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笙抬起頭與林夕昭對視一眼,迎上她灼灼的目光,垂眼上了床榻。
林夕昭蓋好喜慶的紅錦被,曲笙平躺著似乎在等待著什麽,林夕昭躺下也將曲笙撈進懷中。
指尖搭在曲笙寢衣的襟帶處,扯開時,指腹和掌心慢慢地與溫熱的肌膚貼合在了一起。
曲笙呼吸漸窒,心跳紛亂,林夕昭輕笑一聲,將柔軟的唇瓣吻在了曲笙瓷白的小耳朵上。
呼吸聲短暫的停滯後,換來的便是急促的聲音,曲笙也在林夕昭輕伏在自己的身上時,主動將自己的薄唇送了上去。
今夜算好的日子,既是她們的洞房花燭,亦是服藥這麽久後選定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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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中參加喜宴的官員離去,蕭冰纓值守留下,在乘溪抱著曲知睦出宮時,與她打了個照面。
乘溪望著蕭冰纓盡職盡責的樣子,想到以往將她困在身邊,心裡不由的生出些許的虧欠。
“娘子。”
蕭冰纓回首便看到乘溪站在不遠處看著她。蕭冰纓喚了一聲,與身邊的手下說了句話便走向了乘溪。
“待會嘉虞和妹夫會把你送回去,夜晚冷,莫要著涼了。”蕭冰纓說著將自己身後的薄披風解下穿在乘溪的身上。
蕭冰纓幫著她系好,趙嘉虞便在一旁笑道:“阿姐放心吧,我一定會把你的心肝安全送回去的。”
蕭冰纓聽到趙嘉虞的調侃,看了她一眼有些無奈,乘溪則笑道:“不必擔心,府中的護衛都在宮外等著呢。”
蕭冰纓點點頭,望著今日盛裝參加帝後婚宴的妻子,姿容絕美,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兩人站在原地沉默著互看著對方但卻不覺得尷尬。還是趙嘉虞打斷她們,乘溪才不舍的跟著一起出了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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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後寢殿之中,難以自抑的輕吟,讓曲笙羞的將腦袋側向了一側不敢去看還在她身上攫取的林夕昭。
一夜間,帝後的屋內更換了幾次床單,曲笙帶著細碎的哭腔求饒,林夕昭第一次置若罔聞,要了曲笙一次又一次。只因指點的人說了,越是往後,越是能夠讓曲笙的身體更加的敏銳,且也更讓林夕昭著迷。
翌日一早,曲笙醒來,委屈的看著睡在自己一側的林夕昭,她倒是不知道自己溫柔的妻子竟有這樣‘凶’的一面。不過這洞房花燭,也確實讓她體會到了前所未有的盡興。
林夕昭睜開雙眼,看到曲笙一直笑著看著自己,眉眼彎動,靠近些在她的唇上吻了吻。
曲笙被吻,臉上的笑意更明顯了。
二人在榻上溫存了一會便起了身,今日還要去皇陵祭拜。
下午的時候,祭拜回來的二人直接去了南亭院,與家人一起用了晚膳,且也將蕭冰纓,乘溪以及祝明岸妻妻二人一並邀請了過來。
膳桌上沒有君臣之別,如同一家人般其樂融融。
送乘溪和蕭冰纓離開時,乘溪低聲問了林夕昭幾個關於昨夜的事情。聽到林夕昭的回答,曲笙站在一旁臉不覺又燒紅了起來。
一個半月後。
曲笙在朝政大殿中上著早朝,忽然覺得胃裡一陣惡心,她忍著想要嘔吐的感覺,急急忙忙讓人散了朝會。
林夕昭聽聞曲笙在大殿上吐了,急忙宣來了太醫,可太醫卻也診斷不出問題所在。
無奈,林夕昭只能將柳無相宣來了,柳無相雙手診著曲笙的脈象,眉頭一會皺起一會松開。
林夕昭見他一直不說話,又瞧著他的臉色不對,緊張的問道:“陛下的病症可是不好醫治?”
柳無相聞言搖了搖頭,道:“不不,草民還沒有診斷出是陛下是何種病因。”
林夕昭聽到這也疑惑了起來,曲笙的臉色十分不好,今日連食物的味道都聞不得。
“陛下的脈象並不是喜脈,但卻有著喜脈的各種症狀。”柳無相越發的好奇了起來。
這邊還在思索著曲笙身體的病因,那邊乘溪聞訊趕來。
林夕昭也讓人將乘溪和蕭冰纓請來了。
乘溪進了殿中行禮,聽到柳無相說著曲笙的身體狀況,親自診脈後,也如柳無相那般有些棘手。
蕭冰纓站在一旁,也在琢磨這個病症,可當她抬眼看到林夕昭時,忽然想到了一個問題。
“夕昭,可否容我為你診個脈?”
林夕昭有些疑惑,這會是在為曲笙診斷病因,為何忽然又要給她診脈。
不過林夕昭也沒有拒絕,在眾人的注視下,蕭冰纓為林夕昭診了脈象。
蕭冰纓在摸到林夕昭的脈象時,望向曲笙的表情變了又變,抬起手時,笑著說道:“是喜脈。”
眾人聞聲皆愣住一瞬,柳無相急急忙忙的又給林夕昭診了脈象,臉上也有了笑容,“哎呀,確實是喜脈。”
柳無相高興的不是林夕昭和曲笙有了孩子,而是自己的研究成果。
曲笙聽到喜訊,眨了眨眼,有些不敢相信,可當乘溪也診完脈象確定後,曲笙不可思議的臉上,才有了笑容。
她走到林夕昭的身邊,下意識的伸手想要附在林夕昭的腹部,可因自己的身子不爽利,探了又探,最終只是笑著將林夕昭抱在了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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