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家舅母也都習慣了曲笙如此,隻道她們的之間的姐妹之情還是那麽的要好。
用過了晚膳,曲笙很自覺地跟隨著林夕昭去了院子。天已經徹底的黑下來了,也不可能這個時候還要趕人。
林夕昭看著曲笙低著頭往主臥室裡走,停下腳步,道:“我去廂房睡。”她不能和曲笙待在一個榻上了。
曲笙此時也停下了往屋裡走的腳步。推門等著她們進去的丫鬟楞了一瞬,朝著林夕昭的身後走去。
梁府院內也是有丫鬟伺候的,林夕昭不擔心曲笙沒有人照顧。
曲笙就站在原地,無聲的看著林夕昭朝著不遠處的廂房走去。待林夕昭進了屋內,曲笙盯著看了一會也轉身進了院內的寢房。
曲笙這幾日趕路已然是累了,林夕昭進了梁府,她倒是不那麽擔心了。若是外面有動靜,她會第一時間過去。
曲笙解了外衣躺在榻上,燭燈還在燃燒著,丫鬟進屋伺候將燈吹滅後帶上了房門。
許久,曲笙站在屋內的房門處,聽著林夕昭丫鬟過來詢問門旁的丫鬟,曲笙可歇下了。
梁府丫鬟低首回道:“兩刻鍾前便已經熄燈了。”睡沒睡著她不知道,但熄了燈還能做什麽,曲家小姐不愛說話也不愛笑,這會估計早睡著了。
林夕昭的丫鬟走後,梁府的丫鬟打了個哈欠,待到亥時便回了房間。
夜深人靜時,曲笙拉開了房門。
林夕昭的丫鬟也會在亥時回屋休息,這會兒門外無人看守,雖是有護衛在,但護衛也不知曲笙與林夕昭之間發生了什麽,看著曲笙進去也沒有阻攔。
曲笙進屋走路的聲音是有的,當她推開內間的房門時,林夕昭也睜開了一直閉著的雙眼。
曲笙隻披了厚外衣,她走到床榻便將外衣扔在了一旁,脫了鞋履上了榻。
今兒她們雖是見到了,可幾乎沒有多余的話語。林夕昭此刻已經坐躺了起來,曲笙一上榻便靠近了林夕昭,側著身子,伸手抱住了林夕昭的腰身閉上了雙眼。
她可以什麽都不做,但身邊一定要有林夕昭。
林夕昭方才聽著丫鬟說曲笙睡下了,原是放下了心,可卻怎麽也睡不著。昨夜為了趕路,也是沒睡幾個時辰。今兒本想來到這裡再告訴舅父們,若是曲笙派人來打聽便說沒見過她。可她還沒進門,曲笙便已經來了,這方法也是行不通了。
林夕昭垂眼看著躺在她身邊的曲笙,昏暗的屋內異常的安靜,曲笙的呼吸也是勻稱輕緩。
翌日一早,許是太困,林夕昭昨兒熬到後半夜也不知是何時睡著的。她此刻隻覺得身上壓著重物,鼻間的空氣被人掠奪些許去。
林夕昭因身體不適,醒了過來。
林夕昭睜開雙眼的一瞬,看到了睜著眼睛還在輕柔的親吻著她的曲笙。曲察覺身下的人微動便知道林夕昭醒了。
昨夜困成那個樣子,竟是坐著睡也不願與她一起平躺。若非她顧及著林夕昭的身體,想讓她也好好休息休息,這吻怕是在天還未亮時便開始了。
林夕昭睜開雙眼,曲笙便也停下了吻。她低頭看著林夕昭不可置信,又有些初醒的驚惶神情,待她呼吸夠空氣後,她便又低頭吻了下去。
這次的吻沒了輕柔,帶著懲罰的吻讓林夕昭避無可避。
漫長纏吻結束前,曲笙咬破了林夕昭被她研磨紅豔的柔唇。疼痛使得林夕昭掙扎的動作更強烈了些,皺著眉看著上方的人。
曲笙抬起頭,低眸看著林夕昭唇角的新鮮血液,順著林夕昭的雙唇間殷紅了一片,像鮮豔的花朵初初綻放,晃得她移不開雙目。
曲笙看著林夕昭傷口處的血不住的往外流,低頭又吻了上去。曲笙伸出舌尖品嘗著林夕昭體內的味道,隻一瞬血腥味便在口腔內彌漫開來。
林夕昭的傷口被觸碰‘唔’了一聲想要躲開曲笙的吻,但二人之間的力量懸殊太大,只能被迫由著曲笙繼續親吻將她唇瓣上的血漬,一點點的吸去。
許久後,傷口處不再流血,曲笙將卷入口中的血全部吞下,她尋看幾眼一直盯著她不解的林夕昭,下了榻。
她們之間的話已經說的很清楚了,她喜歡林夕昭。
林夕昭的丫鬟聽見動靜,推門進來瞧著曲笙的時候愣住了一瞬。曲笙抬頭看她一眼出去了。
曲笙去了主寢房,門口等著伺候的丫鬟也是楞了一瞬,之後便隨著曲笙進屋伺候她梳洗去了。
早膳林夕昭沒敢去膳廳,她唇上的傷口一看便是新的,若是此刻出去,被問及也沒個合適的說法,只等著結痂尋一個上火的理由才能解釋過去。
林夕昭在屋內用著早膳,曲笙也沒有去膳廳,林夕昭吃著飯菜,曲笙便進來了。
丫鬟瞧見曲笙坐下,也是習慣性的給她盛了一碗飯。
曲笙坐下吃飯也不說話,任誰都能看得出曲笙是在生氣。可林夕昭即便知道她生氣了,也不敢松承認她們之間的感情。
曲笙吃完了碗中的飯菜,便一直坐在那裡盯著林夕昭。林夕昭口中細嚼著飯菜,抬眼看她時,眸光發虛。
昨夜被佔了床榻的是她,被強吻的也是她,可她就是不能理直氣壯的對曲笙置氣。
都是她的錯,是她讓曲笙對她產生了那樣畸形的感情,也是她總離不開曲笙,讓她夜夜陪伴,導致曲笙誤以為那是一種正常的情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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