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川站在一旁審視打量, 趙嘉虞便又道:“戈將軍不會不近人情,要等著查驗完了才放我們進去吧,那得猴年馬月了。”
“我們走。”乘溪開口說話,帶著蕭冰纓便要往前走,但曲笙等人想要走的時候,卻被侍衛攔住了。
乘溪見狀,一瞬便惱了,別的事情她都可以不計較,但今日這些人都是蕭冰纓的朋友,她怎能再放任他無禮僭越。
“戈川!”
“國主有令,命公主邀請趙家親友和隆王妃進殿。”不知何時來了幾名宦官,見公主發了怒,老遠便出聲說了此來的目的。
眾人聞聲全都看過去,三名宦官,其中一人手拿浮塵,走到乘溪的身邊,笑著先行了禮,“公主萬福金安。”
“戈將軍萬福。”宦官還不忘去與戈川賠笑,而後道:“國主有請幾位貴客進宮,還望戈將軍行個方便。”
戈川聽到乘風要人,雖不情願,但還是讓開了。他今日也不是非要調查這些人,而是想要蕭冰纓難堪。
“幾位貴客,請雖咱家和公主進宮吧。”這名拿著浮沉的宦官自來便是一副笑臉,但卻並不招人討厭。
乘溪與幾人對視,頷首後眾人隨著她進了宮,趙嘉虞臨走時還不忘剜一眼戈川。她在前朝都沒這麽憋屈過,可想她的阿姐在這裡受了怎樣的不公。
眾人隨著宦官進了王宮之中,乘風此刻正站殿外等待著。
在看到乘溪等人過來後,他一眼便認出了曲笙。當年見的次數不多,但救命之恩,他不會忘記。
如今曲笙是曲昭的皇帝,微服隨著自己的妹妹過來,他不該裝作不知道。
“王兄。”乘溪看到乘風,快走了兩步,站在乘風身邊,回頭看向了曲笙她們。
乘風頷首,便見來人都隨著蕭冰纓行了禮,“國主。”
乘風頷首,目光瞥向了曲笙和林夕昭,而後又笑著對蕭冰纓道:“冰纓此次可是見到親人了?”
蕭冰纓聞言,禮貌笑道:“見到了。”說著還回頭看向了趙嘉虞她們。
親人不止是見到了,還帶來了。
乘風笑著點頭,對著一旁的宦官,道:“孤的妹妹回來了,去吩咐人擺酒宴吧。”
宦官領命行禮離去,乘風笑著對其她人道:“諸位一路辛苦將孤的妹妹送回來,請先進殿中休息吧。”
趙嘉虞聽著乘風的話,覺得順耳極了,沒一會便將方才在宮門口受的氣給忘了。
曲笙和林夕昭隨著乘風往殿中走,乘溪和蕭冰纓站在那裡等待,曲笙在經過乘溪之時,抬頭看了她一眼,眸光中帶著淺笑。
眾人進了殿內,不一會便有宮人將美酒佳肴送了上來。曲笙沒有明說身份,乘風便也沒有去問。
曲笙和林夕昭坐在一處,兩人淺飲著酒水,趙嘉虞是個自來熟,一直在和蕭冰纓說話,乘風見她不拘小節,又瞧著她的女兒一直纏著乘溪,勾了手,讓人拿了些小玩意來。
海潮國多是貝殼,夜明珠等,乘風讓人選了一顆極大的夜明珠,送給了曲知睦。
曲知睦看到這個夜明珠,眨巴著大眼睛,十分喜歡,趙嘉虞在她耳邊說了什麽,曲知睦便看向了乘風,道:“多謝國主送睦兒夜明珠,睦兒很喜歡。”
乘風端著酒盞,聽著小姑娘清脆明亮的嗓音,笑道:“郡主喜歡就好。”
因是男女有別,宴席也沒持續太久,隻當做是家中敘舊,並未招歌舞助興。
酒宴過後,乘溪帶著人出了王宮,她在宮外有府宅,但因上次蕭冰纓外出遇到危險,她便一直和她居住在王宮之中,輕易不出去。戈川也會顧及身份,不敢造次。
乘溪府中的管家安排了住處,蕭冰纓帶著趙嘉虞去院裡,乘溪帶著曲笙和林夕昭,去了院裡的另一間房中:“久不在這裡待可能會缺少些東西,已經著人去安排了,怠慢之處還望見諒。”
林夕昭打量了一眼屋內,聞聲轉過身來,眉眼微彎,笑道:“不妨事,我和笙兒用的不多。”
乘溪淺笑頷首,曲笙此時也轉過了身來,道:“你哥哥晚間會過來,這個院子裡不用留人。”
乘溪微怔一瞬,她是不同意曲笙的做法,但也沒有說不準。一切還要看她的哥哥如何想,今日在大殿的宴會中,明面是為曲昭的隆王妃接風洗塵,實際主要還是宴請曲笙。
曲笙雖喬裝打扮,但作為海潮國依附的天子,乘風必然不敢怠慢,晚間時候,一定會親自過來一趟。至於說什麽,只要曲笙透漏一星半點想要伸出援手……
如此好的機會,他錯過了,這輩子可就別想了,受人掣肘的滋味,可著實不好受的。
乘溪看著曲笙,審視了幾瞬,又看向了林夕昭,“若還缺些其它的隻管說,藥待會會送過來。”這一路來,一直都是蕭冰纓和乘溪在給曲笙煎藥。
林夕昭頷首,眉間含笑,道:“好,麻煩了。”
乘溪低首朝著外面走,雖沒有回應曲笙,但卻將院內的無關緊要的下人都調走了,隻留了幾個伺候衣食梳洗的。
趙嘉虞抱著自己的女兒躺在榻上,這麽久一直宿在客棧,睡在府宅的床榻上別提有多舒服,這會又是吃飽喝足,根本不想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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