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團中人嚇了一跳,指著雲丞淮半晌沒有說出話來。
“使團遭遇刺殺,此事不是本王做的,不管是誰,也別想往本王身上潑髒水,你等當我楚湘王府好欺負嗎?
“還有,本王很好奇一件事,若真有刺客,殺的不是長孫儀,不是你,不是你們這些官員,反而殺了兩個隨從,什麽刺客這麽沒用,一個官員沒殺到,隻殺了兩個隨從?據說刺客十幾人,你們使團護衛都在驛館外院,恐沒有那麽快能趕到吧?”
“刺客沒殺到重要的人,反倒是留下了我楚湘王府的證物,她們不像是刺殺的,反倒是送我楚湘王府的證據去的,況且,顧以柳顧世女已經查證,對方是仿製我王府令牌,仿製我王府令牌不用金銀,也不知是哪家的刺客,也太窮了些。”
她家王妃腰纏萬貫,有資格說任何人窮。
說著,雲丞淮的聲音冷了起來,“你們明知道查案進度,還要到此攔截於本王,難道欺我秦國無人?”
雲丞淮一番話有理有據,百姓們紛紛調轉了矛頭。
“是,你們北齊人也別欺人太甚了。”
“不是我們做的事情,還要賴在我們身上,當真是可惡。”
“案件已經查明,東西不是楚湘王府的東西,你們非要追著不放,到底是為了什麽。”
“難不成自己演的戲太假,被看了出來,開始耍無賴了不成。”
“哈哈哈哈哈,沒錯,北齊人最愛耍無賴。”
南秦北齊停戰還不到十年,國仇家恨百姓們可還沒忘呢,嘲諷的話毫不留情。
北齊使團中人臉色一陣變化,異常的不好看。
“就算不是你楚湘王府,也是你們南秦人,你們南秦必須給我們北齊一個說法,否則別怪我北齊大軍壓境了。”她們開始破罐子破摔了。
“來啊,怕你們北齊不成。”
“說不定就是你們北齊演的一出戲,為了開戰,臉都不要了啊。”
雲丞淮抬起手,示意眾人噤聲。
她的嗓音微沉,“所以,不管我秦國最後查出來什麽,北齊都要與我們開戰嘍?”
她的眸子冷冷的,算是看出了北齊的意圖。
北齊使團沒有說話,似在想怎麽回答。
她高聲道:“若北齊大軍壓境,本王必定率兵到湘州,也就是本王的封地,與北齊死戰,絕不讓北齊人踏入我國土一步,除非從本王的身體上踏過。”
“戰!!!”
“戰!戰!戰!”
不知道誰喊了一句,百姓們開始大聲呼喊起來。
百姓其實是很可愛的一群人,她們為生活奔波不喜戰爭,可當有別國挑事,也絕不會退縮。
雲丞淮的一番話,激起了南秦百姓的戰意,堂堂王上要是真的能上戰場,她們有什麽不可以的。
北齊使臣被嚇的不知如何是好。
準備好的說詞,全部沒用上,她們沒想到雲丞淮反應這麽快,還調動了民心。
在別人的國土上耍橫,也要掂量掂量自己的夠不夠格。
雲丞淮可不管她們想沒想好,趁她們沒有反應過來,高聲吩咐道:“安遠,開道,衝過去。”
她回到了車裡,外面的安遠開始下令。
“侍衛隊,拔刀,防禦。”
“諾。”
十幾個侍衛拔出刀圍住馬車,安遠又道:“府兵持長矛,排成一排,前進。”
“諾。”
數十個府兵持著長矛對準前方。
“前進。”
隨著安遠的一聲令下,府兵踏出一步,然後一步一步的往使團逼近。
說是使團,其中正使長孫儀,還有副使都不見人,想來為了日後推脫不知情。
但是不重要,面對這種情況就看誰夠狠了。
使團的人原本還篤定雲丞淮不敢對她們怎麽樣,可看著長矛距離她們越來越近,要是她們不讓開,長矛是真的會刺進她們的身體裡。
無奈,她們只能退開。
她們一退,府兵立即把擋道的車馬弄到一邊,回到原本的位置,楚湘王府的車順利通過。
見此,雲丞淮松了一口氣。
怪不得早上走的時候,沈流年讓她多帶些人,她還嫌麻煩,原來防止這出呢。
還好這些人沒有必死的決心,否則此事不能善了。
“殿下,還要去春安樓嗎?”
“去。”
雲丞淮吩咐了一句,半靠在馬車上。
她與北齊沒什麽過節,要非說什麽,就是她跟沈流年一起抓了閆笠還有美瑩,這兩個人,前者應該是背靠長孫家,所以李昭賢想要把此人給除掉。
北齊使團要是為此而來,應當也不會這麽算計她吧?
今日之事要是處理不好,她恐怕要被南秦百姓罵死了,弄到朝堂之上還不知道要怎麽處理。
好不容易擺脫了圈禁,出了王府遇到的樁樁件件都不艱難。
這就跟玩遊戲一樣,闖了一關又一關,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是個頭。
......
街道上的事情發生後,立馬傳遍了上都城裡每個的人耳朵裡。
百姓對她寧折不彎的態度欣賞,兩國之戰持續了一百多年,有勝有負,都沒能從對方的身上佔到便宜,兩國百姓都不服對方。
雲丞淮的一番話,讓南秦百姓以為北齊要故意找事,為的就是再次開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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