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冰纓聽著曲霆的話,忙問道:“可是小笙兒身體不適?”
“是。”蕭冰纓問出來,曲霆也就據實相告。
蕭冰纓思索了一瞬,瞥了一眼身邊的蕭耀才,看方才的情形,趙府也是保不住乘溪了。蕭耀才思索了幾瞬後道:“曲三哥稍等,我這就去叫乘溪來。”
蕭冰纓說著朝著趙嘉虞的房間走去,而此時的乘溪也拉開了房門。曲笙出事,這會又來叫她們,一定與眼睛有關。
蕭冰纓看著乘溪走出來,微楞一瞬,牽起了乘溪的手便朝著曲霆所在的方向走,但在經過蕭耀才身邊的時候,蕭耀才卻是直勾勾的看著乘溪,直接伸出雙臂攔住了乘溪。
“還說不在這裡。你不能走,你是我蕭府的人。”蕭耀才攔住了路,便要上前去將乘溪扯走。
曲霆來找的人就是乘溪,方才他進來看到蕭耀才便猜出了蕭耀才是來找乘溪的,這會看到蕭耀才攔住了乘溪的去路,眉頭輕鎖,直接走過去,擒住了蕭耀才的手臂,將他甩開了。
“曲三哥這是做什麽?”蕭耀才現下隻想帶乘溪走,他才不管誰來找乘溪。
“你說呢?”曲霆看著蕭耀才,眉眼間染了一層冷意。
蕭耀才見狀,雖是聳了,可嘴還是硬,他大聲的道:“我蕭家的人,還輪不到你們曲家來管吧,乘溪可是陛下賜給我的,敢帶——”
“你再多說一句話廢話,我妹妹若是出了事,我讓你們蕭府陪葬!”
曲笙的病等不得,誰又能知道下一刻有沒有危險。
第100章
蕭耀才被曲霆唬住一瞬, 很快腦袋便又轉了回來,他盯著曲霆面露不爽,嚷道:“你妹妹生病, 找大夫去,找我的人做什麽?”
乘溪會醫術和會武一事, 不宜讓外人知曉。曲笙的病況重要,但也不能為此將乘溪的秘密公之於眾。曲霆盯著不肯讓開的蕭耀才, 臉上神情再度冷了幾分, 道:“你是不是忘了, 陛下的賞賜,是誰給的?”
當年也是曲家的人將這份功勞給了蕭通,若非曲家,以蕭通的資質,仕途哪能那般的平穩。
而這一切也都是因蕭通之前做下的肮髒事, 而給他功勞也不過是為了讓他在壽林立住,讓天子沒有理由將其撤換。
蕭耀才聞言,立時慫了,可當曲霆想要將人帶走時, 他卻又伸手攔住了他們的去路。
曲霆皺起眉頭,道:“蕭叔父不日便會歸京, 就是不知以後還能不能再去壽林。”
曲霆此話一出, 蕭耀才直接蔫巴了,心裡有怒不敢言。
蕭冰纓見狀, 牽著乘溪,與自己的姑父, 姑母行禮後,跟著曲霆騎著馬去了曲侯府。
此刻宮中的太醫也過來了, 但太醫診斷後,也是說她脈象奇特,且她體內血液的流速要比上一次快了不少。
太醫坐在屋內,正寫著方子的時候,蕭冰纓和乘溪進來了。
兩人站在那裡看到宮中的太醫正寫著方子,互看了一眼後,蕭冰纓問道:“笙妹妹怎麽樣了?”
太醫抬頭看她們一眼,臉上的神情似乎是情況不妙。趙嘉虞聞言,急忙回道:“昏過去就沒醒過來。”
乘溪看了一眼蕭冰纓,蕭冰纓與她對視一眼便牽著她進了內間房中。
曲霆跟隨進去,將眾人叫了出來。
乘溪和蕭冰纓出來的時候,蕭冰纓將自己的銀針帶了出來。乘溪垂眸打量了一眼曲笙後,直接伸手向後。
蕭冰纓見狀,將手裡的銀針遞了過去,小聲問道:“她這是怎麽回事?”
“氣血太盛,應該是師父想要她好的快一些,給她加了點藥。”
乘溪將曲笙的袖口掀開,診脈後,回頭對站在一旁的林夕昭的道:“我需要幫忙,將她翻過來。”
翻身體要蕭冰纓幫忙就行了,她對林夕昭說,屋內的人很快便會出了意思。
這是要脫衣物。
“我來。”林夕昭走過去,去解了曲笙的衣帶,而後將她的後背露出,回頭喚了乘溪:“好了。”
乘溪抬頭看過去,見林夕昭已經將曲笙翻了過來,頷首後與林夕昭換了位置。
乘溪將包裡的銀針一根根插在曲笙的後脊處。等待間,禦醫那邊已經開好了方子,讓人去抓藥去了。
禦醫想再進房中看看,可曲霆卻攔住了他道:“陳太醫為舍妹勞累,還請去偏廳喝杯茶水。”
陳太醫聞言,朝著屋內的目光收回,看向曲霆,忙道:“不了不了,令妹的病著實奇怪,我也無能為力,還是再尋些醫術高明的大夫來看看吧。”
曲霆點著頭,還要邀請陳太醫去偏廳的時候,陳太醫擺了擺手,道:“宮中還有事,我就先回去了。”
陳太醫去尋了自己的藥箱,背起後,便拱手告辭了。
屋內乘溪還在為曲笙扎針,曲霆朝著裡面看了一眼。床榻邊的蕭冰纓正在給乘溪遞針。
一針針的扎下去,昏迷的曲笙依舊沒有一點反應。
乘溪扎完了針,便和蕭冰纓說了幾句話,蕭冰纓聽後,出了內間房,看著桌上的筆墨。拿起旁邊的紙張,便將乘溪所說的藥方寫了下來。
曲鈺拿了藥方,飛跑出府,直接騎馬去了藥鋪。
乘溪站在榻邊,看著坐在床邊一側擔心不一定林夕昭,垂眸幾瞬後,安撫道:“一刻鍾後她便會醒來,不必太過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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