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查到什麽了?”
“查是查到了些,不過都是些無關緊要的小官吏。”
曲笙低眸一瞬,又抬眼等待著曲鈺的繼續回答。
“之後那名副將也是察覺到了我們在監視他,在他想要逃走的時候,被我們的人抓來了。”曲鈺說著吞咽下口水,又焦急繼續道:“那人說他知道大哥哥的死幕後主使是誰,但他也提出了條件。”
“他們讓你們不要告訴任何人?”
曲鈺聽到曲笙的話,微怔一瞬,“笙妹妹怎麽知道?”
曲笙低眸,眸光深邃。這個人確實知道幕後主使是誰,也是幕後主使派他來的。
“二哥哥人現下在哪裡?”
“不知道。”
曲笙眉心緊蹙,“那人是不是說要帶二哥哥去見幕後主使?”
“是。”曲鈺回答的乾脆,曲笙猜測的一點都不差,“他還說只能二哥哥一個人去。”
“去告訴父親。”
“可是……”
“沒有可是,若是再晚一些,二哥哥會沒命的。”曲笙聲色少有的帶了一絲的恐慌。
這名副將明擺著就是出來吊人的,這個幕後主使要的人是曲鳴。
兩人走去曲繼年的院子的路上,曲笙一直沒有看到曲霆,問道:“三哥哥呢?”
“去找二哥了。”
曲笙聞言頓住腳步,心裡莫名的突突跳動。
兩人去了曲繼年的院子,曲鈺將此事重新說了一遍。曲繼年立即去了府衙,又去宮中請命調集了巡防營去尋找曲鳴。
曲鳴已經消失兩日了。曲霆之所以寫信給曲笙,就是想讓她早些回來勸勸曲鳴,那人的話半真半假,不可全信。可還是沒能阻止曲鳴追查幕後主使的心。
原本曲霆和曲鈺這兩日還為他打掩護,今日曲笙回來之後所說的話,讓曲鈺忽覺他們錯的有多離譜。
曲霆今日外出也是一日未歸。
天色已經黑了下來,曲繼年拿了天子手諭,打開了城門帶著城防營的人出去了。
曲笙也換了身男子衣物,喬莊打扮混在了曲侯府的護衛之間,出了城尋找曲鳴。
曲鈺告訴曲笙,曲鳴出去的時候身邊一個人也沒有帶,他隨在那人的身後喬莊打扮,扮做了小廝。
“幕後主使就在京城,出城不過是更好的布防。”
曲鈺短短的幾句話,曲笙便斷言這人就是在給曲鳴下套。
“可有說出大哥哥是怎麽死的?”
“說是下了一種名為紫火的藥,無色無味,服用一個月便會發病,看不出一點破綻。”
曲笙騎在馬背上斂眸一瞬,朝著不遠處看了一眼,道:“前面有村莊,我們過去看看。”
眾人此時都分散開,風齊也被派了出去,只有曲鈺和曲笙待在一起。二人下了馬,朝著村莊走去。
曲鈺敲了一家燃著燈火的房門。
“老人家,這兩日可有見到一些可疑的人出現?”
“可什麽,可疑?”老奶奶明顯不知道曲鈺再說些什麽。
曲笙打量著老奶奶,目光朝著房內看了一眼,裡面的好像還有一個不大的男娃娃,在趴在小桌旁吃著飯菜。
曲鈺看著老人似乎是耳聾眼花的模樣,尷尬的笑笑,道:“沒事了,打擾了。”
兩人又換了一家,倒是個年輕的夫婦,曲鈺向她們問到可有見過陌生人來過。那婦人打量著曲鈺的衣著,又瞧著他身後隻帶了一個隨行的護衛,道:“今日晌午,是有一個和你長相差不多的公子帶著一群人過來打聽了。”
曲鈺一聽便知道是曲霆,忙道:“可知他去了什麽地方?”
婦人低頭想了想,又打量了一眼護衛扮相的曲笙,道:“具體俺們也不知道,不過聽他身邊的人說話,說是要再到銅鼓村看看,你們可以去那裡找找。”
“多謝。”曲鈺躬身行禮,臉上有了些許喜色。
曲霆今日外出了一整日也沒有半點消息,別曲鳴不見,他也出事。
兩人出了村子,騎上了馬便朝著銅鼓村飛奔。銅鼓村距離這裡不過七八裡地,一刻鍾多點的時間,二人便到了銅鼓村前。
曲鈺下馬後讓曲笙在馬背上待著,他先過去看看。
“還是不要分開了,這村子怪怪的。”曲笙朝著周圍漆黑零星幾點明火的房子看了一眼。
曲鈺想著也是,她等曲笙下來後與她一起牽著馬進了村子。
“這村子的人好像不是很多。”
“嗯,周圍沒有水源,吃水比較困難。”曲笙尋常語氣回答。
外面的村落幾乎都是依山傍水,這個點應該是家家戶戶炊煙之後吃飯的時候,此時這裡沒有多少明火也就證明人很少。
曲鈺往村子深出走,尋了一戶明火的人家想要打聽一下。曲鈺站在籬笆院外還沒有進去,便看到一個小姑娘端著一盆水出來,潑在了院子裡。
“欸,小姑娘。”曲鈺喚住手裡拿著銅盆,準備回屋的小姑娘。
小姑娘聞聲朝著曲鈺的方向看去,聲音清脆問道:“你找誰?”
“哦,請問這兩日有沒有看到什麽陌生人過來?”
小姑娘盯著曲鈺看了一眼,目光又瞥向了他身旁的曲笙,道:“你們不就是陌生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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