當初撫承王將布匹放入毒液之時,有一小部分上面刻著貢品二字。”
皇帝聞言,打量了一眼曲繼年,目光又轉到了撫承王的臉上。
皇帝斂眸一瞬,道:“現下這上面還有嗎?”
“沒有了,當初繡娘怕被發現,故而將其裁去了。”
皇帝聞言沉了口氣,道:“曲愛卿單憑這帕子和幾個證人的口證,以及已經死去的顏豐伍,便認定是撫承王所為,未免有些太武斷了吧?”
皇帝此話一出,殿上的人便鬧哄哄的你一言我一語起來,證據不就是人證和物證。眼下兩證都在,皇帝卻說曲繼年武斷,有意偏袒之心,百官心知肚明。
曲繼年跪在地上臉色沉了沉,道:“陛下,微臣曾派人潛入顏豐伍舊宅查看,發現裡面有一暗道正通撫承王府。若說顏豐伍與撫承王沒有關系,為何要留一暗道呢?”
曲繼年不用挖,此刻也知道那暗道是通往撫承王府的,撫承王若不承認,他也可名正言順的讓人前去挖掘。
撫承王往聞言,急忙道:“陛下,臣弟府中確有一暗道,但也是當年舊宅主人留下的。臣弟也是前些時日無意中發現,已經著人填了青磚灰土堵上了。臣弟所說句句屬實,也不知曲侯爺是怎麽了,為何要如此針對臣弟,還請陛下為臣弟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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