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金雲斐她們出了會客廳,曲霆和曲鈺直起了腰身,兩人都皮笑肉不笑的看著蕭耀才。
“你們……我可是你們曲府的客人,你們不能打我。”蕭耀才被嚇怕了,曲家的這幾個兄弟姐妹,可是沒什麽人敢招惹的。尤其是曲笙。三歲的時候敢拿著弓箭射天子,而且還能全身而退。
蕭耀才越想越害怕,盯著曲霆的眼神都開始發怵起來。
曲霆和曲鈺聞言,全都笑了一聲。兩人對視一眼後,曲鈺便走到了蕭耀才的身邊,攬住了他的肩膀,與他稱兄道弟起來,“表弟這是哪的話,你是我夫人的表弟,蕭伯父與我們曲家同朝為官,又都在掌管著壽林的軍隊。我們是一家人,怎麽能動手呢。”
蕭耀才聽到曲鈺說到趙嘉虞,原本沒那麽緊張的心,忽然又繃緊了些。不提趙嘉虞還好,一提趙嘉虞,他便想自己被趙嘉虞打的臥床不起,還把乘溪拱手讓人的事。
“今兒耀才表弟過來,不知所為何事呀?”曲鈺脾氣極好的詢問著蕭耀才。
蕭耀才今日來的目的,就是帶乘溪回府,但他聽了別人給的建議,說是來這裡請蕭冰纓回府的。
這未出閣的姑娘,總不好一直住在別人府中吧。
蕭耀才聽著曲鈺無害語氣,臉部僵了僵,尷尬的道:“我,我是請我阿姐回府的,這不是年前那陣子我母親打了她,讓她委屈了,這些日子,我母親也後悔了,讓我來替她賠禮,請她回去。”
“哦,這樣啊。”曲鈺聽著,舌尖頂了頂腮,一幅若有所思的樣子,思考了須臾道:“嘶,表弟,你看這樣如何,近來我妹妹的病還沒有完全康復,待我妹妹的身體養好了,我親自將冰纓妹妹送回去。”
蕭耀才聽著曲鈺的推辭,眨了眨眼,似乎早就猜到了他們會有說辭,笑道:“不是我不允,確實是母親有命,讓我務必將家姐帶回去。表姐夫,算我求你了,別讓我回去挨罵了吧。”
蕭耀才眼神似乎很是誠懇,但在曲鈺的眼中卻是惺惺作態。他聽著蕭耀才非要將人帶走,眉宇皺了皺,又‘嘶’了一聲後,自言自語道:“有些口渴了。”
曲鈺說著去座椅旁的小桌上倒茶,蕭耀才見曲鈺故意躲避話題,忙隨著他轉身,卻被曲霆擋住了視線。
曲霆見蕭耀才看到他時,臉上的微驚的,嘴角處扯出一抹笑意道:“蕭公子是不是忘了,你父親是憑著誰,仕途才一路順遂的?”
蕭耀才被說的一時語塞。方才曲鈺明顯再給他打感情牌,可曲霆卻是開始威逼了。
蕭耀才聞言,立時耷拉了眉眼,眼下他是知道曲家兩位兄弟是不會打他了,嘟囔道:“是我母親想我阿姐,兩位兄長怎得還不讓母女相見呢。”
曲霆冷哼一聲,“方才我四弟已經說了,待我妹妹的身體完全康復後,便會冰纓妹妹送回去,我勸你不雅敬酒不吃吃罰酒。”
曲霆的態度十分冰冷,蕭耀才還想要說什麽的時候,曲霆又道:“你若是不在乎蕭伯父仕途,今日就盡管在這裡周旋,我曲霆奉陪到底。”
蕭耀才聞言,臉色立時不悅起來,道:“曲三哥說這是哪的話,我不過是請我阿姐回府,怎得還扯上我父親的仕途了呢。”蕭耀才裝起了傻。
曲霆盯著他,目光犀利,直盯的蕭耀才不自在的低下了頭。可饒是如此,蕭耀才還是沒有要走了意思。
正在屋內僵持間,曲笙從屋外進來了。
曲笙看著曲霆一臉冷意,曲鈺坐在一旁似乎也是拿蕭耀才沒辦法。這在他們曲侯府,蕭耀才又是帶著了長輩備的禮品過來的,他還真是不好下手打他。
曲笙方才一直站在門外,裡面的話她也都聽清了。
曲霆見曲笙進來,與她對視一眼,往後退去。
曲笙進來,直接拎住了蕭耀才的衣領,蕭耀才原本是想要反抗,卻在看到曲霆怒瞪著他的目光時,抬起的雙手隻能懸空,不敢觸碰曲笙。
曲笙將人扔了出了客廳,讓風齊將人拖出了曲侯府。
別人這樣對蕭耀才,蕭耀才是一定會添油加醋的說曲家欺負人的,可曲笙一個傻子,他有苦說不出。
他裝傻,可來一個真傻的,他便沒了轍。
曲笙讓人將蕭耀才轟走後,以曲繼年的身份,差人遞了口信給蕭家母親。以曲笙的病情為由,留蕭冰纓和乘溪小住些時日。
如此,蕭耀才即便是想要再來要人,也不能再拿長輩當借口了。
三日後。
曲笙的身上除了棍杖留下的些許淤青,身體的內的傷已經全好了。林夕昭也有七八日沒有回府,原是想著今日和曲笙回去看看的,但金雲斐卻差人過來說,要讓曲笙去附近的縣城,尋一尋那個原定三五日便到的表姐。
曲霆和曲鈺沒有見過金酩意,就算是人走到跟前,他們也是認不得的。
金雲斐擔心金酩意在外面遇到了什麽事,姑娘家在外,總是不安全的。
曲笙聽後沒有猶豫,帶著人去了附近的縣城。
林夕昭這幾日照顧她,晚間有時候還被她‘折騰’。曲笙擔心帶著林夕昭外出,會累著她,便讓她先回了林相府,待她回去後,再過去陪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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