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所住的窗戶在中間,風齊的在她的一側正好在拐角處,而那個拐角處有半個腳印。
若不是她能黑夜中視物,這樣已經被雪蓋去了些許的腳印,怕是發現不了的。
曲笙面色沉靜眸光微動,慢慢掀開窗戶跳了下去。
曲笙盯著拐角處的半個腳印,四下看了一眼後慢慢的走了過去。牆角這處雖是只有半個腳印,可拐角的另一側卻全都是錯亂不堪的印記。
雪已經將地面的腳印覆蓋了大半,驛館裡的人數不是很多,即便是全部出來也不會弄出這樣的跡象,且這些人也沒有聚到牆角下的可能。
曲笙往後退了一步,撿起了石子往風齊的窗戶處扔了過去。
很快風齊便掀開的了窗咎,他低頭看著下面的身影,不躲也不閃,明顯是在等他。風齊在定眼看過幾瞬後辨認出了是曲笙。
風齊拿了劍,從窗咎處下去了。
“小姐。”風齊壓低了聲音輕喚。
曲笙這會不睡覺,跑到她窗下叫她自然不會是戲弄他。
“驛站來人了。”曲笙隻一句話,風齊便懂了。他抬頭看了看客棧,問道:“我們是走還是留下來?”
驛館內還有幾名護衛,她們若是走了,這些人估計一個都活不了,但若是不走,看著那些腳印,這些人都是有備而來,人數相較上次也是多出了一倍。
林府的護衛早在她們抵達之後的第二日,她便讓風齊把那個奸細處理了。而這些人顯然是在這裡已經埋伏好的,應該是各處都撒了網。
曲笙垂眸,她要留下來。這些人若不除去,若是她下次過來,或是林夕昭經過這裡,就是一大隱患。
知道了有人要偷襲,那麽她們就要先發製人。
他們在這裡才待了一個時辰,因是一直趕路此刻睡的更沉了些。曲笙讓風齊去這裡後廚拿了燒火的木柴過來。
樓裡的人此刻都已經睡著,曲笙與幾名護衛的房門緊閉,外面的人在慢慢的挪動腳步後,直接踹門而入。
屋內的濃煙也在此時朝著外面撲去,曲笙用著濕了布巾蒙住了眼睛和嘴,借著濃煙辨別不得方向,劍在人群中穿梭,隻頃刻間便進來的人都封喉解決。
曲笙出了房門,風齊也在此時出來了,兩人想要朝著護衛那邊靠攏卻發現下面站了一排拿著弓箭的蒙面人。
曲笙和風齊也在頃刻間反應過來,迅速回了屋內,而房門的木板上也落了密麻的箭矢。
曲笙沒有任何的猶豫,朝著窗戶走去,卻掀開窗咎要翻窗下去時,看到了外面也站了一排持著弓箭的蒙面人。這些人做事都靜悄悄的,應該是剛剛過來的。
曲笙蹙眉迅速將窗咎放下,箭雨也在頃刻間定在了窗咎上。
曲笙看著穿過來的箭頭,去尋了自己放在床邊的弓箭。這次從梁家出來,她讓人梁家的管家為她尋了一個趁手的弓箭。
曲笙看著外面不斷的有力道大的將弓箭穿透屋內,她隱約記得那些人大概的位置,須臾曲笙順著房門穿過的洞口,將箭射了出去。
一箭射出,有人應聲倒地,其余人全都往後撤了一步。
“繼續放箭!”這些人不認識曲笙,但卻知道他們要殺的就是這名女子。
箭又放了進來,曲笙躲避間飛上屋角處,雙腿蹬著兩側擎住了身體。
箭雨不斷地將門板射穿,屋內久久沒有動靜。為首的刺客抬手讓人停下,他打量著房門,這樣厚的箭雨,他就不信還有人能活著。
“你們進去看看。”
樓下的蒙面刺客上了樓,曲笙聽到腳步聲,將手裡的弓弦拉了起來。
三箭齊發,謹慎推門而入的刺客,喉嚨被穿透直接喪事了行動力。
曲笙從上面下來,拔起了射在屋內床板上的箭矢,放在了自己身後背著的箭囊裡。
外面的人見進去的人沒有任何的提示,大聲問道:“死了沒有?”
粗獷的話音方落,屋內燃燒掛在木柱半腰的油燈滅了。曲笙的箭又穩又快,外面的人沒了光源,立時警惕起來,而曲笙則是屋內人的屍體拉著拖著扔到了樓下。
樓下人看不見是何物體,急忙退開身子,下面也是一陣糟亂,曲笙也在這時拿起了箭朝著下面射去。
“小姐。”風齊從屋內出來,看到外面的油燈滅了便知道是曲笙出來了,幾名護衛此時也出來了。
曲笙抬頭看了他們一眼,倒是都無恙。曲笙將一把弓箭扔給了風齊,近戰人數上他們吃虧,遠程才可逐個擊破。
幾人迅速朝著二樓的另一側跑去,幸而這些人是沒有任何全面準備的埋伏,周邊也沒有全部被封死。
曲笙和風齊進了一間房中,窗戶下方沒有人把守時,直接跳了下去,逃向了樹林處。
這些人的任務就是擊殺她和林夕昭,這會兒看到她,自然不會罷休。曲笙讓人上了樹,將手中的弓箭全部拉了起來。
樹梢隨著風擺動,人影在這漆黑的夜裡更是難以辨別。曲笙在人進入之時,下令射箭。
“放。”
在這裡只有曲笙可以清晰的看到人影,但下面的腳步聲也讓幾名護衛猜測這些人所在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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