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來我們會多待些時日, 溪兒和柳師父也還有其它事情要做。”蕭冰纓說著目光看向了一旁的乘溪。
乘溪眸光撇過去,唇角噙著笑意。
曲笙睫羽輕眨, 斂眸思索須臾,沒有問下去。
屋內人說著近來的事情, 最讓趙嘉虞關切的便是蕭冰纓和乘溪何時大婚的事情,但蕭冰纓總是在她問的時候,扯開話題,乘溪也沒有對此事解釋。
她們已經在一起了,兩人都是不在意婚禮那些禮俗的。
但二人也並非是完全不想,只是若她二人結合的事情昭告天下,海潮皇室大概會被臣民置喙,屆時若有人趁機對蕭冰纓不利,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護住她。
幾個年輕人坐在一起敘著往事,笑談著小時候的事情,曲笙也沒有對蕭冰纓和乘溪談起國事,亦未問蕭冰纓要不要留下。
此前,曲笙已經問過了,蕭冰纓的答案是,乘溪在哪裡,她便在哪裡。
很快趙典夫婦二人做的午膳便端來了,吃過了午膳,蕭冰纓和乘溪便跟著她們的去了南亭院。
眾人去見了南亭院內的長輩,而後,便又去了曲笙的小院裡。
乘溪去尋了柳無相,蕭冰纓則是逗著自己的外甥女曲知睦玩著。小家夥是和她母親一樣,是個自來熟,沒一會便和蕭冰纓混熟了。
她趴在蕭冰纓的肩頭上,糯聲問道:“姨母,你也會武嗎?”
蕭冰纓笑著點頭,道:“會些。”
“那你能教我嗎?”
蕭冰纓抱她的時候,絲毫不費力氣,就像她母親一樣,但自己的姑姑就不行,她越發的沉了,林夕昭抱她久了,也會吃力了。
蕭冰纓聽到小家夥這麽問,楞了一瞬,問道:“你娘親沒有教你嗎?”
曲知睦搖頭,奶聲道:“娘親不教。”
趙嘉虞就沒打算教,她想讓她像林夕昭那樣,做個溫柔的小姑娘,但自上次,曲知睦見到乘溪在她面前用著暗器將人敵人擊倒,心裡便隱隱的冒出了些念頭。
蕭冰纓眉眼溫和,小聲道:“這事姨母需要和你娘親商議一下。”蕭冰纓可不敢私自做主教她,而且,她在這裡也待不久。
林夕昭笑了笑,道:“睦兒還小,不著急的。”
趙家是武將世家,曲家也是,趙嘉虞不想曲知睦學武,顯然不現實。
“等她大些,我來教她便是。”曲笙坐在一旁開口道。
趙嘉虞此刻和曲鈺回了院子,今日折騰了半日,曲鈺的身子太弱,已經被趙嘉虞強製回去休息了。
曲知睦聽著大人說著話,她雖可以和大人對話,可有時候若不點她的名字,或是對著她說,她是不覺得是在和她說話的。
趙嘉虞安頓好曲鈺,提著裙擺,火急火燎的又回來了。
“睦兒,你已經長大了,不要總讓人抱著。”趙嘉虞一來看著曲知睦掛在蕭冰纓的身上,總覺得這個女兒嬌慣了些,動不動就要抱,掛人身上還不願下來。
“沒事,是我想抱她。”蕭冰纓替撅著嘴看著自己母親的曲知睦解了圍。
她確實想要抱她,這是趙嘉虞的女兒,她怎麽能不喜歡呢。
趙嘉虞嗔怪她一眼,曲知睦最後還是從蕭冰纓的身上下來。蕭冰纓的懷抱,像那個漂亮姨母一樣穩。
趙嘉虞見乘溪不在,朝著門外面看了一眼,又急忙走到蕭冰纓的身前,問道:“阿姐,你跟我說實話,你在海潮國過的好嗎?”
蕭冰纓被趙嘉虞沒頭腦的問了這麽一句,楞了一瞬,又看向了一旁逗著曲知睦玩,下意識抬起頭看她的林夕昭。
“怎麽會這麽問,我當然好。”蕭冰纓溫和的笑著回道。
“你騙人。”趙嘉虞才不信,曲笙登基的時候,海潮國曾派使臣前來,她當時拉著人去問了,卻不曾聽說趙冰纓這個人,連蕭冰纓這個名字也沒有。
乘溪是公主,她身邊的一舉一動,自然會有人知曉,而且,蕭冰纓還曾數次帶兵打仗。既然不知道蕭冰纓的名字,那便是海潮國君故意為之。
趙嘉虞之前也聽聞周邊的幾個小國,曾經去海潮國求過親,雖未答應,但若是她,一定氣死了。
“我真的很好。”蕭冰纓不覺得委屈,反而覺得有些對不起乘溪。
乘溪身份尊貴,她卻拉住她不肯松手,讓乘溪與她一起,背負著別人的指點。
“那你為什麽不讓乘風給給你們賜婚?”
“嘉虞。”蕭冰纓有些無奈,自古就沒有聽說過女子與女子成婚一事。她與乘溪若是能成婚,她自然不會拖到現在。
她比趙嘉虞還想要讓世人知曉,乘溪是屬於她的。
“正好,咱們小笙兒已經在曲昭頒布了女子與女子通婚的政令,你們不如就這裡成婚後再離開。”趙嘉虞說著還興奮了起來。
蕭冰纓神情微怔一瞬,早先她有聽聞此事,她本以為是曲笙想要立林夕昭為後,可過了很久,也沒有聽聞曲昭的皇帝有立後的舉動。
“嘉虞,乘溪海潮的公主。”林夕昭適時的提醒了趙嘉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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