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王熟幾位將領帶領傷病隊伍,從後轉移。
未防被人發現,曲笙隻著了一身騎兵先鋒隊的服飾,以豐康的陣旗,帶士兵與之拚殺。
最終在天亮時,傷兵從城中轉移出去,朝著西面轉移。
而曲笙的部隊,則開始北上,欲與淮陽,奉林等地和蔡道正他們部隊匯合。
軍隊北上,遭逢大雪,後有追兵,在這嚴寒之境,將士們沒有一刻停留。
兩日的奔走後,曲笙的大軍抵達淮陽地界,但前方斥候軍卻來報,北鞍援軍,正在猛攻此處,意圖從此地薄弱地帶衝出,迂回繞到蔡道正所在截殺北鞍軍主力殘軍位置,襄助北鞍軍。
曲笙的到消息,立時命令大部隊,全速前進,支援淮陽道,迎戰北鞍軍。
大軍極速前進,曲笙抵達之時,淮陽道軍隊已經快要支撐不住。
而曲笙的軍隊抵達戰場時,駐守在此地攔截的士兵,從無望,直接到士氣滿增。
“援軍到了,大將軍帶兵前來援助了我們了!”一名軍官,在看到是自己的人,加入到了戰鬥之中,激動的眼中滿是淚水。
一時間,將士們奔走相告,軍心振奮。
北鞍軍勢如猛虎,想要一股氣攻下此地,卻被曲笙的主力軍,阻擋在後。兩軍僵持,北鞍軍卻還在增兵。
曲笙騎在戰馬之上,不斷的有斥候軍來報前方軍情。
“將軍,北鞍軍有三萬人馬,正在朝著此地增員。”
“將軍,桐昌地,北鞍軍兩萬人馬正在朝著此地增員。”
“將軍,苗漳、邑井,安洪,沽鶴四地北鞍軍,正在朝著我軍處快馬襲來。”
敵軍接二連三增兵的消息傳來,曲笙臨陣不慌,立時安排部隊有序阻攔。
“沈讚你帶五千人馬,埋伏馱虎山,付瑞,你帶兵前往連山古道,藏於林間,故作疑兵。”
“將軍,末將呢?”
曲笙盯看了一眼豐康,道:“你帶三萬兵馬,去後方偏山道提防金酩筠的部隊。若有情況,立刻向我匯報。”
“末將領命!”豐康一點都不質疑曲笙的安排,立時帶兵朝著偏山道奔去。
北鞍軍援軍匯合,曲笙路上伏擊數次,最終在安平坡雙方展開激烈交戰。
曲笙欲將這波匯集的北鞍軍全部斬殺,北鞍軍也意圖打敗曲笙,越過此地,救助殘余主力軍,以及他們的大將軍。
曲笙的軍隊長途跋涉,加之幾次連戰,雖時有休息,可畢竟不是鐵打的身子,北鞍軍還在不斷進攻,
正在曲笙疲於殺敵之時,豐康頂著身上的汙血,盔帽都被人打落,一手垂著,似是受了傷,一手牽著馬韁繩,朝著這邊戰場奔來。
“將軍!將軍!”豐康垂著手臂,距離曲笙極近的時候,跳下馬背,跑到曲笙的馬前,沒能站穩,直接半伏在了地上,曲笙見狀,急忙下馬過去攙扶。
而一旁的士兵,自動將他們護在了包圍圈中。
豐康邊起身,邊道:“將軍,京城的大部隊追來了!”
曲笙在聽到此話時,從頭到腳,如潑了一盆冰水。曲笙本想速戰速決,將北鞍援軍拿下,只是她高估自己軍隊的戰鬥力,如此僵持不下,將士早已經疲憊,如何能抵擋住京城的主力軍。
豐康這邊才報完,曲笙和戰場上的將士便聽到了後方震天的廝殺聲。
曲笙下意識朝著後方邁步,聽著聲音,蹙起了眉頭,可此刻,無論往前,還是往後,都是深淵!
當士兵們意識到被前後夾擊之時,立時沒了戰意,曲笙的後方疲憊的大軍,被金酩筠的軍隊,不斷的擊殺。
看著面前倒在血泊之中的將士,一種瀕臨絕望的情緒,從曲笙的心中傳達到了眼底。
可即便如此,曲笙還是提劍上馬,兩側揮砍京城的敵軍。
就算是死,她也要殺至最後。
三方交戰,夾擊曲笙的軍隊,部隊人數開始銳減,軍中的各部將軍也開始慌亂起來,但看到曲笙還在廝殺,立時護到了她的身邊,護她周圍。
曲笙在一劍揮砍敵軍脖子後,看護在她周圍的將領,目光凌厲的尋看,喊道:“不必管我,去通知各部,從東邊的口子想辦法衝出去。”
將領領命,立時開始將自己被打散的部隊召集,一邊阻擋兩軍,一邊朝著東處猛攻。
而此事,從壽林所帶的秘密武器,在砲車的投擲下,將敵軍東處包圍圈豁開。
所有身上沾染煙花粉末的人,身上立時著起火來,滾燙無煙的汁液,濺到他們身上,瞬間連衣物灼燒,直至透骨。
曲笙見到出口,立時命人抗起軍旗,從此處出去。
大部隊開始倉皇撤離,沒有撤出來的,便被兩方敵軍殺害。正當曲笙帶兵準備尋找安全地帶時,她看到了前方雪白的道路上,一片黑壓壓的人馬。
那一刻,曲笙牽著馬韁繩,與大多數士兵一樣,絕望到了極致。
曲笙看著強裝的兵馬,殺氣漫天的朝著她們襲來,側目對著一旁的將領,聲音有著一絲絕望,卻還摻著不服輸,微顫的嗓音,道:“擺陣,迎敵!”
將士留在原地,不再移動,前後陣營列出六花陣時,在黑壓壓的敵軍抵達到她所能看到的位置時,曲笙雙眸微怔一瞬,她看到了寇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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