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笙兒!夕昭!”蕭冰纓站在刺客外圍打鬥,朝著身邊僅有幾名侍衛的曲笙喊道。
曲笙聞聲看過去,沒有回答,但卻朝著她們的方向移動開來。
混進來和外面直接翻牆而入的刺客像是殺不完一樣,殺了一波又湧上來一波,地上躺著的屍體,都已經開始堆積。
曲笙和林夕昭被困在那裡,每走一步都十分困難,而蕭冰纓和乘溪想要過來幫她的時候,卻也如同曲笙她們一樣,被這些刺客擋住去路。
蕭冰纓手裡長槍的紅纓處,血像流水般不停滴落在地上,怎麽也殺不完這些人。
蕭冰纓回頭看了一眼身邊的侍衛,喊道:“去調集弓箭手過來!”
侍衛聞聲砍殺了前面的刺客,立時朝著身後奔去。
此刻的曲笙和林夕昭已經完全被血腥氣圍住,林夕昭聞著那些刺鼻的血腥味,胃裡有些翻江倒海,在曲笙用著袖口擋住汙血濺到她的臉上時,林夕昭彎腰吐了出來。
“娘子,你怎麽了?!”曲笙看到林夕昭的反應,一臉的擔憂,急忙低頭檢查著她身上是否有傷口。
林夕昭搖頭,忍著喉嚨發緊想再吐,難以控制的渾身打著顫,搖了搖頭,道:“我沒事。”
此刻曲笙的身邊的侍衛也將她們圍住,護在人體與牆壁之間。
曲笙抬頭看著那些刺客,長時間的打鬥,已經讓她有些口乾舌燥,加之那些血腥的味道,讓曲笙覺得不可再戀戰。
而就在此時,弓箭手從別處調集來,分了那些刺客的心,曲笙抱著林夕昭準備從人群之中飛出去。
“娘子,抓緊我。”曲笙說著圈著林夕昭纖細腰身的手臂加重了力道。
林夕昭雙手攬在曲笙的脖頸上,曲笙在侍衛的掩護下,抱著林夕昭點地躍起,踩踏著那些刺客的腦袋,飛到了蕭冰纓他們的身後。
林夕昭被放下來,方才的惡心讓她再度乾吐了一瞬。曲笙擔心的順著她的後背,開始檢查她的身體。
林夕昭的臉色發白,她不是沒見過血腥,可這般的近,又死了那麽多的人,讓她的身體一時沒能受住。
“我沒事。”林夕昭抬起頭看向曲笙時,搖了搖頭。
曲笙在看著她身上只有衣裙處有些許的血跡,也放心了。乘溪此刻也過來,詢問道:“你們可有受傷?”
曲笙搖頭,回道:“沒有。”可當她下意識的摸著懷裡的東西時,卻是怔住了,蹙眉道:“兵符,我的兵符不見了!”
曲笙的兵符一直揣在懷裡,連睡覺都是擱置在方枕下面,一定是方才打鬥的時候掉落了。
乘溪在聽到曲笙遺落了兵符時,急忙轉身對著那些侍衛喊道:“陛下的兵符遺落,不要放過任何一個人!”
·
弓箭手成排站立,射殺那些刺客,而那些刺客此刻也不再戀戰,四散逃去。
乘風帶著人過來的時候,刺客的屍堆中已經沒有活口。
“臣救駕來遲,還望陛下贖罪。”乘風走到曲笙的身邊躬身行禮。
曲笙瞥看他一眼,又朝著身後的躺在血泊之中的屍體看去,道:“將這裡處理了,務必要找到兵符!”
曲笙說完,將站在她身邊臉上依舊泛著白的林夕昭抱走了。
·
五日後,京城內的官員早在一日前,深夜之中直接帶人闖入了南亭院中,將正在睡夢之中的曲鈺帶走了。
而南亭院也被京城巡防營之中派來的巡防士兵團團圍住。
金雲斐不知道發生了什麽,讓人去請了曲繼閑來。
曲繼閑被人抬出來,去往府門處時,被士兵攔下。
曲繼閑呵斥道:“這裡是陛下的行宮,誰準許你們這麽做的?”
一名參將聞言,忙笑道:“王爺莫要生氣,卑職也是奉命行事。”
“你們奉的誰的命?”曲繼閑臉色溫怒饑詰問道。
參將賠笑,道:“自是陛下的命。”
曲繼閑聽到這裡,蹙起了眉頭,他看到外面的路上,幾乎全是巡防營的人,成群結隊,來去匆匆,也不知是在做什麽。
曲鈺被帶動宮中朝政大殿,雙手背在身後,盯著那座屬於曲笙的泛著金光的龍位。
不少官員穿著朝服站在大殿之下,曲鈺卻一直沒有轉過身來。
“王爺,您就答應了吧,曲昭不能再這麽被一個女人毀了啊!”底下的官員說的言真意切。
曲鈺聞言回過頭看向眾人,笑的溫和,道:“陛下雖是女子,但卻有著鴻鵠之志,我等要傾心輔佐才是,怎能因她是女子而枉顧這曲昭的天下是如何得來的。”
前斷時日在殿上與林夕寬爭吵的官員龔連廊,拱手道:“臣等皆知隆王殿下重情重義,可陛下立國之後卻是讓曲昭陷入了眾矢之地,如今更是丟下朝政不管,為得一個女子與女子的婚事,不顧身份親自前往海潮國遊說,如此荒唐行徑實在不是一個帝王該做的。”
“是呀,陛下視朝堂如□□,一切都隨著自己的心意,如此荒唐之人,實在不能再做這天下的共主,臣等懇請隆王殿下主持朝政,登基為帝!”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