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笙點頭,沒有再繼續說下去,她低了低腦袋,又看向了林夕昭。林夕昭坐在一旁聽著二人對話,雖有疑惑,但也知此刻不該問出口。
曲鳴走後,曲笙便吩咐膳房開始做些吃的,並把曲鳴帶來的補品一並做了。
林夕昭被曲笙又抱回了臥房,也沒有要跟她解釋她與曲鳴說的話。林夕昭坐在床榻上,看著曲笙忙裡忙外的給她洗漱擦手,又將小幾端到她的身前,接過了丫鬟端來的飯菜,這才坐下開始喂她吃東西。
“笙兒,我自己可以的。”林夕昭有些無奈。
前幾日她想要拒絕,曲笙卻以她生病為由,讓她必須接受,今兒都說好了,怎得還要這樣喂呢。
曲笙聽到林夕昭的話,低頭看了一眼小幾上的菜,少頃,抬起頭將乘著飯的碗遞給了林夕昭。
林夕昭伸手接過,曲笙便又將筷子遞給了她。
“若不合胃口,我再讓人去重做。”曲笙今日問林夕昭的時候,林夕昭隻說讓膳房看著做。她是記得林夕昭有幾樣愛吃的菜,這會兒也都在眼前,但生病的人胃口會變,是以,她怕林夕昭會不喜歡。
“不用,都是我愛吃的。”林夕昭知道曲笙特意吩咐人做了她愛吃的菜,若這些都還不合胃口,那要吃什麽呢。
曲笙看著林夕昭笑的溫柔,唇角跟著淺笑,也給自己盛了一碗飯,陪著林夕昭吃了起來。
林夕昭喜歡吃的菜,也有曲笙愛吃的,林夕昭為曲笙布菜,瞧著曲笙的筷子頓住時一直盯著碗裡的菜,神情緊張了一瞬,小聲問道:“怎麽了?”
曲笙雖然不發火,可有時候她沉默的態度,要比發火的人還要令人揪心害怕。
原本林夕昭從沒有這種感覺,但自從這次故意讓自己生病,還被曲笙知道後,她便有些怕曲笙了。
倒不是怕曲笙會對她發脾氣,而是怕曲笙自此後會覺得她不好,想要遠離她。
“沒事。”曲笙語氣淡然,將林夕昭給她的菜夾起吃了下去。
曲笙吃完了菜,抬眼去看林夕昭。看著低著頭吃著飯菜的林夕昭,面色也紅潤了不少,看來風寒是好了大半了。
曲笙唇角微勾,低頭繼續吃飯。
那日林夕昭故意當著她的面去問大夫,怎麽防止傳染風寒。大夫說了許多,說是最好不要同食同睡,屋內隔段時間要換氣等等。
當然,她們除了沒有唇對唇,這些一樣沒落下。
林夕昭為了不讓她親吻她,讓自感染風寒,此刻竟不記得兩人同食也會傳染了。雖然大夫說好多了,可人在感染風寒快好的時候,是最容易傳染的。
既然林夕昭這會兒已經覺得沒事了,那麽今夜,她是不是該做些什麽了?
趙府。
自那日乘溪吻過蕭冰纓後,蕭冰纓便沒有再踏足乘溪的房間,赤裡這兩日兩頭傳著話。
蕭冰纓開的藥也吃的差不多了,這會需要再診脈看看是否需要換藥。
這日蕭冰纓在屋內看著一些雜書,一本書翻看了還剩下幾頁時,外面的房門響了。不用想,蕭冰纓也知道是誰。
趙府的丫鬟一般都是敲了門後直接喚她,只有赤裡會敲了門等待。
蕭冰纓起身去開門,赤裡見蕭冰纓出來,恭敬行禮道:“冰纓小姐有些時日未給我家公主診脈了,不知今日是否方便?”
蕭冰纓不去,那只能讓乘溪過來。
蕭冰纓聞言,腦袋裡轉了幾轉,思索一瞬,溫聲道:“哦,讓乘溪姑娘先等一會吧,我現下便出去給她請大夫來。”
她就不過去了,請來的大夫不會比她差的,到時候她只要問問病情就好。
赤裡聽著蕭冰纓還是不願意去見自家公主,方才臉上期待的神情沮喪了起來。蕭冰纓也知道自己的做法不妥,可她是真的不敢面對乘溪。
那夜雖然是乘溪主動,可她若對她沒有非分之想,又怎麽會回應而不是推開她呢。
她承認自己對乘溪,有著別於對待林夕昭她們的情感,可有是一回事,做又是另一回事,現下,她實在是無法再面對乘溪。
蕭冰纓出了房門準備去請大夫時,卻看到了房門外站著的乘溪。
乘溪望著蕭冰纓驚訝的一瞬卻又下意識躲閃的目光,心下沉了沉。
蕭冰纓與她頷首示意後,輕聲囑咐道:“外面天寒,還是先回房間等著吧。”她相信方才她和赤裡說的話,乘溪都聽見了。
蕭冰纓的語氣不生分,但卻有著一絲疏離。乘溪聞言,輕點頭,好一會兒才從蕭冰纓的身上移開目光,道:“好。”
乘溪轉了身往房間走,一點糾纏的意思都沒有,可這卻讓蕭冰纓心裡難過極了。
她知道自己喜歡一個女人不對,是她自己沒控制住,可乘溪也喜歡她不是嗎?如果不是,那那夜的吻又是什麽?
.
今日一整日,林夕昭的心情都很好,晚間時候曲笙讓膳房那邊燒了熱水,自己沐浴之後才回房中。
曲笙一進房中,便拿了旁邊的厚氅衣披在了林夕昭的身上,並將她手裡的書拿開後,將坐躺在榻上的林夕昭抱了起來。
“做什麽呀?”林夕昭被抱起來,下意識的環住了曲笙的脖頸。
這些時日她已經被曲笙抱習慣了,也不知今日又要抱她做什麽。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