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氣的時候她都怕林夕昭吃不飽, 現下就更不會自己先走了。
林夕昭聞言想說自己吃飽了, 可她方才一直在喂曲笙,一口都沒有吃, “我馬上就好。”
“不著急,笙兒等姐姐。”曲笙空視著林夕昭說話時的位置道。
林夕昭垂著眸子看了她一眼, 又看了一眼已經半起身的林夕瑞,道:“夕瑞, 你先過去吧。”
林夕瑞自然不想獨自去,他指著路上能夠讓曲笙依靠,與她親近親近。
“我也不著急,先生那邊上課的時辰還未到,待會再去也不遲,阿姐慢慢吃就是。”
兩個人等著林夕昭,林夕昭的飯吃的也快了些,曲笙估計著時間,林夕昭起身要帶她走的時候,曲笙卻不動。
她看著林夕昭的方位,道:“今日有些疲乏,就不去先生那裡了。”
林夕瑞等了半響沒等到人,面露不解問道:“笙妹妹是覺得先生講課太過枯燥了嗎?”
曲笙側耳聽著,須臾笑道:“我又不用科考,聽不聽又有什麽關系?”
林夕瑞聽著也是在理,本來曲笙來這裡便是養病的,既然覺得疲乏,那還是待在房間裡好些,他也不好強求她再過去。林夕瑞眨了眨眼道:“也好,笙妹妹是該多多休息,等休息夠了再去也不遲。我這就先走了,午間我再來看你。”
“嗯。”曲笙倒是沒有一直冷言相對。
林夕瑞笑著看了一眼曲笙,而後起身對林夕昭頷首行禮,“阿姐,我先去聽先生的課了。”
林夕昭點頭,道:“快去吧。”
林夕瑞走後,林夕昭稍松了口氣,她看著曲笙坐在一旁神色如常的模樣,心裡越發的覺得這裡不能久留。
“笙兒,我看我們還是回侯府吧。”
曲笙側著耳朵聽著,眨動了雙眼,問道:“為什麽?姐姐不喜歡在自己的府中待著嗎?再說,府中的事情不還得要姐姐打理。”
“這裡有夕瑞和夕寬就夠了,父親也會搭把手不會出亂子的。”林夕昭避重就輕的回答。
“那我們為什麽要離開?”曲笙故意問道。
林夕昭被問的眉心微微聚攏,這不是明知故問嗎。
“姐姐是覺得我們回了侯府,就見不到林夕瑞了嗎?”曲笙自然是知道林夕昭此刻的心裡在想些什麽,曲笙在林夕昭久不回話間,輕笑了一聲,“呵,既然姐姐想要回去,那我們回去便是。”
“風齊。”曲笙朝著房門處,喚了侯在門外的風齊。
她們來的時候帶的東西本就不多,收拾起來也不過一刻鍾的事。
林夕昭只和府中的管家打了聲招呼,便帶著曲笙回了曲侯府。曲笙來這裡的目的不過是在與她賭氣接近林夕瑞,現下氣已經不生了,她在林府的時候總是沒有安全感,回去也是最好的選擇。
兩人坐著馬車回了曲侯府,趙嘉虞等人知道後便去了院子去看她們。兩人前腳才進屋,趙嘉虞後腳便跟著進去了,“你們這怎麽才住了一日便回來了,我還說要去看你們呢。”
林夕昭回頭看到趙嘉虞淺笑道:“這裡笙兒住的更習慣些。”
“那你呢?”趙嘉虞並不覺得曲笙的眼睛看不見,就非得什麽都遷就她。她也知道林夕昭最是在乎曲笙,曲笙說要什麽,她都恨不得雙手捧給她,也不為自己考慮考慮。
“我在哪都可以的。”林夕昭牽著曲笙坐了下來。
趙嘉虞盯著兩人來回的看,她之前也找三嫂問了些話,她是對感情有些愚鈍的,可三嫂錢霜鶯卻向來通透,她們一致覺得林夕昭並不是像她們說那樣只是被曲笙強迫,若非一點感情都沒有,她反正是第一個不信。
林夕昭扶著曲笙坐下,讓下人去準備了些個溫水過來幫著曲笙擦淨手,給她倒了一杯茶水。
三人在屋內坐了一小會,金雲斐便也過來了,詢問著與趙嘉虞同樣的話,“怎麽才住了一日便回來了?”
林夕昭聞言,彎唇柔聲道:“府中有些吵鬧,不如這裡僻靜。”吵鬧是沒有的,但林夕瑞像粘人蟲一樣倒是有的。
曲笙對於林夕昭的回答並沒有揭穿,她坐在一旁此刻乖順的很。金雲斐見她們二人沒什麽異常便也沒有再打擾,趙嘉虞一直陪到晌午,與林夕昭說些個有的沒得,用過了午膳才離開。
晚間時候林夕瑞在得知曲笙和林夕昭離開,一下午都坐立難安,一放堂便急忙坐著馬車來了曲侯府。
這一日兩日的來倒還好說,可頻繁的過來又是男子,便會引起了眾人的猜測。但曲笙沒有拒絕他進院子,也就沒有人來詢問過什麽。
“笙妹妹離開怎麽沒有和我說一聲?”林夕瑞見到曲笙雖然高興,但一想到他等了一晌午沒等到人,林夕昭那裡又撲了空,不免覺得有些失落。好歹也差人知會他一聲不是。
曲笙坐在一旁閉上了雙眼,林夕瑞作為林夕昭的弟弟,既然來了,也不好直接趕他走。
“笙兒不太習慣在我們府中住,今兒也是臨時決定的。”林夕昭解釋著說道。
“哦。”林夕瑞望向自己的姐姐,眼裡有了一絲埋怨,曲笙不告訴他就算了,連自己的姐姐也不知會他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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