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北鞍軍的鐵甲兵潰不成軍,直接被高空墜落的重石,砸的內髒出血,當場喪命。其屍首,也因火油瓶的原因,開始焚燒起來。
一時間,北鞍軍的前軍鐵甲兵潰不成軍。
北鞍軍見形勢不妙,開始下令撤退。
北鞍軍將中軍調集,架起床弩開始反擊,卻不想,被曲笙所改良後的砲車,以五十余丈的距離精準射中,其巨石,也比之前更為沉重。
北鞍軍露出的中軍床弩,被曲笙的砲車,直接砸爛。
北鞍軍見狀,立時開始後撤,曲笙命軍隊掃清後方戰場,緊接著調轉全軍方向,劍指北鞍軍大營。
第181章
北鞍軍閉寨不出, 曲笙便讓人在一旁滋擾,她深知北鞍軍此刻大多疲憊不堪,但她所帶的軍隊, 亦未能好到哪裡去,不過是多日來積攢的怒氣所激發出來的士氣。
夜晚降臨, 曲笙不得已帶兵回城,派人嚴密監視北鞍軍動向。
北鞍軍潰敗的那部分軍隊, 應該是未服藥之人。今日對戰, 他們遭逢慘敗, 必然不敢再輕舉妄動,而北鞍軍大營之中那些,她需要時間來拖。
拖到他們藥癮發作。
曲笙回城之前下令,讓淮陽,奉林, 保城,遂城內的守將,出城攔截北鞍軍的援軍。並撥給他們必要的兵器,新式砲車底下裝有可拆卸輪子, 更便於運輸和移動。
緊接著調回風齊,命蔡道正帶兵, 在北鞍軍後撤的路徑上, 伏擊北鞍軍敗兵。
她要讓他們有來無回!
兩日後,大雪忽至, 萬裡冰封。
天晟的將士,增添了棉服, 在曲笙在點將台上激昂放言後,士氣達到鼎沸狀態。
“北鞍軍欺我天晟太甚, 眾將士與我夙夜勞苦守衛城池,忍辱至今,今蒼天垂象,災星隱暗,北鞍軍必亡,吾擇今日討伐,諸位建功立業,封妻蔭子,就在此時!”
曲笙將手中的劍拔起,指天立誓,在將士們的奮勇聲中,朝著北鞍軍大營襲去。
早在一個時辰前,曲笙得知北鞍軍大營之中出了內亂。
北鞍軍多服用藥物,即便不是戰時,也會輕量服用藥物來維持藥癮,但因頻繁作戰,後繼藥品沒有補上,北鞍軍想要趁著大雪,在曲笙將兵士帶出城池時,進行偷襲,可不想,大營之中的北鞍軍,卻拒絕出戰。
沒有藥來緩解成癮的身體,那滋味,著實不少受,就連曲笙只服用過一次,便有了藥癮,她深知那種渴望的感覺。而北鞍軍長期服用,內心的煎熬痛苦必不會比曲笙少。
壽林騎兵率先闖入北鞍軍軍營之中。
北鞍軍慌亂間撤出大營,曲笙命人追趕,左右夾擊,將其吆趕到了一處谷底處,進行亂箭以及投石擊殺。
作戰能力急劇下降的北鞍軍,潰逃之時,仍有拚死反抗者。
曲笙的大軍遇阻,隨即改變策略,將其部隊分開,逐一擊破。
而與其同時,北鞍軍聞訊趕來的援軍,被曲笙實安排的幾個城池的部將,於行軍低處,設置拒馬,蒺藜等物件,阻攔其行軍,讓他們想要快速通過此地的想法破滅。
鋪天蓋地的箭矢,以及石砲砸向他們,北鞍軍的援軍殘部,被迫後撤。
其余幾地,效法而行,皆將北鞍軍援擊退,保證曲笙所率的主力軍,可將北鞍大軍的主力軍擊敗。
激戰一日一夜,將士們疲憊不堪,北鞍軍雖處於劣勢,但其裝備武器,以及他們的士兵體格,在沒有砲車進攻時,依舊有著不小的優勢。
吃了多次虧的天晟軍隊,雖士氣高漲,也看到了希望,可仍舊有大部分見識到北鞍軍厲害之處的將士,由內心深處恐懼,膽怯不敢上前與之拚殺。
兩軍對戰暫歇,曲笙在營帳之內,來回踱步。
營帳內想不到辦法,曲笙便迎著大雪,踩踏著積雪。咯吱咯吱的踩踏聲,分外清晰,可曲笙卻一點都沒有聽到。
直到她抬起頭看雪時,發現了一旁的將旗,正在被寒風吹的獵獵作響時,眼裡由困窘,慢慢的變成了運籌帷幄的笑意。
曲笙召集壽林將士,商討由誰進入敵軍腹地,摘下敵軍的青色將旗。
那青色的將旗,代表的是北鞍軍主將,也是發號施令時,必須要配合的旗幟。
若有人將此旗損毀,北鞍軍望不到主將將旗,必然覺得主將戰亡,屆時軍心一定大亂,天晟將士也會在此時,敢於上前拚殺。
曲笙與眾將領商討後,安排了三隊人馬,人走後,屋內只剩下了風齊。
風齊站在曲笙的身後欲言又止,曲笙坐在那裡,研究著堪輿圖,抬眼時看到風齊杵在那裡,唇口微張,問道:“你怎麽還沒回去?”
風齊與曲霆一般大小,在京城也已經娶妻,妻子就在曲侯府內。
“風齊想去。”
曲笙聞言,臉色嚴肅起來,道:“進入敵軍腹地,可不是玩笑。”
曲笙言下之意,太過危險。自她小時候,風齊便跟隨著曲笙,雖是主仆相稱,可曲笙也拿他當了半個家人,怎麽可能明知九死一生,還派他過去。
“風齊不怕。”
“我怕。”
風齊的話才出口,曲笙便截斷了他的話。這幾年,曲笙身邊失去了太多的親人了,為將者不該這般自私,可風齊於她來說,不僅僅是親人,更是她對死去長輩們的一種無助的補救,試圖想要阻止那種無力感再次出現。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