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鸚鵡,作何要這麽大的動靜尋找出處?林夕昭此刻已經猜出曲笙讓林夕瑞尋鸚鵡的目的。
林夕瑞走後,曲笙去沐浴,因是在曲侯府內曲笙也沒有那般的害怕,林夕昭也去沐浴了。
只是這次林夕昭自覺自己洗的很快,出來去尋曲笙的時候,曲笙已經回房間了。林夕昭聽著下人的回稟,急忙回了屋。
曲笙被人扶著站在床榻邊,聽到腳步聲,唇角噙著笑意問道:“是姐姐回來了嗎?”
“嗯,姐姐回來了。”林夕昭如是的說道。
“你先下去休息吧。”曲笙吩咐著扶著她要與她寬衣的丫鬟說道。
丫鬟離開,林夕昭便往前走了幾步,接替了她幫曲笙脫衣的動作。曲笙抬著雙手順從的很。
林夕昭扶著曲笙上了榻,自己上去後便被曲笙攬在了懷裡。
這些時日,兩人之間除非林夕昭主動去抱曲笙,兩人在榻上是沒有任何的接觸的。
曲笙也在極力的控制著自己,不對林夕昭產生欲望的幻想。每每壓不住時,曲笙便會問自己‘眼睛瞎了如何保護得了林夕昭。’如此當頭棒喝,也就漸消了自己的想要做出輕浮的舉動。
林夕昭被曲笙這樣輕柔的抱著,問道:“怎麽了?可是身體哪裡不舒服了?”
曲笙聞言搖了搖頭,道:“沒有。”
林夕昭不說話,垂眸看著曲笙,下意識的將手搭在了曲笙的額間。
溫度不燙。
曲笙被林夕昭試探著體溫,輕笑了一聲道:“我沒事。”
曲笙的身體雖然沒事,但她這般到不像是沒事。林夕昭不語等待著曲笙接下來的話。
“我希望姐姐回去接替夕瑞,讓他有空能夠尋得那隻鸚鵡的出處。”曲笙知道林夕昭已經猜到了,這會索性也就合盤托出。
“為什麽非要尋得那隻鸚鵡的出處?”林夕昭不解的問道。
“那隻鸚鵡說了不該說的話,我需要查到它的主人是誰。”
林夕昭神情微怔,似乎能夠猜測到曲笙要找的人是什麽人,她沒有再繼續問下去,但她擔心她走後曲笙有些不適應。
“姐姐放心,我不會有事,夕瑞也不會有事。”曲笙保證道。
她方才讓丫鬟扶著她回來,就是要讓裡林夕昭知道她沒有她也是一樣可以回屋的,曲侯府內這麽多的下人,親人也都在府中,一時半會她不會有事的。
林夕昭知道能讓曲笙這麽上心的事,一定與曲鳴或者曲策的死有關,她垂眸思索了許久才答應了曲笙。
翌日一早,曲笙站在侯府門外,抱住即將要上馬車的林夕昭蹭了又蹭,她是真的舍不得林夕昭離開,哪怕一會她都想念的緊,可現下她必須讓她回府。
兩人在府門外站了許久曲笙才不舍的松開林夕昭,林夕昭上了馬車,曲笙便對一旁的風齊道:“一定要保護好姐姐。”
“是,小姐。”風齊低首道。
風齊帶著一隊人上了馬,林夕昭一直掀著馬車簾子,直到看不見門外的曲笙,才將馬車簾子降下。
一日,兩日,三日,曲笙原本是可以跟著林夕昭過去的,可她偏選擇了留在侯府。她就是想要試試自己離開了林夕昭能夠堅持多久,又是否能夠習慣。
曲笙坐在院子內看著天空掛著的紅日,心思早已經飛到林夕昭那裡。
“笙小姐,林相府方才派人來,說是林大小姐請您過去一趟。”
曲笙坐著的身體微怔,她空視著由趙嘉虞暫時借給她的護衛,問道:“可有說是何事?”
護衛聞言,抬眼道:“說是想您了。”
曲笙微微蹙眉,現下的林夕昭是不可能會這樣說想她的話,但這個護衛帶來的消息也不一定是假的,她又問道:“來人可有林相府的腰牌?”
護衛恭敬道:“有的,還有林大小姐的信物。”
“拿來。”
“那人說是見到您才能給。”護衛手裡沒有信物。
曲笙思索了幾瞬,道:“也好,讓他過來吧。”
護衛出去,再回來的時候,帶來了一個瘦弱穿著林相府下人服飾的家仆。
曲笙在聽到腳步聲過來,便抬起了手,那人也是機靈,忙會意將東西交到了曲笙的手上。
曲笙用著雙手摸著簪子模樣,倒像是林夕昭長帶的那柄簪子。曲笙起身,也沒有再多想,道:“去備馬車。”
曲笙上了馬車,回想著這個下人的聲音,確實有些耳熟,應該是在林夕昭院裡伺候著的,且她手裡的簪子是她之前尋人打造的,是林夕昭的沒有錯。
只是她不明白,林夕昭明明知道她的眼睛看不見,卻還讓人來叫她過去,有些不合邏輯。
她倒是要看看,這人要將她帶向何處。
曲侯府的馬車停在了林相府的府門前,曲笙聽著門外值守下人的聲音,也確定了這裡是林相府。
護衛也在一旁出聲提醒了。
曲笙進了林相府,直奔林夕昭的院子,但下人卻說林夕昭早在兩刻鍾前出去了。
“笙小姐,奴才方才好像看到蕭府的人了。”護衛抬著一隻手臂讓曲笙搭在上面,抬首看著一直盯著方才那邊鬼鬼祟祟看了一眼她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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