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後,風齊從外面進來,手上沾滿了血,拱手道:“小姐,人已經招了,就是與林二公子合謀想要陷害林三公子的。”
“你含血噴人!”林夕寬聽到風齊的話,立時轉身否定,但當他看到風齊手上的血的時候,怔住了一瞬。
“林二公子,蕭公子就在廂房內,你可以去尋他與他對峙。”
林夕寬面露幾分懼色,喉結滾動,“我沒有與他合謀,夕瑞是我的弟弟,我害他對我有什麽好處?”
“好處自然是父親的還未受封的爵位。”林夕昭開口幫他說明了理由,“你拿笙兒的名節想讓夕瑞被曲家唾罵,再讓父親一怒之下廢了他的嫡子之位改換你為嫡子,這樣也就順利成章的成為王爵的繼承人,我說的對嗎?”
林夕昭似乎是說中了林夕寬心中的目的,他面露幾分慌亂,但依舊嘴硬的不承認,道:“阿姐這般的猜測,想來是對我以前的所為懷恨在心,今日設下如此計謀想要將我除之後快,你還真是最毒婦人心。”林夕寬將矛頭指向了林夕昭。
林夕昭冷著臉盯著林夕寬,瞧著他那死不承認與他生母於氏一樣的嘴臉時,快速的抬起手一巴掌扇在了林夕寬的臉上。
林夕寬被打了一巴掌,頭歪斜一側,臉上逐漸的憤怒起來,惡狠狠轉頭看向林夕昭道:“你敢打我?”
林夕昭看著林夕寬想要殺人的眼神,與他對視一瞬後,再度抬起了另一隻手扇了過去。
“你——”林夕寬憤怒的便要還手,卻被一旁的風齊直接伸手捏攥住了手腕,且用了些許的力道。
林夕寬疼的一瞬沒了力氣,臉色也煞白起來。片刻,風齊確定林夕寬的手臂抬不起來後,松了手。
“這兩巴掌,一巴掌為笙兒,一巴掌是為了夕瑞。”林夕昭聽著風齊方才說蕭耀才招了話,一瞬怒氣攻心,她最在意的兩個人,林夕寬就是這樣輕易的作踐。
一個為了利益,竟是連自己一同長大的小妹妹,和同父同母的弟弟都要謀害,其心可誅!
林夕寬一手抬著自己已經軟下去無力的手臂,聽到林夕昭的話,忽然便冷笑了起來,道:“林夕昭,你也就是靠著巴結著曲家才這般的猖狂,沒有曲家,你都不知是怎麽死的。”林夕寬陰惻惻的盯著林夕昭,半響又哼笑了一聲,“是我做的又如何,憑什麽好事都讓你們佔盡了,我拿我娘用命給我爭取的有什麽錯!”
“林夕寬!”蕭耀才的聲音從外面響起,眾人全都看向了門外。
風齊往門邊走去,打開了房門,眾人看到了毫發無損,被人從嘴裡摘了布團的蕭耀才,“老子被你害慘了!”蕭耀才怒瞪著林夕寬。兩人說好了若是被發現,死都不承認,全推到林夕瑞的身上的,這下倒好,他沒招,林夕寬倒是招了。
兩人之前還商議著,若是曲笙的名聲被毀了,他就來充當這個好人,將曲笙娶回家,可誰知林夕寬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余。
方才風齊並沒有動用私刑,蕭耀才是蕭冰纓的弟弟,也是趙嘉虞的表弟,有這一層關系在,風齊也是不敢隨便動手的。且曲笙方才沒有示意他真的動手。蕭耀才方才的慘叫是風齊將他的胳膊卸下來,脫了臼還拿著棍子來回的撥動,這才疼的他嗷嗷的叫。
林夕寬聽到蕭耀才的話,怔住了許久,他不敢相信蕭耀才沒有受傷,方才他明明看到風齊受傷的血和聽到了蕭耀才的慘叫聲。
“你們合起來誆我?”林夕寬不敢相信的怒瞪著眾人。
林夕昭此刻也是被蒙在鼓裡的,她聽著林夕寬的話,望向了曲笙。
“風齊,去報官。”曲笙淡淡的說道。
“笙妹妹不是說好不報官的嗎?”林夕瑞有些著急的道。
就算他哥哥有錯,那也是哥哥。
“夕瑞哥哥,他害的人可是你。”曲笙可沒那麽好說話,若是再往常也就算了,小懲一下便好,可林夕寬方才說林夕昭若沒有曲家怎麽死的都不知道,讓她覺得,沒有必要留下他。
“笙妹妹,再給二哥哥一次機會吧。”他不想林夕寬被送去公堂,若這事對簿公堂,他一定會被撤掉舉人的功名的。
曲笙聞言,輕笑一聲問林夕昭道:“姐姐覺得呢?”
林夕昭此刻心有余悸,她竟在身邊放著這樣一個禍患。今日若不給他懲罰,日後指不定還會作出什麽事來,“風齊,去報官。”
“別別別,別報官,我拿條件和你們交換。”
屋內眾人全都看向了蕭耀才,蕭耀才道:“你們不是一直在尋找茶樓賣鸚鵡的那個人嗎,我知道他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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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笙和林夕昭回了曲侯府,還未將新得的消息告訴曲鈺他們,這些人卻先來尋了她。
趙嘉虞一臉激動的道:“半個時辰前,壽林那邊來了飛鴿傳書,說是尋到柳無相了。”趙嘉虞說完臉色卻又頹了下去,望向了曲鈺。
曲鈺斂眸一瞬,沉了口氣,道:“隻是這人不願過來,需得我們過去一趟。”
第82章
曲笙聽著, 情緒並無變化,她只知道眼下新尋的線索需要她們快速的布防謀劃。
一個翰林院的五品學士,竟有這麽大的手筆, 將她們曲家玩弄於鼓掌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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