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丞淮見沈流年不回答自己,眼睛一直盯著院外看,該不會是在想許拓吧?
她想到小說中,沈流年對許拓的欣賞。
兩人剛剛一句話也沒說啊,應該不至於這麽快看對眼吧
她倒是不介意沈流年喜歡別人,只是她現在處境堪憂,對方還是留在王府中的好,等到她的處境好了,她會跟對方和離的。
她不阻礙沈流年的事業與幸福,和離時她可以淨身出戶,希望楚湘王府的財產,多少可以幫對方些。
可她還是好奇的問,“夫人是在想許拓嗎?”
沈流年:“???”狗東西又在胡說什麽?
雲丞淮沒有注意到沈流年奇怪的眼神,自顧自的說道:“也是,許拓,許子玉,君子如玉,世家公子,溫潤儒雅......”
“你想說什麽?”沈流年直接打斷了她。
雲丞淮愣了愣,傻了吧唧道:“我是說許拓人不錯啊。”
“與我何關?”
沈流年對她說話向來不留余地,說罷轉身往屋子裡走去。
天晚溫度漸涼,她穿著披風還是感覺到了些許冷意。
見沈流年回屋,她忙跟上,內心恨不得給自己的嘴巴來一下,處理了王府的那麽多人,眼線什麽的去除了大半,要緊的地方全是自己人,她正高興呢,一時間失了謹慎。
“夫人有孕在身,莫要生氣。”雲丞淮笑著討好。
沈流年深吸一口氣,視線放到別處,偏不給她一個眼神。
雲狗變化太大,還需觀察,沈流年態度不會好,她倒要看看雲狗到底是裝的,還是真的變了。
無論真假,全看雲狗怎麽做了。
第17章
楚湘王府漏的跟塞子一樣,哪怕處理了那麽多人,剩余的人中依然有外面的眼線。
只是刑部跟大理寺一到楚湘王府,不需要眼線匯報,王府裡面的消息已經傳出去了。
今日上都城熱門——楚湘王府的笑話。
對於勳貴世家來說,府中管理成這樣,自然是笑話。
多的還是笑沈流年,一個商戶女做了王妃又怎樣,上不得台面的東西,連家都治不好。
主君主外,如何能被家中雜事煩擾,大娘子掌管中饋,家中事物大小,自是由王妃掌管。
王府中出現了奴婢偷盜背主的事情,還要王上請了刑部,大理寺來處理,如何不是王妃無能?
事實上,楚湘王與王妃成婚只有半年,又傳兩人不和,王妃一直不得入主正院,上哪掌管王府去。
有些人啊,慣會把乾元的錯,怪罪在坤澤身上,或是怪在和元身上。
無論是坤澤還是和元,都是乾元的妻,對世人來說,乾元的錯總是情有可原的。
雲丞淮初來乍到,對古代之事不算了解,但沈流年很清楚,上都城會出現什麽樣的謠言。
“姑娘,京城風言風語已起。”北竹回來後,一直在沈流年旁邊伺候。
等到雲丞淮去洗漱,才有機會匯報外面的事。
沈流年早已洗漱好,倚靠在美人塌上,身上蓋著厚厚的獸毛毯。
聽到北竹的匯報,她的聲音裡面帶著些嘲諷,“雲狗本就是全京城的笑柄了,如今再加一個不學無術的王妃,又能如何。”
楚湘王娶商戶女,楚湘王禁足,半年來,上都城的飯後余談多是雲丞淮提供的,多一個廢物王妃有什麽要緊的。
“可......姑娘,以您之才,萬不該如此。”北竹說起這個就忿忿不平。
以自家姑娘在西北的表現,日後大有作為,現在只能困在上都城,不管是誰都嘲笑,身邊還有一個狗王上欺負。
沈流年看了自家婢女一眼,“你可見到李昭賢?”
“未曾。”北竹搖頭,“我去時,客棧隻留下了一個女娘在,她讓我轉告姑娘,今夜風起,讓姑娘不要睡的太死了。”
“今夜?”沈流年蹙眉,她從今日開始睡在正院,雲丞淮是要留宿的。
哪怕她們不睡在一起,她若有什麽動靜,雲丞淮又不是聾子。
“是,據說太女發現了昭賢女公子的蹤跡。”
南秦太女雲承繼,公認的南秦最優秀的皇女,英明果敢,睿智賢德,論能力,論品德,若能繼位絕對是一代明君。
可惜身體不好,時不時的就要養病,才造成了南秦朝堂奪嫡之爭,黨爭更是激烈。
黨爭是皇帝平衡朝堂的手段,所謂帝王心術,可當朝堂需要黨爭平衡,何談政通人和。
要是太女雲承繼的身體好,南秦絕不會是現在這樣的景象。
雲承繼發現了北齊太女李昭賢的蹤跡,必定不會三罷乾休。
那李昭賢的人來見她,豈不是把她拖下水?
與虎謀皮果然不智,如果雲承繼發現了她與北齊太女有聯系,在這上都城,無論她有什麽謀劃都將成空。
沈流年的思緒遠去,眉頭微微蹙起。
雲丞淮進到房裡,就發現了沈流年的狀態,她上前幾步問道:“夫人,出什麽事了嗎?”
她洗漱完出來時,沒有人發現她,關於沈流年主仆的談話,多少聽到了些。
姐姐雲承繼發現了北齊太女的蹤跡?小說裡面沒有寫這段啊?
那麽北齊太女還能跟沈流年見面嗎?真實世界與小說不一樣,世界瞬息萬變,不能全憑小說劇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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