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溪回了屋內坐了許久,也不見蕭冰纓過來。昨兒趙嘉虞來串門,問到她二人怎麽睡在一個房間。
蕭冰纓情急之下說是其它房間來不及收拾,兩人住在一起湊合湊合。但趙嘉虞卻以,怎麽能怠慢了曲笙的救命恩人為由,將蕭冰纓帶去了她的院子。
這一走便沒有再回來,眼看都快要晌午了,也不見人過來,乘溪心中有些空落落的。前夜她們回去,雖不住在一起,但醒來不久便會見到蕭冰纓……
昨兒夜裡看著趙嘉虞纏著蕭冰纓撒嬌的樣子,不知怎麽,她心裡有些不舒服。
篤篤篤。
乘溪發愣回想間,房門再次響動起來。
乘溪望著房門,聽著還在不斷被敲響的聲音,呆愣了須臾才想起來要起身去開門。
乘溪邁步間,將心裡的思緒掩藏了起來。房門打開,趙嘉虞一臉笑意的看著乘溪,道:“看看這是什麽。”
乘溪還未看清趙嘉虞的臉,趙嘉虞便提了兩壇子酒,拎到了乘溪的眼前。
乘溪見狀,笑了笑,調侃趙嘉虞道:“是不是又偷偷拿的?”
“欸,這可不是偷的,是阿鈺讓我給你的。”
“是她死皮賴臉非要拿來給你嘗一嘗的。”蕭冰纓無情的拆穿了趙嘉虞的話。
乘溪聞言,抬眼望向趙嘉虞身後的蕭冰纓。看著她迎著陽光,膚色白淨,唇角勾起時,暖洋洋的。才一日不見,怎得越發的好看了些?
趙嘉虞回頭嗔蕭冰纓一眼道:“管它是如何來的,反正這酒是給乘溪,犒勞我們的大功臣的。”趙嘉虞說完還不服氣的抬了抬下顎。
蕭冰纓望著趙嘉虞調皮的樣子,無奈的笑著點了點頭。
趙嘉虞看著蕭冰纓服軟後,又轉頭對乘溪道:“快讓我們進去吧。”
乘溪聞言,笑著讓開了身子,讓兩人進了屋內。而蕭冰纓也在進去時,看了乘溪一眼。
她方才過來,站在趙嘉虞的身後,都沒敢正眼去看乘溪。
兩人眸光對視,乘溪眼中含著蕭冰纓看不懂的情緒,但也只是一瞬,乘溪便斂去了。
蕭冰纓還在疑惑間,便聽到趙嘉虞將酒擱置到了桌案上,道:“下酒菜一會就來了。”趙嘉虞說話間,就聽到酒壇上的軟木塞嘭的一聲被打開的聲音。
二人聽到聲響,全都側目望了過去。趙嘉虞正抱著白瓷的小壇子,貪婪的嗅著酒瓶內溢出的酒香。
“啊,這味,真是給個神仙也不想換。”
兩人聽著趙嘉虞犯了酒癮的樣子,都無奈的笑了笑。蕭冰纓在趙嘉虞聞過之後,直接伸手將瓶身拿走了。
“好了,聞多了對孩子也是不好的。”蕭冰纓說著將軟木塞重新塞了上去。
趙嘉虞見狀,一臉的頹色,低頭看著自己隆起的腹部,故作悲腔的道:“為娘可是為你吃盡了苦頭,你以後有事只能找你爹爹,千萬不要來煩我了。”
乘溪和蕭冰纓聽著趙嘉虞意料之外的話,愣住了須臾,隨即乘溪便忍不住笑著調侃道:“這孩子以後多半是會隨母親了。”
蕭冰纓笑著搖了搖頭,道:“隨母親好,一定很可愛。”
趙嘉虞聽著兩人的話,歪頭看她們一眼道:“阿姐這麽說,是覺得我很可愛嗎?”
蕭冰纓聞言並不吝嗇誇讚,道:“嗯,我一直都覺得你很可愛。”
“嗯~阿姐。”趙嘉虞被誇的心花怒放,控制不住自己的手腳,又直接去抱了蕭冰纓。
蕭冰纓被她抱住,還是像往常一樣,也將她輕輕攬住,道:“小心孩子,都要當母親了,還這麽莽撞。”
“那人家不是喜歡阿姐嗎。”
蕭冰纓聽著趙嘉虞越來越離譜的撒嬌,忍不住一陣皺眉,將她輕輕的扒拉開,尋了個借口,道:“我去看看小笙兒。”
“曲姑娘還在昏睡中,要晚間才能醒來。”乘溪見蕭冰纓要往外走,提醒了她。
蕭冰纓聞言,側目抬頭看向乘溪。須臾頷首道:“哦,那,我去看看夕昭。”
乘溪看著蕭冰纓看她時,不自然的神情,方要說她陪她一起,趙嘉虞便道:“那我們一起過去吧,正好叫夕昭也過來。”
蕭冰纓聞言,看著已經走到她身邊的趙嘉虞,點頭間,看向了乘溪。
乘溪與她對視一眼,很快也點頭道:“走吧。”
三人出了房間,去了曲笙的臥房。林夕昭要照顧曲笙,去她們那裡坐了一會,與她們說了會話,便又回去了。
趙嘉虞不能喝酒,但卻一直在喝著乘溪給她配的花茶。三人說話間,趙嘉虞的眼睛,總是時不時的在乘溪和蕭冰纓的臉上尋看。
昨晚趙嘉虞來的時候,確實是以為這邊的廂房沒來得及整理。但當她把蕭冰纓帶走,並纏著和她睡在一個榻上的時候,卻發覺兩人之間的關系,不像之前看到的那麽簡單。
趙嘉虞月份大了,有時候會睡不著,晚上她在翻動間,蕭冰纓卻總是能夠幫她把被子蓋好。其實這也沒什麽,以前她姐妹二人一起睡的時候,蕭冰纓也會這樣,可怪就怪在,蕭冰纓將她攬在了懷裡的時候……吻了她的額頭。
這可是不是姐妹之間才會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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