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各國援軍離開,蕭冰纓和乘溪也準備離開。
林夕昭看著蕭冰纓,與她相擁道別,“趙叔父和嬸嬸在壽林,你要不要繞道過去看一看她們?”
蕭冰纓聞言,薄唇輕輕抿了抿,回頭看了一眼一旁的乘溪,又看向林夕昭道:“我還帶著兵,等我把軍隊帶回便請令回來看她們。”
林夕昭點頭,眼中沒有責備和失望,她知道蕭冰纓很想她們,但她現在是將軍,不可妄為。
“替我向他們帶個好,就說不孝女冰纓,一定會去看她們的。”蕭冰纓眼裡有了一絲愧疚。
“好,我會把話帶到的。”林夕昭眉眼溫柔,卻有著不舍,今日一別,不知何時再見。
曲笙見林夕昭她們說完話,目光看向了站在一旁垂著眼的乘溪,道:“乘溪公主,煩請替我向令兄表哥表達援助的謝意,待我這邊安排妥當,我會親自去一趟海潮國。”
乘溪聞聲抬起頭,聽著曲笙的話,側目看了一眼與她一樣,同時一怔的蕭冰纓。
看著蕭冰纓似是不知情,回曲笙道:“好,我會轉達的。”
曲笙頷首,往林夕昭的身邊走了一步,又拱手道:“軍務繁忙,恕曲笙不能遠送了。”
蕭冰纓和乘溪同時抬手行禮,道:“就此別過。”
兩人說完,轉身朝著準備好的戰馬走去,接過士兵手裡的韁繩,上了馬背,再次看向曲笙她們。
這次沒有話語,雙方低首示意,蕭冰纓和乘溪勒著馬韁繩,調轉方向,策馬離去。
隨著她們離開的,還有海潮國的將士。
林夕昭和曲笙回到營帳內,也沒有太久停留,曲笙命人拔營起寨,一路走走停停,五日後抵達壽林。
大軍有序駐扎,曲笙騎著黑棕戰馬,抱著林夕昭,帶著一隊士兵抵達府邸,南亭院。
早就得到消息的曲家人,全都從府中出來準備迎接了。林夕瑞早先便來到了這裡,林夕寬也隨著眾人到達了幾日。趙典身上的傷也好的差不多了,帶著他的夫人,與曲家人一起,站在外面迎接著曲家最為年輕的女將軍凱旋。
曲笙看著府門處的眾人,低頭看了一眼懷裡的人,先是下馬,而後回身將林夕昭抱了下來。
眾人過來,曲笙和林夕昭一一作禮,在人群的簇擁下,進了府宅中。
曲繼年到現下還未醒來,曲霆的意識似乎恢復了一些,但卻不能開口說話。
曲笙和林夕昭在眾人的迎接下,先去看望了曲繼年。聽著一直為他們診治的柳無相,說著曲繼年的病情。
“下一劑猛藥也不是不可,但風險太大,老夫覺得曲侯爺都這把年紀了,沒有必要為了早日醒來而冒這份風險。”柳無相勸說道。
曲繼年就這麽養著,或許下個月,或許明年都有可能醒來,但他的身體沉睡太久,加之之前受過傷,不好下猛藥。
金雲斐回來的這些日子,一直在照顧著曲繼年,她聽到柳無相說下猛藥有風險的時候,如何也不同意。
她能看到他,便已經是老天的恩賜,若是因為想要他早日醒了而喪命,那他還不如就這麽睡著了,至少她還能每日看到。
曲笙看向自己的母親,看著她一臉擔憂的模樣,也打消了這個念頭。隨後她便又去看了曲霆。
曲霆雖不說話,但卻比來時胖了不少。錢霜鶯每日伺候著,心態也如同金雲斐一樣,至少她能看到曲霆了,心中也還有著他醒來的希望。
“辛苦三嫂了。”曲笙對錢霜鶯表達了感謝。
她們曲家重情義,嫂嫂們也是如此。
“說的什麽話。”錢霜鶯看她一眼,嗔怪她笑了起來。
其實曲笙是想要表達另一層意思,錢霜鶯還年輕,若是她不想陪著她三哥了,她也不勉強。
雖然知道錢霜鶯與曲霆的感情,但總得說出來,給她一個選擇的機會。
一大家人聚在一起,膳廳內的接風宴十分豐盛。林家,趙家,以及錢霜鶯那邊的家人也過來了。
曲知睦在林夕昭回來之後,便一直纏著她,連曲笙都得靠後。林夕昭抱著小姑娘,雖是習以為常的事情,可還是會去注意到曲笙的情緒。
曲笙吃醋,可不在乎年紀大小。曲知睦那會還不會說話的時候,她便暗暗的跟著小家夥較著勁。
“姑姑,吃這個。”曲知睦用著自己還拿不穩筷子的手,艱難的夾了一點,遞到了林夕昭的唇邊。
林夕昭側身,輕含著,吃下,曲知睦一直盯著她的唇,見她咽下去,眼裡期待的糯聲問道:“好吃嗎?”
“嗯,好吃,脆脆的還帶著一絲甜兒。”林夕昭一點都不敷衍,還將吃完的感受說了出來。
曲知睦聞言,裂開小嘴笑了起來,道:“姑姑愛吃。”說著又去夾了一些,遞到了林夕昭的唇邊。
她的位置高,眼前也擺著她愛吃的菜,但卻不停的在喂林夕昭。
一旁的曲笙時不時的看一眼,她給林夕昭夾的菜,林夕昭都還沒吃上幾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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