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夕昭看了趙嘉虞一眼,再去看曲笙時,曲笙已經轉過了頭,目光夾著她看不懂的情緒與她對視。
屋內因趙嘉虞的笑聲,安靜了幾瞬。但片刻,又由趙嘉虞帶起了話題,聊起了其它的事情。
趙嘉虞等人沒有在相府用膳,林夕昭也沒有多做挽留。天色太晚,也不安全,加之乘溪的病,也不好在夜裡吹了涼風。
趙嘉虞她們走的時候,林夕昭又將另一棵人參送給了蕭冰纓她們。
蕭冰纓原是拒絕的,但趙嘉虞可不在意。她從林夕昭手中接過後,邊走便道謝,道:“等乘溪的病好了,我請你去厚祥樓,隨便吃。”
林夕昭點頭笑道:“好,到時候你和四哥一起請我。”
趙嘉虞一聽到林夕昭提到曲鈺,便不自覺的臉紅,少有的嬌嗔了一眼林夕昭後,上了馬車。
蕭冰纓將乘溪扶上馬車,與林夕昭和曲笙告辭後,讓下人駕馬離去。
晚間時候,林夕昭和曲笙準備休息時,風齊傳來了曲侯府的消息。
趙嘉虞她們在回去的路上,遭遇了埋伏。
第56章
林夕昭在聽到趙嘉虞她們被人埋伏, 第一反應便是覺得,她們被埋伏原因是從相府出去的,不過好在幾人都無大礙。她們回去的時候, 也幸虧風齊派了護衛在暗地裡跟隨著。
當晚林夕昭帶著曲笙去了趙府。原本曲笙是不同意去趙府的,但看著林夕昭不看到幾個人不放心, 便只能和她一起去了。
那些刺客人不多,趙嘉虞和蕭冰纓又都會武, 且趙嘉虞的身上還拿著曲笙送她的長劍。也得虧那柄長劍, 替蕭冰纓出了不少的力。
趙嘉虞知道自己幾斤幾兩, 聽到外面的動靜,馬車被逼停後,直接把劍給了蕭冰纓。蕭冰纓也不負所托,將她們都護住了,只是她自己受了點傷。
後續曲侯府安排的人也都過來, 萬幸都無大礙。
趙嘉虞回去便把這事說給了自己父親聽,起先她還以為是蕭府派的人,但看著這些人出手各個都狠毒,蕭家摳搜的, 是不會花這個銀子的,而且他們也沒這個膽量。
之後曲繼年便帶著曲家叔父和曲鈺三兄弟, 親自登門。因是家中護衛來報, 也知曉那刺客大概是誰派來的。曲繼年說和著趙將軍,連夜去了宮中, 將此事稟告了皇帝。也將曲笙和林夕昭遇刺一事,說了出來。
但未提及, 將刺客全部動用私刑處理,隻說是打鬥中沒有留下活口。
皇帝原本是睡下的, 被外面傳話的內監官吵醒,故而發了火氣,但在聽到曲繼年說是有人行刺一事,雙眼瞪大,眉頭緊蹙著。
天子腳下,天色還沒有全黑便動起了手,皇權受到挑釁。皇帝下旨,讓人徹查。
明日便是趙嘉虞和曲鈺的婚禮,曲繼年和趙將軍也是想要保證不會出現岔子。皇帝下旨,明日京中,京城府衙與巡防營都會加強戒備,到時候那些人想要動手,也得掂量掂量。
林夕昭和曲笙在風齊的護送去下,去了趙府,得知蕭冰纓受傷後,去了蕭冰纓的院子。
趙嘉虞帶著她二人過去。趙嘉虞臨走的時候,蕭冰纓還說要歇息了,可都走這麽久,又回來了,她房間的燭燈還在亮著。
“阿姐。”趙嘉虞在外面喊道。
可喊了半天也不見人有人來開門,房門外也沒個值守的下人。
“是不是在乘溪姑娘那?”林夕昭說出了曲笙已經猜測出來的事。
乘溪那邊的房中也在亮著,離著這邊不遠,若細聽,還能聽到樂弦的聲音。想來是乘溪在為蕭冰纓彈奏曲子。
趙嘉虞聞言,側目往不遠處的偏房看去,乘溪房中的燈確實在亮著。趙嘉虞又看了一眼蕭冰纓的房門,覺得裡面應該是沒人,才帶著林夕昭她們去了乘溪那邊。
越近,樂曲的聲音便越清晰。趙嘉虞回頭看了一眼林夕昭和曲笙,似乎對於蕭冰纓受傷之後,還在乘溪便聽曲的事情,有些不可思議。
“阿姐。”趙嘉虞又敲了乘溪的房門。
趙嘉虞的聲音響起,裡面的聲音也停了下來。蕭冰纓也很快的去將房門打開了。
“嘉虞。”蕭冰纓開門後的神情有些不自然,
“你不是說要休息了?”趙嘉虞說著,側著腦袋,朝著屋內看了一眼,看到乘溪正往外走,“怎麽又跑這來了?”
“我……夕昭,你們怎麽來了?”蕭冰纓支吾了一聲,腦袋裡也沒有合理的解釋,忙看向了林夕昭她們。
“過來看看你。”林夕昭聲色溫和的說道。
“都快進來吧,別在外面站著了。”乘溪在靠近蕭冰纓後,對著門外的趙嘉虞她們說道。
蕭冰纓聽到聲音,回頭看了一眼乘溪,雙唇輕闔,緊忙讓開了位置,讓趙嘉虞她們進去了。
林夕昭牽著曲笙進去,落座後,乘溪便為她們倒了茶水。
“是來看冰纓的嗎?”乘溪將茶水遞給林夕昭,問道。
林夕昭點頭接過,還未開口,趙嘉虞那邊便酸道:“是呀,夕昭和小笙兒這大晚上的跑過來,還撲了空。”趙嘉虞把目光瞥向蕭冰纓,雙眼賊溜溜的笑道:“我瞧著我阿姐挺精神的,想必傷也好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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