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笙看著林夕昭對自己的排斥,很快便理清了林夕昭的想法,她抓住了林夕昭的雙臂,讓她看著她,“娘子是不是想岔了?我說的孩子是有著我和娘子骨血的孩子,不是與旁人。”
林夕昭聽到這句話,如線的淚水斷開,心裡也慢慢的停止產生錐痛的感覺。她望著曲笙,有些不相信的自己聽到的,重複道:“有著我們骨血的孩子?”
“是,是我和娘子的,不過娘子若是不想,我們便不要。”曲笙解釋著,也告訴林夕昭不是非要不可的。
曲笙不會去逼林夕昭,她也還沒有完全答應柳無相,若是林夕昭不同意,取消便是。
“娘子。”曲笙抬手輕拭著林夕昭雙頰上的淚水,神情心疼又認真,須臾,傾身過去,輕吮著林夕昭的淚眼。
而林夕昭也曲笙輕擁她時,撲進了她的懷裡,泣不成聲。
她還以為曲笙要與別人生孩子。
曲笙抱著林夕昭,心疼極了,她吻著林夕昭的額頭,緊緊的擁著她,體會著林夕昭那一刻的悲傷情緒,眼中也慢慢有了淚水。
“笙兒不會離開娘子,更不會做出對不起娘子的事情。”曲笙看到林夕昭這般,還是在很多年前,林夕昭失去母親的時候。
是她不好,是她沒有說清楚。
曲笙抱著林夕昭,心疼無比,擁著她,直到她抽泣細弱的聲音慢慢的停下。
林夕昭柔美的面容上,眼角哭的微紅,她抬起頭望著曲笙,她覺得自從與曲笙之間確定了關系,她展露出了很多自私的一面。
她想曲笙隻屬於她一個人,她想要曲笙這個人陪著她一生一世,她想要看到關於曲笙的一切。
她不想和任何人分享曲笙的愛。
曲笙看著林夕昭楚楚可憐,仿若驟雨打過的嬌花,豔麗的同時,也多了一份淒淒,是別樣動人心懷的妍麗。
二人眸光觸動,曲笙的唇貼近,吻在了林夕昭的微乾的柔唇上。唇瓣相處,很快那未乾的唇瓣便被滋潤,浸軟……
“咳,這晌午的太陽這麽大,今天夠熱的哈,欸,那個,我們先去膳房那邊看看吧。”趙嘉虞的聲音從院子裡響起。
林夕昭聽到聲音,腦袋也清醒了,立時輕推開了曲笙。朝著外面看去的時候,趙嘉虞已經帶著蕭冰纓和乘溪又出了院子了。
曲笙看著林夕昭緊張的樣子,臉上有了一絲笑意,“她們去膳房了。”
林夕昭嬌嗔了曲笙一眼,有些無奈。但想到方才的事情,思忖了須臾,問道:“冰纓和乘溪回來,也是為了這事嗎?”
曲笙聽到林夕昭又說到孩子一事,回道:“是,不過娘子不願意,我們便不要了。”
“你我都是女子,如何能生出孩子?”就算林夕昭沒有嫁過男子,也是知曉,孩子是如何來的。
曲笙見林夕昭提出疑惑,將柳無相的話,原原本本的用著自己的理解說了出來。
“你這些日子……是為了這個?”林夕昭有些驚訝。
曲笙眸光微變,看著林夕昭早已經發現了的樣子,不好意思的點頭,道:“是。”
這些日子,她一直在纏著林夕昭,就算是林夕昭,也沒她這般頻繁的次數的,若不是擔心累著林夕昭,她急於求成的大概會更加的磨人。
而柳無相所說的,讓曲笙急於得到的,是女子的另一種潮水。
曲笙知道那是什麽,因為她見過,在林夕昭那裡。
林夕昭看著曲笙睫羽輕眨,道:“你為何不早些告訴我?”
“我一直沒有想好到底要不要。”曲笙解釋道。
她一直沒有下定決心,即使乘溪和蕭冰纓從海潮國過來,她也沒有下定決心,且能不能成功還要另說。
林夕昭斂眸,道:“柳大夫的醫術在這世間確實罕有,可你怎麽便能確定……我們可以生出孩子來?”女子與女子,荒誕的簡直就如同讓公雞下蛋。
“等乘溪過來,娘子問問她吧。”曲笙起先也是不信的,可自己對於想要林夕昭擁有孩子的執念太深,心中的的期待,也就變成了一種不能夠加以阻攔的妄念。
一刻鍾後,趙嘉虞她們和膳房裡的宮女一起過來,酒菜什麽的都已經備好,一並端了過來。
趙嘉虞先是攔住眾人,先一步進了院子裡瞧了一眼,看到屋內的曲笙和林夕昭都坐在那裡,沒有方才的景色便笑著招手讓人進來了。
蕭冰纓望著趙嘉虞鬼精的樣子,無奈的笑著搖了搖頭。
“打我一回來便吩咐人燉了烏雞湯,咱們小笙兒的最愛,可不能馬虎對付了。”趙嘉虞說著,親自將那大湯盅的烏雞湯端上了膳桌。
林夕昭等人站在那裡互相看了一眼,臉上都有了笑意。
眾人落座,添置碗筷酒水,林夕昭讓去把曲鈺叫過來,但趙嘉虞說不用。曲鈺正陪著女兒呢,她們小姐妹好不容易沒有外人打擾,一起說私房話也是好的。
見趙嘉虞堅持,林夕昭也沒有勉強。
不過曲鈺不在,林夕昭也正好可以詢問乘溪關於孩子的問題。
“咳咳咳……”
林夕昭才問乘溪女子之間如何生孩子,趙嘉虞吃了一口菜直接便被嗆到了。蕭冰纓忙輕拍著她的背,林夕昭則將水遞給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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