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嘉虞眨了眨眼,剛想要說不讓蕭冰纓走,便又想起了上次曲笙說的事。前段時間,乘溪又莫名其妙的冒出來一個青梅竹馬……趙嘉虞還在思索著,曲知睦便道:“要去漂亮姨母那裡嗎?”
林夕昭低頭笑著去看曲知睦,聲音也柔軟了些,道:“是的。”
曲知睦望向自己的父親,又抬頭去看林夕昭,問道:“爹爹和娘親也一起去嗎?”
“爹爹不去,娘親……看她想不想去。”曲笙側目看過去,回答了曲知睦的問題,又抬眼看向了趙嘉虞。
趙嘉虞想去便去,她們此去,也並非全然沒有危險。
“那我要去。”趙嘉虞急忙表態,她好不容易見到自己的姐姐,不能就這麽放她走了。
至於自己的夫君,也隻能先委屈他了,不過她不明白曲笙為何不讓曲鈺去。
但大概也是因為他身體的原因,舟車勞頓總是損耗體力,不如安養在府中。
曲笙看了一眼趙嘉虞,又看向了曲鈺。兄妹二人對視一眼,沒有任何的言語。
宴席接近尾聲時,曲笙先帶著林夕昭在眾賓客的‘恭送陛下’聲中,離開了。
一日的忙碌,送走賓客,祝明岸終於到了自己的院子裡。
這裡張燈結彩,倒處都是喜慶的窗花和紅燈籠,連蠟燭也都換成了喜慶的紅色。
祝明岸走到洞房門口,房門口的丫鬟便將門打開了。祝明岸整理了下衣冠,臉上有了方才一直壓著的喜悅。
金酩意聽到開門聲的時候,正吃著東西,聽到腳步聲,急忙又回到了喜床前,將自己扔在榻上的紅蓋頭拿了起來。
祝明岸一進去便聽到碗筷的碰撞聲,而後便是腳步聲,她心裡擔憂,便急忙快步進去,可金酩意還是快她一步,氣喘籲籲的將紅蓋頭蓋在了腦袋上。
祝明岸瞧見金酩意起伏的胸前,又看了一眼桌上的飯菜,松了口氣,笑道:“我還當是來了什麽人。”
紅蓋頭底下的人聽到聲音,咬了咬唇,祝家人晌午給了她吃的,下午的時候便沒有了,害得她餓到現在。
現在月亮都快在空中走了一半了,好不容易送來了飯菜,祝明岸還將她嚇了一跳。
“你怎麽才回來。”金酩意收了那一瞬的心虛,嗔怪起了祝明岸。
祝明岸聽到自己妻子的聲音,目光柔和了起來,她往前走去,走到金酩意的身邊,道:“是我錯了,該是中途回來看看你的。”
金酩意聽著順耳的話,也不與她計較了。一旁的丫鬟也隨著祝明岸的身後,將一旁的喜稱端了過來。
“請小姐用喜秤挑起喜帕,寓意稱心如意。”
祝明岸聞聲看過去,目光又落在了喜稱上。
她還從未想過有這麽一天,自己會挑新娘子的紅蓋頭,也未想到自己會這般風風光光的將自己心愛的女人娶進門。
祝明岸一手拂著喜袍的寬袖口,一手拿起了喜稱。望向金酩意時,祝明岸眼裡多了幾分激動。
喜稱接觸到紅蓋頭,祝明岸的腦袋也跟著歪了起來,在手上慢慢的挑起時,期待的目光,終於看到了自己的妻子。
金酩意唇線微抿,抬起頭看看到祝明岸時,有了一絲羞意。
明豔的妝容,也掩蓋不住那雙清亮的明眸,四目相對時,兩人的眼中盛滿了愛意。
“小姐,還要喝合衾酒。”一旁的丫鬟笑著打斷了二人目光交纏。
祝明岸聞言回過神,朝著金酩意的身邊坐下,雙手搭在膝蓋上,還不忘去看一眼身邊的金酩意。
金酩意微低著頭,在另一個丫鬟將酒端到眼前時,慢慢伸出手接了過去。
“新人喝了合衾酒,寓意長長久久。”
隨著丫鬟的聲音落下,祝明岸抬起端酒的手臂,與金酩意伸過來的手臂交互,二人互看一眼,將手裡的合衾酒喝了下去。
丫鬟收了酒盞,笑著去幫金酩意將頭飾釵環解下,退出了房間。
金酩意繃緊的神經在丫鬟離開後放松了些。
“意兒。”祝明岸看著金酩意,眼裡有了這麽久一直壓抑著的欲丨望。
她對金酩意不知道是何時有的好感,但自滋生了那份感情,便不曾衰減過,隨著時間,日益增添。
祝明岸慢慢的將唇湊過去,可卻被金酩意抬手推了回去。
“你等下,我要吃點東西。”金酩意看出了祝明岸的意圖,今夜是她們的洞房花燭,她要做什麽,自然清楚。
不過在這之前,她必須要填飽肚子,桌上的飯菜才送來不久,還飄著香氣呢。
祝明岸愣住,朝著金酩意看的方向看去,桌上的菜肴還冒著熱氣。
祝明岸笑了笑,站起了身道:“娘子請。”
金酩意聞聲怔了一瞬,抬眼去看祝明岸時,有些不適,輕咬了咬下唇,但也沒有製止祝明岸。
金酩意起身去一旁坐著吃東西,祝明岸陪在一旁給她添水布菜。
金酩意瞧見一旁的酒壺,看了一眼祝明岸, 祝明岸便將酒壺提起,給她倒了一些。
看著金酩意吃的喜歡,祝明岸也給自己倒了一些酒,小口飲著,在金酩意吃完菜後,便又急忙給她布了一些。
直到金酩意吃完,祝明岸給她倒了茶水喝著,兩人之間的氣氛莫名的緊張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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