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連暉不說話,目光朝著外面看去,很快曲笙從外面走了進來。
曲笙瞥看了一眼屋內的人,目光又落在了一旁的管家身上。梁連暉會意,再次擺手,士兵上去便將林府的老管家帶走了。
林建海看到曲笙回來,面露疑惑。
“將文澤王送回他的院子,沒有我的準許,誰也不也不準靠近。”曲笙語氣冰冷。
“我是王爺,你們敢!”林建海不服氣,動了身子,卻沒掙開。
曲笙盯著他,神情冷漠。
“你憑什麽?”林建海梗著脖詰問道。
帶兵入別人的府邸,可不是一件小事。
“憑新皇是我曲家府扶上去的。”曲笙聲色聽不出喜怒,她少有與人爭理,今日竟嗆起了林建海,“帶走。”
林建海聞言,面露怒色,一邊被押著走,一邊故意羞辱道:“這天下是晟家的,你們曲家算什麽東西!”
林夕瑞見狀,忙問道:“笙妹妹,是不是有什麽誤會?”弄出這麽大的動靜,還要將他的父王押走,他心裡亂糟糟的。
莫說林建海是個王爺,曲笙就算是看在她姐姐的面子上,也不會對林建海如何的。
曲笙眸色冷淡,回道:“你與我寫過什麽,忘了嗎?”
林夕瑞經曲笙提醒,忽然想到數日前,他將林建海與太子在酒席上說的話告訴她。
“怎麽回事?”林夕瑞沒有質疑曲笙的做法,曲笙不是個不講理的,如此待林建海,想必是發生了什麽。
他寫信只是告知曲笙,讓她想個辦法。她與自己姐姐的關系,不能告訴外人,但至少要打消太子的念頭。
“太子今夜來過。”曲笙眸色掩著溫怒,對林夕瑞的冷意倒是有所收斂。
林夕瑞聞言,神情一瞬怔住。他不相信自己的父親會對自己的姐姐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林建海被帶走,曲笙見林夕瑞不說話,轉過來身朝著外面走去。此刻林府的下人全都被叫了過來,曲笙開始準備清理林府的人。
“將文澤王院子裡的人全部杖斃,其余人但凡知情不報者,凌遲。”
曲笙在林府翻了天,林夕瑞這個世子也顧不得,他急忙去了林建海的院子。
曲笙朝著林夕昭的院子走,不一會林夕瑞便追了過來。
“笙妹妹,讓我見見我父王。”
林夕瑞先去尋了林建海證實,可卻被守在院子的士兵攔住了。
外面的雪還在下,曲笙的肩頭早已經濕透,她側目看去,看著林夕瑞似乎不信今日發生的事情,斂眸一瞬,朝著林建海的院子走去。
曲笙站在林建海的院子裡盯著房門看了一眼,慢慢走過去,推開了房門。
林建海此刻垂著腦袋坐在桌案邊,聽到開門聲回頭看了過去。
曲笙扶去肩頭的雪,進了屋內。
林建海盯著曲笙,眼裡滿是憤恨,哼笑故意譏諷,道:“你們曲家就這點本事嗎?”
曲笙抬眸看去,眼裡有了寒光。
林建海見她不說話,又嗤笑一聲道:“怎麽,你很生氣?”
“她是你的女兒,你為什麽要這麽做?”
林建海冷笑一聲,道:“怎麽做?你教教我怎麽做才能讓我女兒離開你?”
曲笙蹙眉,她看著面前似乎瘋癡了的林建海,詰問道:“你難道一點愧疚都沒有嗎?”
“愧疚?讓她跟著你一個女人我才愧疚。”林建海不屑道。
“你可有想過夕昭願不願意?”深更半夜,一個外男登門入室,若非她早到……曲笙想到這裡,手便不自覺的握緊了。
咯吱響動的手指,吸引了林建海的視線,他垂下眼皮,盯了一眼,不屑問道:“想殺我嗎?”
曲笙自然敢,只是不能。林建海就算有天大的錯,也不能死在她的手裡。她在意林夕昭,她怕她殺了林建海,林夕昭便不理她了。
今夜之事,是林夕昭默許的,除此之外,她對林建海什麽都做不了。
而今夜的林建海,在看到曲笙的一刻,便知道自己和太子謀劃的事情敗露了。曲家興師問罪,他也想過,但他更想看曲家與新皇交惡。
看看這個把自己的女兒騙得團團轉的女人,能做到什麽程度。當然,如果她什麽都不做,那林夕昭便順理成章成為太子妃。
成為太子妃,總也好過見不得人,傷風敗俗的跟著一個女人。
曲笙的胸前起伏,她冰冷的雙眸看著林建海,忽而嗤笑了一聲。曲笙的笑聲,讓林建海看了過去。
曲笙笑的有些冷,她盯著林建海,笑道:“當初聘禮是你同意收的,如今想要悔婚的也是你,文澤王這般背信棄義,當得起正人君子嗎?”
她知道林建海一直以君子自持,一點影響到自己風評的事情都不願發生。
“哼,當初你是如何讓我答應的難道忘了?”
曲笙眉心微挑,道:“一瓶讓人神不知鬼不覺的毒藥而已,若你不答應,我也沒有辦法,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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