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方才後面的那對人馬,也不知他們是何時追上來的。
風齊停下了馬,以為曲笙會聽他的話離開這裡,但他才停下,曲笙也停了下來。
曲笙不說話,側目看了一眼旁邊的樹木飛身上去了:“上來。”
風齊聞言,來不及多想,立時腳點了下馬韁繩,也隨著曲笙去了另一棵樹上。
馬留在了原地,人自然跑不遠。
“老大,我方才看到她們飛到樹上了。”
“廢話!”
雪雖然還在下,但天已經沒有那麽黑了,不然方才也不會精準的將箭矢射向她們。
但兩邊的樹木較多,雖然只是光禿禿的樹乾,但在夜幕的掩藏下,又是密林,也是可以將她們的身影隱去的。
樹下面二十幾個人盯著密林看了須臾,為首的便指定派了一人道:“你,進去看看。”
被指派的下了馬背,朝著密林裡走去。
風齊和曲笙此刻沒有走遠,就在道路的邊緣處。風齊只能隱隱的看著有黑影走進來,但曲笙卻是看的清清楚楚。
曲笙聲音小的用著氣音道:“劍。”曲笙抬起了手。
二人出來的時候,只有風齊帶了劍,曲笙的身上連個自保的兵器都沒有。
風齊將劍遞到了曲笙的手裡,曲笙低頭觀察了幾眼後,在那人靠近時,落地的一瞬便直接將那人的喉嚨封住了。
曲笙冷眼看著那人一手捂住自己無法再發聲,還在不住的往外流血的喉嚨,一手朝著她揮砍著劍。曲笙側身輕松躲避,怕他再弄出動靜,下一刻便抬起劍刺穿了他的心臟。
那人無聲倒地,曲笙見他咽了氣,走過去將他手裡的劍拿出來了。
風齊站在樹上,下面的影像他看不太清晰,但須臾曲笙便又上了樹,將劍還與了他。
風齊看到曲笙手裡多了一把劍,便知道曲笙已經將下面的那人殺了。
兩人站在樹上,下面道路上的人久不見進去的人出來,也就沒敢進去。
但這麽一直乾等著,興許便會錯過主子布下的任務。方才看到曲笙的時候,他們是有懷疑的,但看著他們只有二人便打消了疑慮。
可他們進去之後,小二說方才那二人也在打探他們所要找的人時,立馬便追了出去。
解決一個是好,要是能解決兩個豈不是有更多的賞賜。
曲笙此刻也有些著急,她不知道除了這些人,是否還有多余的人也在追殺林夕昭,她耗不起。
“下去。”曲笙用著氣音示意身旁的風齊與她下去,將這些人殺了。
風齊猶豫一瞬,點了頭。
兩人從樹上下來,由曲笙領路,二人繞到了這些人的身後。出密林的一刻便直接飛身起來,將這群人身後的兩人,直接在肩背穿透了心臟。
曲笙和風齊同時抽出劍,兩人也應聲倒地。
前面的人聽到‘撲通’聲時,回頭去看。曲笙和風齊已經將劍刺向了另外兩人。
一下便折了四人,外加死在密林裡的那名,已經損失了五位。
這些人頓時慌亂起來,但也隨即抽出劍與她們對打起來。這些人在黑夜裡雖是能看清身影,但與擁有一雙如在白日眼睛的曲笙相比,動作下手都遲緩了些許。
曲笙下手又準,又狠,每一劍都刺中要害。一刻鍾後,這些人全部倒地不起。風齊和曲笙的身上也都沾滿了飛濺出來的汙血。
兩人並肩站了須臾,曲笙便有些體力不支的半跪在了地上。今日奔波許久,她雖時常有練武,但近日卻有些懈怠了。
今日這番打鬥,她是拚了全力的,不若等待她們的只有死亡。
“你身上的傷怎麽樣了?”曲笙側目去問風齊。
風齊聞言,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臂,道:“不妨事。”風齊方才為曲笙擋了一劍。
曲笙‘嗯’了一聲,隨即用劍撐著身體,往那名頭目的身邊走去。她用劍將那人的胸前的衣物劃開,掉落出了幾瓶藥。
曲笙走過去,拿起來看了幾眼後,遞給了風齊,“上藥。”
這些人外出行走,身上自然會帶創傷藥。風齊道謝接過,撒在了傷口處。
風齊處理完傷口,兩個便又上了馬背。
曲笙的心中擔憂減少了些許,這些人想來應該是第一波人,只要她們還在林夕昭的身後,那便證明林夕昭現下還是安全的。
三日路程,兩人在第二日上了黑影時進了城門。
兩人身上的血汙也沒有處理,因是一路小道,經過的客棧也沒有歡換洗的衣物,便只能這般的頂著血漬進城。
在進城的時候,也是被守門的官員攔住了。還是風齊拿了曲侯府的牌子,這些人才放她們進城。
曲笙和風齊進城後,很快便抵達到了長州梁家府宅。
因之前林夕昭常常帶著曲笙過來,守門的下人沒有更換,也是認得曲笙的。見她們下馬,忙請著她們進去。
“兩位貴客快請,小的這就去稟告大老爺。”一位下人說著,擺手讓另一人趕快去通稟。
曲笙看了一眼,又看向了風齊。
風齊會意,行了拱手禮,詢問道:“不知我家大小姐可曾到了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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