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覺得林夕昭對於她表達出的喜歡,為何會覺得她只是姐妹之情。是不懂,還是在裝不明白?
但林夕昭坦蕩的目光,似乎又回答了她。她懂,但覺得她們之間是不會存在那樣的感情的。
林夕昭聽到曲笙的安撫,往她的身邊坐了坐,又順勢摸上了曲笙的臉頰,彎眉道:“有笙兒在,姐姐不怕。”
她知道曲笙會保護好她,但她也怕曲笙因保護她,而受傷。
到了相府,林夕昭先去與林建海請安,而後去看望了昨日喝醉了酒的林夕瑞。林夕瑞喝的要比曲笙多不少,也不知這兩個平日裡交流不多的人,怎麽就能在喝酒一事上,喝到一塊的。
昨日曲笙舉杯,林夕瑞便也舉杯,林夕昭當時還怕曲笙一直喝酒,傷了胃,便也在不停的喂她吃菜。可每次菜一吃完,曲笙便又抬杯與林夕瑞對飲,弄的林夕昭便一直在不停的給曲笙喂菜。
直到林夕瑞喝多了,手臂都抬不起,曲笙吃了林夕昭最後夾過來的菜,也就沒有再喝。
兩人喝酒也是奇怪,不說話,隻舉杯,林夕瑞也是出奇的配合。
這會兒林夕瑞還未醒來,林夕昭吩咐膳房做了些醒酒湯溫著,等林夕瑞醒來後,再給他端來。
之後兩人去帳房內,核對了下帳簿,一切都是按照她原先說的做的。她當時把事情交給了林夕瑞,看來這個弟弟倒是個好幫手。
回了院子,林夕昭便又將給曲笙縫製的束袖繼續做了起來。曲笙還是像往常一樣坐在一旁看書,不過吃東西的習慣,卻是改了。
曲笙的食量還是原先那些。她開始不吃點心的時候,林夕昭總是擔心會餓著她,但這幾日觀察下來,倒是一切如舊。吃不吃的,對曲笙沒有一點的影響。
午膳她們是在相府用的,那會林夕瑞也醒了過來。林建海又去了宮內,府中只有她們三個人。用過了午膳,林夕昭囑咐著林夕瑞看管好府內,便要帶著曲笙去曲侯府。
“阿姐,你們能不走嗎?”林夕瑞有些委屈的道。
林夕昭見自己的弟弟這般,輕聲詢問道:“怎麽了?”
“你們走了,府中就我一個人,我……”他不是害怕,但有事的時候,卻連個商議的人都沒有。
不過曲笙倒是聽出了話外之音,原先府中不止是林夕瑞,還有一個林夕寬的。
林夕昭看著林夕瑞欲言又止的神情,思索了一瞬,道:“再等些時日吧,馬上要到元日了,我會求父親把夕寬接回來的。”
林夕瑞倒是想要把自己的二哥接回來,可他說話,他的父親壓根就不聽。若是林夕昭去說,雖不是一定能成功,但到底勝算大一些。
林夕瑞聽到林夕昭的話,也沒有再說不讓她們走的話。林夕昭帶著曲笙回了曲侯府,晚點的時候,去了趙嘉虞那裡一趟。
不過趙嘉虞正在和曲鈺二人在院內練劍,反倒是她和曲笙去的不是時候了。郎情妾意,她們也不好一直打擾,說了幾句話便和曲笙離開了。
曲笙就像個小尾巴,林夕昭去哪裡她便去哪裡,但用晚膳前,曲笙卻消失了一段時間。
林夕昭在和金雲斐說著話,見曲笙回來的時候,瞧著她換了身衣服,便詢問她怎麽了。
曲笙來的時候便已經想好了措辭。她去膳房,被端湯的丫鬟碰到了。
林夕昭聞言,趕忙起身去檢查曲笙身上是否有被燙傷,但曲笙卻道只是沾了衣角一點。
林夕昭聽到說是隻沾了一角,便放下心來,但卻嗅到了一股淡淡的味道,好似與她早上的味道是一樣的。
林夕昭隻擔心曲笙是否燙傷,便也沒有多想。晚膳的時候,趙嘉虞她們過來的時候,曲鈺的手上似乎有了傷。
曲笙目光盯著曲鈺的手指,抬眼去看趙嘉虞的時候,趙嘉虞卻低著頭不說話。
“鈺兒,手怎麽回事?”金雲斐倒是先替大家問出了口。
曲鈺聞言,忙笑道:“擦劍的時候,劍不小心掉了,劃傷了。”曲鈺雖然性子也是直了些,但對待兵器還是很小心的,自小便沒有聽說他被劍劃傷,這大喜的日子,怎麽就想起去擦劍了呢。
眾人都會意,也就沒有多問。趙家也是武將是世家,趙嘉虞是會武的。小兩口若是閑悶了,切磋下武藝也是有的,既然是切磋,那誤傷自然是避免不了。她們是心疼曲鈺,可也不會去責怪趙嘉虞。
這會看著趙嘉虞一直低著頭,想來是十分的愧疚的,她們也沒必要再給她的愧疚之上,雪上加霜了。只要曲鈺不在乎,旁人便說不得。
晚膳過後,林夕昭早早睡下。曲笙上了床榻,卻不往林夕昭的懷裡靠。林夕昭也不知她是怎麽了,撐起身子,詢問側身向裡的曲笙,道:“笙兒,可是姐姐做了什麽讓你不開心的事了?”這一日,她們都在一起,好像都是尋常的事情,她想不到自己做了什麽,讓曲笙不悅的事。
曲笙也不會無緣無故這般,她也不是沒有脾氣。她是順從林夕昭,可不代表她沒有使性子的時候。
林夕昭溫柔的話語,讓本就因和林夕昭躺在一個榻上,總生出妄想的曲笙,心中騰升起一股欲念。她怕自己和林夕昭的身體接觸,會再做出昨夜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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