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是來找冰纓的吧,她就在院子裡。”趙母笑著提醒道。
林夕昭淺笑頷首。
“待會留下來一起吃個晚膳吧。”趙母看著幾人要離開,急忙又道。
趙嘉虞和林夕昭回身,趙嘉虞看著自己母親眼裡的期待,笑道:“我要吃雲酥肉。”
“欸,好。”趙母聽到自己的女兒答應下來,眉眼彎的都快看不見眼睛了。
趙嘉虞三人去蕭冰纓的院子,還未進去的時候便聽到了笛聲與琴音的合奏。三人頓足聽了一小會,趙嘉虞便拉著她們去敲門了。
房門打開,蕭冰纓一臉的笑意,她望向林夕昭,又看了一眼林夕昭牽著的曲笙,道:“快進來,等你們很久了。”
三人進屋,乘溪便與她們倒水。
林夕昭端起了一杯茶水,放在鼻間嗅了嗅,“這是什麽茶?好香。”
乘溪抬眼,笑道:“是花茶,裡面摻了幾種藥材,對身體有好處的。”
林夕昭點點頭,“是冰纓配的嗎?”
“不是,是乘溪那邊的宮廷茶,專為女子準備的茶水,我不過是跑了趟腿。”蕭冰纓不敢居功。
趙嘉虞聽著急忙品了一口,卻因茶水太燙,忙開始呼氣幫著被燙的唇降溫。
“慢點,剛沏上一會。”蕭冰纓無奈道,都快當母親的人了,還這般的莽撞。
趙嘉虞撇撇嘴,道:“在府中阿鈺不讓我喝茶,這花茶,我喝了可會有問題?”
“當然沒有。”乘溪接話道。這茶就是為趙嘉虞準備的。
“這茶是乘溪為招待你而準備的。”蕭冰纓笑道。
趙嘉虞聞言,有些受寵若驚,她看向乘溪,瞧著乘溪笑起來的樣子,越看越好看了。果然心美的人,更讓人喜歡,“哎呀,我要是個男子一準選乘溪為妻,八抬大轎給你迎娶進門,然後再來個金屋藏嬌。”
趙嘉虞話落一瞬,蕭冰纓臉上的笑意消失了一瞬,但乘溪卻笑道:“那我豈不是就等著享福了。”
趙嘉虞心思單純,沒那麽多的彎彎繞繞,她聽到乘溪的話,哈哈的笑了起來,而後道:“別的不敢說,肯定不會讓你吃苦的。”
林夕昭聽著她們的談話也笑了起來,只是一旁的曲笙卻是一言不發的,林夕昭側目去看曲笙,小聲的問道:“笙兒,熱不熱?”
現下是午後,她們來的路上,林夕昭給曲笙多穿了一件外衣,這會進屋有一會了,她怕曲笙會熱。
曲笙聽到林夕昭的聲音,將耳朵側目過去,須臾點了點頭。
眾人也都在此時靜下來,朝著曲笙看去。
前幾日見面的時候,還沒有這般的沉默,今日看著曲笙的神情,倒像是有心事一般。
林夕昭站起身幫著曲笙將最外層多穿的外衣脫下,放在了蕭冰纓房中的木椸上。只是當她理著曲笙的外衣時,發現乘溪的衣物好像也放在了上面。
她們就在一個院子裡,乘溪的衣物沒有必要放在這裡,除非是兩人像她和曲笙一樣住在一個屋內。
“怎麽了?”蕭冰纓從外面進來詢問。
林夕昭聞言回過頭,笑道:“沒事,乘溪的身體近來還好嗎?”
蕭冰纓被問的下意識的將目光瞥向了曲笙的外衣上,又瞧見了旁邊乘溪的衣物,蕭冰纓有一絲尷尬的道:“好多了,小笙兒今日狀況好些了嗎?”
“嗯,用了你開的藥,確實好多了。”
“那你呢?”蕭冰纓話裡有話。
林夕昭聞言,斂眸一瞬,有些難以開口,道:“我,我也很好。”
蕭冰纓聽到林夕昭搪塞的話,點點頭,也沒有再繼續問下去。
兩人出去,趙嘉虞扒拉著乘溪的琴弦,看到她們出來,道:“放個衣物怎麽還要結伴了?”
林夕昭和蕭冰纓聞言,兩人互看一眼,笑笑沒有解釋。
林夕昭走向坐在一旁安靜的曲笙,去牽了她的手。在陌生的地方,曲笙會沒有安全感,她需得時刻的讓她感知到自己就在她的身邊。
今日在府中發生的事情,兩人默契的都當做沒有發生一樣,趙嘉虞她們也沒有看出來什麽不一樣的地方。
“你倆不是要合奏嗎,我們仨準備好了。”趙嘉虞一臉期待的笑意說道。
乘溪彎眉看向一旁站著的蕭冰纓,兩人對視一眼,眼中有著別於她人的情愫迅速滋生。
兩人落坐,彈琴,吹笛,一曲訴說情意綿綿的曲子開始奏響。曲笙坐在一旁端著花茶慢慢品著,林夕昭則在聽曲的時候,時不時去看曲笙一眼。
蕭冰纓和乘溪譜寫的曲子確實是一段優美的旋律,讓人聽著便忍不住想著自己心中的那個人。
曲笙端茶的動作停頓了許久,曲調高音慢慢滑落時,曲笙才開始將花茶放到唇邊。
“此曲甚秒,不知可有賦名?”林夕昭在音曲結束後,詢問道。
乘溪和蕭冰纓聞言,再次互看一眼,蕭冰纓道:“叫塵嘯。”
“塵嘯,塵世翻湧如嘯,倒是個好名字。”林夕昭誇讚道。
“乘溪當時取名字的時候,也是夕昭這個說法。”蕭冰纓一點都避諱的誇讚著乘溪的聰慧與林夕昭相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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