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沈流年主動道:“殿下,既有大臣反對,臣可不為右相。”
雲丞淮立即道:“本王能平定南秦內亂,多虧內相出力,並且令西北軍拖住北齊,此功可封公侯,若不能你不為右相,那便封楚安侯。”
兩人一唱一和的,就把事情定下了。
她只是在還沒有找到太女姐姐之前,給沈流年一個光明睜大參與朝政的機會。
日後若她登基,這些官職可有可無,完全可以二聖臨朝。
在雲丞淮舉起的屠刀下,沒有人敢再多言。
湘州隨她來的那些官員,全部附議,特別是許拓站在最前面,更是堵住了一群人的嘴。
許家名望在那呢,許家家主都同意了,她們有什麽不同意的。
老八登基的第一件事就是排除異己,許拓的姑母被老八殺了,她的母親遠在州地,辭拒家主位置,許拓就是許家的新任家主。
雲丞淮不是再跟她們商量,是心裡早有決定,委婉了一下,取了中間值罷了,歷史上封公侯的坤澤不是沒有,再說,勳爵擁有實權的不多,哪跟右相一樣,有那麽大的權力。
何況,雲丞淮跟沈流年是率大軍前來的,再加上太女殿下失蹤,作為南秦最名正言順的繼承人,不趁現在掃平障礙,還要等什麽時候。
殺官抄家,這些錢不入國庫,而是皇帝的私人財產,充入內庫的。
隨後,沈流年獎罰分明,把湘州隨她們而來的官員全都升官了,趙哲擔任了右相。
說明從一開始,讓沈流年擔任右相就是一個幌子。
其中摻雜著朝堂上政績不錯的官員,只要有能力,不欺壓百姓,在這一次都得到了提升。
在屠刀的威脅下,此次朝會開的還算順利。
她們也初步了解了雲丞淮是個什麽樣的人,楚湘王殿下還是跟以前一樣是個暴君,動不動就喊打喊殺的。
可她殺人之前,總是證據確鑿,讓人找不出漏洞來。
三月初三這一天,南秦的人頭滾滾,談不上血流成河,也殺了不少人了。
楚湘王在清算那些投靠亂黨,投靠馬衡,禍亂朝堂的人,要單說投靠老八跟馬衡,朝堂上一大半人都投靠了,她們都是軟骨頭,誰掌握著她們的生死,她們就聽誰的。
也有一些人稱病不出,或是躲了起來。
總之,沒有絕對的好人,只要罪名不重,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過去了,哪怕如此,上都城的空氣中都彌漫著一絲血腥味。
......
雲丞淮沒有住在皇宮,她跟沈流年一起回到了楚湘王府,滿臉的疲憊,多日的勞累讓她不想說話。
楚湘王府沒什麽變化,就是裡面的東西被搬的差不多了,看來她們當初把值錢的東西帶走是明智的。
她們回到正院,並且傳令下去,以後朝會改到王府裡面,直到確定太女姐姐的消息。
回到正院屋子裡的雲丞淮,立馬躺在了羅漢床上,真的太累了。
這些日子幾乎沒有清閑過,連跟老婆貼貼的時間都沒有,她躺到床上,眼睛就眯起來了。
沈流年走過去,抬起她的頭放在自己的腿上,“滿朝文武的反對聲,你有沒有後悔?”
其實在沈流年看來,雲丞淮會是一個好皇帝,她是一個想要做什麽,都會盡力做到優秀的人。
而且她有能力,從到湘州,再到回來上都城,她的表現都很好。
雲丞淮枕在沈流年的腿上,隨後翻身抱住了對方的腰身,把臉埋在對方的小腹,腦袋在裡面蹭了蹭才道:“後悔什麽,你看我累成這樣,再也不想操心那麽多了。”
她是有點兒小夢想,但從未想過把自己弄的這麽累,況且古代交通條件實在是差,動不動就要好幾天,就算坐馬車身體都要僵硬了,她多數情況還是騎馬。
沈流年笑著摸了摸她的頭,兩人自從上次在陽城親密了一次,後面她特殊期親密了幾次,等到了露水期,她們就忙了起來,再到現在,她們都沒有親密過。
雲丞淮就知道,當兩個人都忙起來的時候,長時間的不親近,兩人的感情總會出問題。
所以啊,等到事情結束,她就能安心吃軟飯了,不是,是能安心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了。
但是就現在而言,太女姐姐遲遲不出現,很多事情都得推後。
還有那位繡衣也沒有出現,據說繡衣的手裡有阿娘留給下一任繡衣衛繼承者的東西,也不知道是什麽。
雲丞淮的心裡有很多問題,憋了許久了,她最想知道的就是,自己到底是誰,為什麽阿娘能確定她知道Π。
自從發現這個問題後,她就認真的探查了前身的記憶,結果八歲前的記憶是空白,而阿娘去世的時間正是那個時候,時間的巧合,讓她不由得多想。
前身究竟是失憶,還是她本就是前身?她們其實就是一個人,可她明明是穿書的啊。
雲丞淮怎麽想都想不明白,在得知繡衣的手裡可能有阿娘留給她的東西時,她發動了所有的繡衣衛,尋找繡衣的下落。
或許繡衣還沒有看到符號,所以遲遲沒有到來。
第100章
南秦這台即將停止運轉的破舊機器, 在眾人的努力下,又重新運轉了起來,還在慢慢的修複變新。
雲丞淮跟沈流年一起對官場進行大洗牌,令人驚喜的是, 她們並沒有遭遇什麽阻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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