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溪笑著頷首,目光又轉向了小家夥。曲知睦看著面前的姨母,笑的別提有多開心。
而此時,蕭冰纓也將趙嘉虞背了下來。
曲知睦看到自己的娘親喝醉的不省人事,咯咯的笑道,“娘親今日開心。”
趙嘉虞上了馬車便睡著了,自是曲鈺告訴曲知睦的。若是她知道自己的娘親,自懷了她便沒這麽痛快的喝過酒,想必也會自責吧。
蕭冰纓抬起頭看向曲知睦,又望向了抱著她的乘溪,唇角揚起,背著趙嘉虞回了府中。
乘溪將孩子放在屋內,曲鈺看著蕭冰纓給趙嘉虞蓋上被子,與她們行了禮。
一切尋常的不能再尋常,卻是蕭冰纓以為這輩子都不會再有的。
二人回到房中,蕭冰纓唇角上的笑便沒消失過,乘溪能體會到她的心情,故意笑著問道:“是你妹妹重要,還是我重要?”
蕭冰纓聞聲怔楞了一瞬,她抬起頭看著乘溪,眨動著雙眼,心裡竟是真的思索起了這個問題,可這根本就沒有可比性。
乘溪見她呆呆的樣子,輕笑了一聲,道:“逗你玩呢。”
她當然知道自己在蕭冰纓那裡是重要的,可親人也同樣重要。她也有哥哥的,她知道那是怎樣的一種在意,她能分得開。
“陪我去沐浴吧。”乘溪伸手,用著食指抬起了蕭冰纓的下顎,今日有著幾分微醺的蕭冰纓,倒是羞澀可餐。
蕭冰纓恍惚了一瞬,聽到佳人的邀請,呼吸都有些輕促了。
二人去了盥洗室,還未進水中,蕭冰纓便有些迫不及待。著著小衣,被壓在浴桶邊緣的乘溪,熱情的回吻著,纖細欣長的手臂個勾著白皙的脖頸,一會便抱住了那顆在她懷中攢動的腦袋,盛著那份愉悅進入了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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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日後,曲笙在大殿上宣布,要與金國和親,加授祝明岸為正奉大夫,曲昭正三品文官,命其率領三千騎衛,護送金國萬儀公主回國。
並在金國同意和親後,再將其迎回。
“謝陛下恩典,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祝明岸穿著一身文官緋袍,壓著唇角的欣喜,跪地伏拜。
如果此去成功,她便是曲昭女子與女子通婚的第一人。
底下官員多有議論,可祝家對曲昭的財政支持,無疑是祝明岸最好的護盾。
曲笙看著下面的官員,有些個臉上露著不屑的神情,她也隻當做沒看見。
散了朝會,曲笙將林夕寬和幾名武將留了下來,風齊也在其列。
林夕昭在后宮中等了許久,她們一起出宮的時候,已經到了快晌午。
南亭院裡,蕭冰纓和乘溪已經在那裡等待了,曲笙牽著林夕昭,步子稍急了些,去了南亭院為柳無相準備的院子。
蕭冰纓親自熬著柳無相配製的湯藥,乘溪彎腰,抬手在藥霧之上,輕輕扇了扇風,勾入鼻間。
藥她們已經備足了,曲笙與林夕昭也決定好了。
她們要這個孩子。
曲笙決定親自試藥,無論成功與否,她都要嘗試。林夕昭那麽喜歡孩子,不是沒有先兆的,三歲的曲笙在林夕昭那裡備受寵愛,曲笙怎會不知。
且曲鈺和趙嘉虞那邊,也已經知曉自己以後不會再有孩子,雖是沒有不舍得把曲知睦給她們,但卻說過,曲知睦不適合做皇帝。
小小年紀便能看出是個與趙嘉虞一樣隨意的性子,她們也不想規束剝奪她的天性,她們把希望寄托在還未醒來的曲霆身上。
而曲笙想要孩子,完全是因為林夕昭的喜歡。是她剝奪了她有子嗣承歡膝下的權利,若可以,她願意用任何的方式償還,除了把林夕昭讓出去。
蕭冰纓用厚布包著藥罐,端起來,倒入放置好的碗中,放涼些許,端給了曲笙。
林夕昭攥著曲笙的一隻手,心裡有些緊張。
“不必擔心,這些藥都很溫和,也是一種補藥。”蕭冰纓安撫道。
但是藥三分毒,曲笙要服用多少,還要看她對藥物的吸收程度。
曲笙頷首,抻了一隻手臂的袖口,接過了藥碗,沒有再猶豫,一口氣喝了下去。
藥倒是沒那麽苦,曲笙接過林夕昭端給她的清水,小口喝著壓了壓,眾人等待著她的身體的反應。
其實在此之前,蕭冰纓也服下了一碗。
乘溪的身體有些特殊,她的血,本就是補品,而這些藥與她的身體有著些許的衝突,所以在蕭冰纓沒有拗過乘溪的決定時,被柳無相否決了。
柳無相去檢查曲繼年和曲霆的身體回來,看著院子裡的姑娘們各個都心事重重的,笑道:“幹什麽都這麽嚴肅的樣子。”
眾人聞聲看過去,柳無相先與曲笙行了禮,而後眾人又向柳無相行禮。
乘溪走過去,幫柳無相接下了藥箱,蕭冰纓又從乘溪的手中接過,準備放回屋內時,柳無相喚住了她,“等一下,過來讓我把把脈。”
蕭冰纓遲疑一瞬,看向乘溪,乘溪又將她手中的藥箱接過,送去了屋裡。
柳無相幫著蕭冰纓診脈,眼睛眨啊眨的,看的林夕昭在一旁莫名的擔心了起來。
“藥量可再加一些。”柳無相隻給了這麽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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