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都城處處受到製裁,除非她能成功就藩,慢慢的發展自己的勢力。
雲丞淮經過太女姐姐的提醒才發現,真正的奪嫡,比她想象的要殘酷的多,她現在可以不爭不搶,等人家爭到了皇位成為了正統,她現在的優勢將全部化為烏有。
她可以放棄一切,假死隱居,那沈流年呢?對方難道會甘心嗎?
要是沒有她的干涉,沈流年是可以成為史上第一個坤澤皇帝的。
她其實想問沈流年一個問題,是身體跟自由更重要,還是皇位更重要。
可她還不知道該怎麽問出口,當初可是她留下了沈流年。
然而沈流年並不知道她心中所想,隻以為她是在擔心,奪嫡失敗後該怎麽辦。
盡管雲丞淮的本意是不參與奪嫡,誰信呢?像她的這種情況,主動參與跟被動參與沒差,哪怕真的絲毫不沾惹,為了以防萬一,她還是會被剪除。
沒有人願意有一個強勁的對手,隨時來跟自己爭搶。
新帝也不允許有一個能威脅到自己的藩王,不管藩王有沒有造反的意思,削藩是新帝都會做的。
藩王是老虎,削藩是卸了老虎的爪子跟牙齒,然後飼養起來,讓老虎變的毫無攻擊力,最後想殺就殺。
沈流年想了一會兒道:“我們的合作是基於你會前往湘州就藩。”
沈流年在提醒她,她們一初的目的就是就藩。
雲丞淮當然沒有忘記她們的計劃,“我知道,只是我在想,如果是你的話,是選擇自由健康,還是選擇做皇帝?”
“我為什麽不能都要?”
站在沈流年的視角,以為雲丞淮問的是她自己。
雲丞淮現在的情況就是奪嫡跟就藩二選一,但沈流年覺得這兩件事情並不衝突。
按照她的規劃,能很容易的把西涼包括西北掌控在手裡,然後以此為基礎向外擴張。
當然了,那是她,沈家在西北有基礎,要是她再得了湘州,就會如虎添翼。
雲丞淮可沒有西北,只有湘州,想要發展起來不會太容易,卻也不是不可能。
“都要嗎?”雲丞淮想了想,如果她當初放沈流年走,那麽對方說不定真的可以都要。
好吧,果然都怪她。
沈流年有些疑惑,為什麽自己越說,她的狀態就越不好?
“你可以先就藩,慢慢的發展自己的勢力,等到上都城奪嫡進入尾聲之後,再如神兵天降一般,強勢奪取皇位。”
沈流年覺得自己說的比唱的都好聽,話說的很容易,做起來就難了。
雲丞淮何嘗不知道這個道理,但是她知道沈流年在安慰自己。
對方在用自己的方式逗她開心,她呢,確實忍不住笑了。
“夫人,你說的有理。”她笑著應了一聲,又道:“夫人真的要跟我一起去祭祖嗎?”
“自然要去。”
沈流年不僅是想從雲丞淮的嘴裡得知,她的魂不守舍是為了什麽,還有一件要緊的事情,暗網得到消息,有人要在太廟祭祖時做手腳。
這樣的事情,沒有瞞著雲丞淮的必要,沈流年把消息的渠道跟內容都講了。
“是刺殺?還是偽造天譴?”
這樣的事情太多了,為了證明皇帝無德,在一些祭天地,祭祖宗的活動上,搞出一些事情。
讓百姓以為皇帝不修私德,不配為皇帝。
沈流年搖搖頭,“不知。”
“這麽危險,那你更不能去了。”
雲丞淮試圖阻止沈流年參加這麽危險的場合,有孕之人不一樣,需要重點保護。
沈流年的態度很強硬,“不行,我必須去,暗網查到,有人想要把這次事件推在沈家的頭上,到時不僅是我,還有你,都逃不了罪責。”
沈家遠在西北,只有一個沈流年在上都城,對方的栽贓衝著誰來已經很清晰了。
沈流年是她的妻,要是暗衛的消息準確,對方是想通過沈家,把事情栽贓到她的身上。
雲丞淮的腦子快速轉動,馬上就想明白了其中的原因。
她只是剛當上了禦史大夫,才囂張一日而已,針對這麽快就來了嗎?
后宮的那些女人本來就不消停,還有即將到來的陰謀,她不知道她們要面臨著什麽,怎麽會讓沈流年陷入危險當中。
“可是......”
“雲丞淮,你該相信我可以保護好自己。”
沈流年能好好的從戰場上下來,在千軍萬馬中自由穿梭,自然不是等閑之輩。
既然沈流年都這樣說了,她只能同意。
.......
兩人坐上重新改裝過的王駕,感受不到一點兒震動。
自從知道魯家的減震技術後,雲丞淮就讓沈流年派人幫忙改裝一下自己的王駕。
以後出行,她們還是坐這輛馬車更多,當然要舒服些。
馬車上,雲丞淮歪靠在羅漢床的一邊,沈流年頭上戴著重重的冠,坐的筆直。
她的手裡拿著南秦律法研究著,這本南秦律法她看過好幾遍了,裡面的內容她熟記於心。
沈流年的手裡是一份名單,她剛剛掃了一眼,沒怎麽在意,伴隨著對方越來越陰沉的臉色,總算是察覺到了不對。
“夫人,這是在做什麽?”
她不問還好,她一問,沈流年就冷哼了一聲。
雲丞淮小心翼翼的從沈流年的手裡抽出來這份名單,這才看清楚上面的字——神龍十二年選秀名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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