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指望著能聽一聽乘溪的琵琶音呢。
蕭冰纓聞言,思索幾瞬,道:“那我回去接她。”
乘溪的身體已經沒那麽嬌弱了,只要保暖得當,便不會有事。這些日子在府中,乘溪也沒少為她彈琵琶解悶。
趙嘉虞看著蕭冰纓要親自回去,道:“讓下人去接便是,何必親自跑一趟。”這外面這麽熱鬧,浪費的時間都夠她們玩好多的東西了。
蕭冰纓聞言,垂眸一瞬,道:“我還是回去接吧。”她不放心,年前的時候,蕭耀才曾派人來接過乘溪,當時幸虧她在府中,回絕蕭府的下人。
蕭冰纓今日回去的時候,蕭耀才還躺在榻上,見到她的時候,一頓的數落。但她還是沒有松口要將乘溪送回去。若乘溪回去,再想出來,怕是難了。
林夕昭聽著蕭冰纓的話,看到趙嘉虞還要堅持,道:“就讓冰纓回去接吧,乘溪的身體冰纓最是了解。”蕭冰纓的心細,想的自然也比下人想的多。若是乘溪出來一趟,再感染了風寒,可就得不償失了。
趙嘉虞聽後,想了一下,也讚同了林夕昭的話,讓蕭冰纓快去快回。
蕭冰纓走後,幾日便又在廟會的街上開始遊蕩。曲霆的妻子也是壽林的武將世家,雖是看上去溫順,但也是練過武的。
林夕昭牽著曲笙,趙嘉虞去牽了曲霆的妻子,曲霆和曲鈺隨在了她們身後。
趙嘉虞走在廟會上,看到什麽好吃的都想要買點。原先自己吃了不好吃,便給了蕭冰纓,這回輪到曲鈺了。
不過若是吃著好吃的,她也會多買點,曲鈺和當時的蕭冰纓一樣,無奈卻還是會默默承受著,這會兒曲鈺吃的已經開始發撐了。
眾人在廟會上轉了半圈後,蕭冰纓便帶著乘溪過來了。
乘溪被蕭冰纓抱下馬車,穿著小巷子的捷徑,尋到了趙嘉虞她們。
乘溪與眾人見禮,眾人也都回禮。乘溪被蕭冰纓裹的嚴實,身上的大氅也是蕭冰纓年底的時候新得的。自己都舍不得穿,給了乘溪。
眾人在廟會上,隨著人流湧動,看著遊街雜耍,品著沿街叫賣的小吃。直到趙嘉虞吃的打了飽嗝,定在了原地。
她回頭看向曲鈺,曲鈺一臉的寵溺,問道:“還吃的下嗎?”曲鈺是吃不下了,這廟會上的小吃,幾乎讓趙嘉虞吃了個遍。
“吃的下。”趙嘉虞彎眉笑著回道。
趙嘉虞知道曲鈺在問她什麽,待會要去厚祥樓,曲鈺早就定了雅間了。
“我看時辰也差不多了,不如現下就過去吧。”曲霆適時的插話,他倒不是不喜歡熱鬧,只是已經走了這樣久,他們習武自然不覺得累,可她們之間還有不會武的。
眾人聞言,全都表示讚同。之後各自上了馬車,去了厚祥樓。
厚祥樓內今日客人實在是多,但曲侯府定的雅間卻是無人敢強佔的。眾人進了屋內,曲鈺去吩咐人上菜時,又請來了一些個唱曲的,他知道趙嘉虞會喜歡。
雅間的人聽著小曲,品著厚祥樓新出的菜品。趙嘉虞是沒心思吃了,但酒她還是要喝的。
外面的小曲一停下,趙嘉虞便看向乘溪,一臉諂媚的模樣笑道:“乘溪,好久沒有聽到你彈琵琶了……”
趙嘉虞的話隻說了一半,今日看著乘溪的氣色不錯,她便想要讓她再彈一曲,若是可以,能開嗓的話,更好。
乘溪聞言,唇角微勾,沒有拒絕之意,道:“好,那我便獻醜,彈上一曲。”
乘溪起身走向旁邊彈曲的藝妓,才坐下,趙嘉虞便喊著道:“等等。”
眾人聞言,都不解的看向了趙嘉虞。而趙嘉虞此刻的目光,卻落在了林夕昭的身上。
“夕昭,我記得你是會彈琴的,不如你和乘溪兩人合奏一曲如何?”兩位絕色佳人為她撫琴,光想想,她都有些興奮。
林夕昭聞言,頗有些無奈,但還是沒有拒絕。難得今日大家都齊聚一堂,又有乘溪作陪,她自然是樂意的。
林夕昭起身走向乘溪,兩人低聲說了幾句話,乘溪笑著點頭後,林夕昭便走向了瑤琴旁坐下。
乘溪先起了音,幾個短促的聲調後,林夕昭便將瑤琴彈奏起來附和了上去。如深谷空洞,又如流水緩緩流入耳畔。兩人彈奏時,唇角染著笑意互看一眼後,分別看向了宴桌上的人。
林夕昭的目光下意識的尋找曲笙,而乘溪則看向了蕭冰纓。
此時的曲笙,目光裡滿是對林夕昭的喜歡。昨夜的纏吻,仿若上一刻才發生,曲笙的唇齒間,又生出了在林夕昭那裡勾纏出的清甜味道。
林夕昭被曲笙灼熱的目光盯的,下意識的垂眸躲避,看向自己的指尖。
趙嘉虞在林夕昭抬眸的一刻,便順著她的目光看向了曲笙。林夕昭臉上露出的一絲心虛,和曲笙望著林夕昭的那種眼神,讓她不自覺的聯想到了曲鈺看她的時候。
趙嘉虞的目光來回在這兩人身上尋看,還未琢磨出點什麽,余光便又瞥見乘溪和蕭冰纓這兩人正看著對方淺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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