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她一問血書,李三十的警惕心就起來了。
雲丞淮也不再多問,“你是要直接去敲登聞鼓,還是去休養?”
敲登聞鼓者,要先挨上二十大板,才能去敲鼓。
就李三十這個身體,就算能撐過二十大板,能不能敲響登聞鼓,也要另說了。
聽到這個,李三十立刻道:“我要去敲登聞鼓,她們......她們還等著我救命呢。”
遲則生變,這件事情還是越早處理月好。
“好,本王帶你去敲登聞鼓。”雲丞淮沒有猶豫,對著馬車外面吩咐道:“去登聞院。”
“諾。”
見李三十實在緊張,她也就不再多說,馬車一路行駛到登聞院。
她以為途中可能會有點兒不太平靜的,沒想到一路上根本沒有人攔車。
也是,她在城門處鬧了一通,多少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她跟李三十的身上。
盡管很多人不知道李三十是誰,究竟是幹什麽的,為什麽那麽多人想要把此人帶走。
但不免有很多猜測,也等著看,雲丞淮要把人安排到哪裡去。
結果很多人都沒有想到,她們竟然來到了登聞院門口。
看到馬車的到來,立馬有人過來道:“登聞院要地,休得靠近。”
“來敲登聞鼓的,也不能靠近嗎?”車橙故作不懂的問道。
“這......”來人遲疑道:“來人,去請大人,說有人要敲登聞鼓。”
雲丞淮把外面的話聽在耳朵裡,對李三十道:“要敲登聞鼓,要先受二十大板。”
“你可能忍受?”
“我能。”李三十毫不猶豫道。
雲丞淮深深的看了她一眼,高聲道:“車橙。”
“諾。”
車橙從馬車上拿了一個鑼鼓,大聲的敲了起來,“快來看啊,有人要敲登聞鼓了。”
相比於姐姐車赤的穩重高冷,車橙多少有點兒不拘小節了。
隨著車橙敲鑼打鼓的,很快就聚集了一撥人。
圍觀的人都是證人,日後有個什麽也好說清楚,更能威脅院官不要亂來。
登聞院的人馬上來趕,“幹嘛呢,幹嘛呢,登聞院外不得喧嘩。”
“放肆。”車橙高聲呵斥,然後打開馬車,請雲丞淮下車。
雲丞淮這張臉太高調,沒有人不認識。
畢竟誰都害怕惹了前身這位霸王,犯起渾來,可是不講道理的。
見她下車,眾人慌忙行禮,“楚湘王殿下。”
“免禮。”
院官連忙上前,“不知殿下前來,可有要事?”
“送一人來敲登聞鼓。”雲丞淮微笑道。
“這......殿下,敲登聞鼓的規矩。”判院官委婉道。
她做了一個請的手勢,“按照規矩來好了,本王就是來圍觀的。”
說著,她拍了拍院官的肩道:“本王聽說這打板子是有技巧的,有的呢,二十大板,人還是活蹦亂跳的,有的呢,二十大板足以要了人命,不知登聞遠的板子,是什麽樣的呢?”
這樣的話一出,讓院官出了一頭的虛汗,“殿下說笑了,登聞院有專門的行刑人,絕對不會出現,刻意殺人的事情的。”
“最好是。”雲丞淮滿是威脅的說了一句。
院官尷尬的笑笑,“是是是。”
她心中暗自叫苦,答應魯國公府的時候,可沒有說楚湘王會來啊。
現在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了。
......
與此同時,魯國公府。
魯國公已經得知了雲丞淮接走李三十,並把人帶到登聞鼓的事情。
“雲丞淮。”魯國公狠狠的念叨著。
一旁一個年輕版的魯國公道:“母親,現在該怎麽辦。”
“什麽怎麽辦,雲丞淮親自把人送到登聞院,院官必定不敢使手段,現在最要緊的是,登聞鼓一敲響,陛下必定召開朝會,此事瞞不住了。”
魯國公氣的把杯子摔在遞上,隨後惡狠狠的道:“動不如不動,王蕾保不住了。”
“孩兒現在派人去動手?”
“嗯,隱秘些,別叫王蕾察覺。”
“那阿姊呢?”
“做一個寡婦,也比受連累死了的好。”
“是,母親大人。”
魯國公深吸了一口氣高聲道:“沐浴更新,換朝服。”
登聞鼓一響,皇帝不管在幹什麽,都要上朝,很快皇帝就知道衛城的事情,她們這些小朝會的官員,是肯定會召見的。
......
而登聞院這邊,李三十挨了板子,也敲響了登聞鼓,保駕護航的事情做完,雲丞淮也就沒有留下的必要了。
她對李三十道:“本王祝你所願成真。”
“告辭。”
她轉身走出登聞院,身後的李三十想到這一路上被追殺,在上都城的一路,還有登聞遠的順利,反應過來是為何,就對著她遙遙一拜,“多謝殿下相助。”
雲丞淮擺擺手,留下車赤,坐上馬車回王府。
今日她還沒有給沈流年治療呢,還有結果,也得給對方說一聲。
馬車行駛的很快,也是楚湘王府距離皇城不算遠,不到半個時辰就回到了王府。
雲丞淮快速跳下馬車,迫不及待地要去跟沈流年分享,不對,應該是邀功求獎勵。
她快步走進後院,未見其人,先聞其聲。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