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昭,你怎麽出來了?”趙嘉虞提著劍,快步迎上了林夕昭。
林夕昭看她一眼,小聲道:“別跟他們硬拚。”
趙嘉虞聽到這話,有些不解,不拚,難道把林夕昭交出去?
林夕昭話說完,便往前走去,走到了金雲斐的身邊,牽住了她的手,喚道:“母親。”
金雲斐看著林夕昭,晃動的目光,滿是擔心。
“讓我去吧。”林夕昭終是說出了這句話。
曲家的人在聽到這話後,都愕然一瞬,曲家三嬸忙道:“昭兒,你不能去。”
林夕昭聞聲看向曲三嬸,她自是不願的,可若不去,金家這架勢,是要來搶人了。
既然敢動殺戒,便是證明,金家人已經做好了與曲笙和壽林對抗的準備。眼下沒有人能夠護住她們,但她可以一試。
“三嬸。”林夕昭轉身,眼中滿含不舍。
“昭兒。”
“夕昭妹妹。”
曲家四嬸和曲鈺皆往前站了一步,似乎不想她去。
“四哥,照顧好府中的人。”林夕昭抬眼看向了曲鈺,眼中沒有悲傷亦沒有膽怯。
曲鈺盯著她,喉嚨發緊的厲害,他們曲家,居然會有一天,要讓柔弱的姑娘來保護。
林夕昭垂眸,不再去看任何人,她心意已決,快速邁步朝著府門外走去。
這邊的護衛一臉的懵,對方的侍衛則讓開了路。
金家舅母看到林夕昭過來,眼裡有著厭煩之意,她一開始見到林夕昭的時候,倒是也喜歡。可後來,她幾次三番的不識抬舉,尤其是知曉她與曲笙那些勾當後,看她的時候,眼裡便生了幾分鄙夷。
但老子拗不過兒子,她也得到討自己兒子的歡心,立林夕昭為後,是她一開始便答應金酩筠的。
林夕昭朝著外面走,趙嘉虞想要去追,可那些個侍衛,卻用長刀,將她抵擋住。
“夕昭,夕昭!你回來,我不準你去!”趙嘉虞的聲音在後面喊著,林夕昭的腳下的步子卻越走越急了。
曲鈺攔住了想要與侍衛動武的趙嘉虞,眼底的憤恨,讓他記住了今日金家給他們的恥辱。
曲家人看著林夕昭的身影沒於府門拐角處,金雲斐痛恨的低下了頭,綴泣的回了身。兩位嬸嬸望著那處,眼中說不出的酸楚。
只有曲繼閑站在一旁,手負在身後,神情並無憤怒亦無悲戚,他側身看向曲鈺,喚道:“阿鈺,將人都帶回去。”
曲鈺聞聲,收住了眼底的情緒,走到了金雲斐她們的身邊,道:“大伯母,母親,嬸母,要起風了,我們先回屋吧。”
金雲斐抽泣了一瞬,無奈的轉了身,與兩位妯娌一起,朝著院子裡走去。
曲繼閑也在此時,回了自己的院子,趙嘉虞還站在原地,她望著曲鈺,眼裡是不甘心。
夫妻二人對視一眼,曲鈺抬起手牽過趙嘉虞的手,帶著她回去了。
林夕昭出了府,外面的人便引著她朝著轎輦走去。
明日立後大典,林夕昭需得入宮等待,宮中皇后大婚吉服袍,皆已備齊,只等著明日,皇后儀駕前來,接她與皇帝入元符殿舉行冊封典禮。
林夕昭進了轎輦,垂眸看著轎板,抬手將手腕上的玉鐲摸了摸。
這是她出府前特意帶上的,以備不時之需。
林夕昭的轎輦一路無阻的被抬進了宮中,金酩筠不能前來相看,派了林夕寬前來,但卻陪同他一起,去了大殿的院子。
“陛下。”林夕寬接著金酩筠下了龍輦,低首請示是否要過去。
金酩意朝著林夕昭所在房屋內看了一眼,垂眸看向林夕寬,眼裡掙扎著要不要親自過去一趟。
禮部說,今日見了不吉利。
林夕寬久聽不到回應,抬眼看向金酩筠,金酩筠的目光此刻正緊緊的盯著林夕昭所在的房間。
“去吧,替朕帶個好,朕一定不會讓她委屈的。”金酩筠有一大堆話想對林夕昭說,可中間隔著人來傳達,總是會變味道的,等明日他親口告知便是。
林夕寬點頭,‘欸’了一聲,直起身,朝著林夕昭所在的房間走去。
林夕寬到了房門口,特意回頭看了一眼金酩筠,看著金酩筠眼巴巴的看著這處,再次低首行了禮。
金酩筠站在遠處頷首,示意他進去。
林夕寬得了命令,進了屋內。林夕昭正坐在火爐旁發著呆,旁的宮女像是監視一樣,讓她極為不舒服。
“阿姐。”林夕寬邁步進去,看到林夕昭單薄的身影時,抿了唇角。
“你們怎麽回事?我阿姐穿這麽少,難道不會給她加件外衣嗎?”林夕寬溫文爾雅的臉色驟然變的凶狠起來,將旁邊的宮女驚嚇的瑟縮了一瞬,急忙去為林夕昭尋外衣去了。
林夕昭看著兩名宮女出去,抬眼看向了林夕寬。
林夕寬此刻的目光正盯著兩個宮女的身影,待宮女出了房間,林夕寬朝著屋內各處看了一眼,不放心還走了幾步,將能藏人的地方都查看了一番。
“只有兩個宮女,不必看了。”林夕昭此時站起了身,對著林夕寬急切的背影看去。
林夕寬聞言,轉了身,忙快步走到了林夕昭的身邊,道:“明日立後大殿,阿姐上了皇后儀駕,務必要在萬章殿前停下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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