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祝明岸查到蛛絲馬跡時,已經是結束的時候,之後她回到壽林,輾轉多個國家,若這些國家不答應她的要求,她定然會客死他鄉,但總歸是,她沒有不相信金酩意。
“我祝家承蒙曲家照拂才有今日,曲家有難,我不能放任不管。”祝明岸望著金酩意,神情愧疚極了。
“那就可以將我丟下不管不顧?”金酩意質問。
“我沒有不管你,你待在金家是最安全的。”祝明岸努力的解釋著,就算金家失敗了,曲家也會顧及血親不傷害金家人。
曲笙是個重情義的人,金雲斐又最是喜歡金酩意,怎麽可能會讓她死。
“說來說去,都是要將自己瞥乾淨,難道你就一點錯都沒有嗎?”金酩意其實心中已經有了答案了,祝明岸所做都是仔細思考後實行的,可她還是覺得當初祝明岸就該把她帶在身邊。
她已經是她的人了,無論何種理由,都不該丟下她。
祝明岸聽著金酩意不想講道理,隻想問她的罪,很快便知道症候所在。
“我有錯,錯不該將你丟下,錯在不該與你分開,錯在太過自信,你還會在原地等我。”祝明岸說著故作委屈的眼中有了淚。
金酩意隨著祝明岸的話,越發的舒朗,可聽到最後一句的時候,心裡又有了氣,“你——”祝明岸將最後一個罪名扣在自己的身上,又瞧見她故作可憐的樣子,氣的哼哧哼哧的出去了。
“意兒,你去哪啊?”祝明岸急忙摸了不值錢的眼淚,跟著出去了。
金酩意這般,祝明岸可以十分確定,金酩意已經願意嫁給她了。
祝明岸追出去,金酩意腳下的步子越發的快,還時不時余光看一眼身後的祝明岸有沒有跟上。
“意兒,你這是要去哪裡?”
“要你管。”
祝明岸隨在金酩意的身後,很快便到了一處宮殿處,這裡有著侍衛把守,倒像是個冷宮。
金酩意立在宮門前,對著兩個腰挎長刀的侍衛道,“開門。”
侍衛拱手行禮,卻不開門。
金酩意看著他們無動於衷,聲音提高了幾分,道:“讓你們開門,沒聽到嗎?”
兩名侍衛互看一眼,其中一位低首道:“公主不要為難我等,侯爺吩咐了,任何人都不能進去。”
金酩意隻知道自己的母親聽說自己的哥哥死後瘋了,卻是一直沒有見到人。她去求過自己的小侄子,可馮宿高卻不讓見。
金酩筠的夫人馮氏是死在自己母親手裡的,這點毋庸置疑,金酩意也是後知後覺才知道真相的。
馮宿高沒有直接殺了她母親,大抵是覺得還要用到她,沒有做到趕盡殺絕,且金家舅母現下是太皇太后,殺了她,也會遭人詬病。
金酩意看著兩個油鹽不進的侍衛,氣的轉身看向了祝明岸。
祝明岸瞧著金酩意看她,一下便猜到了金酩意想要說什麽。
“你若能將我母親一起帶走,我便嫁你。”
祝明岸聽到這句話,腦袋轟的一下,這娶妻子怎麽連帶丈母娘也要帶走?
若是小門小戶,祝明岸倒是可以,可這是金國的太皇太后啊,她要用何種理由將人帶走?
金酩意回寢殿,一手握拳,用掌心摩挲著,有些坐立難安。祝明岸已經答應將她母親一起帶走了,可馮宿高會不會同意,她心裡沒底。
但她覺得祝明岸去要人,大概是要碰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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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昭。
趙嘉虞這幾日是天天拉著蕭冰纓陪她喝酒,但也是小酌,自己也是當母親的人,不好叫孩子覺得自己的娘親是個酒鬼。
這幾日曲笙和蕭冰纓一直在服藥,這藥一時半會倒是不用禁酒,不過曲笙已經禁酒了。
她前幾日在榻上覺得自己在自己的妻子面前,那般的‘狼狽’,心裡有些擔心自己的在林夕昭心目中的形象有損。
她不知道那日是自己飲酒的問題,還是林夕昭對那種事有了深刻的理解,但總之,這些日子,她一直在禁欲之中。
曲笙在宮中禦書房中批閱奏折,林夕昭去了郡王府。林夕瑞回來了。
林夕瑞在宮中述職後,曲笙便讓林夕昭隨著林夕瑞出宮了。
一家人坐在一起,敘著姐弟之間的親情。曲笙實在是走不開,不若她一定會陪著林夕昭一起回來。
“阿姐,你不是喜歡遊記嗎,陛下派我當使臣,我在那邊差人搜集了不少,你瞧瞧可有喜歡的。”林夕瑞獻寶似的,讓人將他搜集來的遊記,抱了過來。
林夕昭側目看著林夕瑞的小廝將書籍拿過來,楞了一瞬,隨即輕笑了一聲,道:“有心了。”
小廝將捧過來。林夕昭拿過最上層的一本,翻看了幾頁,倒是她從未見過的,敘事也不拖遝,她只看了幾行便覺得十分有意思。
“交給刑侍衛吧。”林夕昭語氣溫柔,對著小廝笑了笑。
刑侍衛是曲笙為林夕昭新選出的侍衛,風齊另有別的事情要做,林夕昭已經許久未見到他了。
小廝低首,捧著那一捧書籍,轉身交給林夕昭的侍衛。
小廝退下,膳房那邊很快來傳話,酒菜備好了。
林夕昭笑著起身,對著兩個弟弟道:“走吧,我們去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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