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嘉虞睜開迷糊的雙眼,在曲笙的攙扶下下了馬車。
不過下來馬車一會趙嘉虞便清醒了。自己的女兒也睡著了,這會正被乘溪抱著呢。
趙嘉虞有些不好意思,急忙走過去,道:“把睦兒給我吧,一路辛苦你們了。”
趙嘉虞的客氣,蕭冰纓隻是笑笑,乘溪倒是說了句‘不妨事’,小家夥抱在懷裡,軟軟的也不沉。
一群人進了客棧,裡面的客房全都是提前打掃了一遍的,雖是野店,但也還算乾淨。
安排好房間,趙嘉虞抱著女兒便回了房間。
曲笙讓人弄了些飯菜,也燒了些熱水,給各屋送去。初夏的季節,加之曲笙對於安定下來的新國家內匪賊治理嚴格,不少行商客人宿在了這裡。
簡單沐浴後,曲笙擁著林夕昭入睡。天氣越發的開始熱了,但曲笙的身體卻越來越冷。夜晚蓋著被子擁著林夕昭,有時都讓她冷的發抖。
而蕭冰纓那邊也如曲笙一樣,乘溪抱著蕭冰纓,也不怕熱的要了一床厚被子。
蕭冰纓躺在乘溪的懷裡,很快便睡了過去。
馬車行了五日,抵達邊境之處。這裡城中人員混雜,屬於三國交界處,曲笙放寬了商貿政策,也吸引了不少前來售賣的商客。
趙嘉虞在侍衛的保護下,抱著自己的女兒拉著蕭冰纓和林夕昭去了繁華的街巷處。
曲笙在屋內喝著茶水,不一會乘溪便來了她房中。
“戈家對我王兄扶持有功,他不會同意動他們的。”乘溪進來便開門見山,這幾日行走間,曲笙有意無意的再向她詢問戈家,還有乘風對戈家的態度。
曲笙聞聲側目看過去,神色隨和,道:“不是不想同意,而是不敢。”
乘溪神情微怔,也確實是如此,此次若非戈家臨陣倒戈,她們也不會那麽快的便拿下都城。
而造成戈家逐漸擴大勢力,乘風也是無奈之舉。
“戈家軍功甚大,動不得,也動不了。”乘溪深知此事的冒險程度。
曲笙唇角微勾,道:“你王兄辦不到,難道我曲昭也辦不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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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嘉虞和林夕昭她們回來,買了不少的東西,多數都是吃的。曲知睦回來的時候,小肚子都吃圓滾滾了。但趙嘉虞還是意猶未盡,她就沒見過這樣熱鬧又令她好奇的地方。
“小笙兒,要不咱們在這待幾天吧,我想給阿鈺買些東西送回去。”趙嘉虞靠近曲笙,討好似的商量道。
曲笙看過去,又瞧著一旁期待的曲知睦,笑了笑道:“大家若是沒意見,我就沒意見。”
趙嘉虞一聽便笑了起來,這還用問嗎,蕭冰纓最是疼她,自然會同意,林夕昭也會慣著她,至於乘溪,趙嘉虞低頭看向了自己的女兒,矮下身子,道:“乖女兒,你去求求你漂亮姨母,咱們在這停留幾日好不好?”
曲知睦眨動著圓溜溜的大眼睛,點著腦袋便轉身走向了乘溪,眼巴巴的看著乘溪,糯聲道:“姨母,我們再待幾日吧,睦兒還想出去玩。”
乘溪聞言,清冷的面容上溫柔起來,她也矮下身子,與曲知睦身高持平,輕聲道:“好,那就留幾日,讓咱們睦兒好好玩一玩。”
曲知睦聽到乘溪答應,笑的眼睛彎彎,像月牙兒漂亮,伸手去拉了拉乘溪的衣袖,在乘溪順勢靠近時,撅著小嘴在乘溪的臉頰上親了親。
“姨母你真好。”曲知睦親完還不忘在乘溪的耳邊軟軟的說著誇讚的話,惹得屋內的人都笑了起來。
其實曲笙原本便打算在這裡待上幾日,這會趙嘉虞主動提出來,她當然不會反對。
不過在屋內的人坐在一起喝茶時,曲笙總是有意無意的去打量乘溪。
吃過晚膳,曲笙坐在屋內聽著來人壓低了聲音匯報,林夕昭則去趙嘉虞那裡,回來的時候,看著曲笙 一直在搓揉著自己的手,急忙去拿了一件外衣給她披上了。
“把藥停了吧。”林夕昭心疼曲笙了。
曲笙的害冷都是因為服用了藥物的原因。這都初夏了,正常人怎麽可能會凍的像入了冬一樣。
曲笙回頭看向林夕昭,看著她眼裡擔憂,溫聲道:“柳大夫不是說了,不會有問題的。”
林夕昭欲張口再勸說,曲笙便轉過了身來,笑道:“冰纓和乘溪都會醫術,她們能,我們也能。”
“笙兒。”林夕昭的柳眉微擰,她實在是太過擔憂了。以前的時候,曲笙的身體總是火熱的,可如今她貼過去的時候,都是冰冰涼涼的。
曲笙眸光在林夕昭的臉上晃動,須臾握住了林夕昭素白的手指,抬到唇邊吻了吻,道:“這樣的狀況不會持續太久的。”
曲笙身體雖然畏寒,但也沒有太多的不適。林夕昭擔憂的望著她,心裡越發的不安起來。
“今夜我們早些休息吧。”曲笙看著林夕昭柔美的容顏,眸光又灼熱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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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邊境城中連待了五日的曲笙她們,終於舍得離開。這期間趙嘉虞買了不少的東西讓人送到南亭院,曲笙也沒有加以製止。
近來曲昭朝中沒有早朝,曲笙稱病不上朝,隻命人將折子遞到南亭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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