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跟則跟皇帝對視著,眸子裡面很是堅定。
皇帝就那麽看著她,眼睛裡沒什麽色彩,就是很平靜,像一灘死水。
她們誰都沒有要退縮的意思,就那麽僵持著。
半晌,皇帝終於道:“放肆,在太廟也敢說這種混帳話,自然全部都要上香。”
教訓完雲丞淮,皇帝轉身走到先皇后的牌位前,繼後連忙跟上。
雲丞淮沒有說話,等著皇帝跟繼後一同對著阿娘的牌位上完香,她才行禮道:“諾,是臣失禮了。”
她與皇帝的僵持,看起來是她贏了。
實際上是她們高估了她對這次祭祖的重視,以為她第一次站在太女的位置上,必然會好好珍惜這次機會。
可她不是那些皇女,她們不一樣,對她來說,阿娘死後的榮光,比祭祖重要多。
......
東宮。
雲承繼在東宮聽著影的匯報,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神色。
“孤說過了,在阿淮心裡,沒有人比阿娘更重要。”
旁邊的太女妃也很驚訝,這跟她了解到的雲丞淮完全不一樣,“還是殿下更了解自己的親妹妹。”
“是啊,孤了解她,但孤還是讓她去太廟祭祖了。”雲承繼的聲音有點兒憂傷。
“念曦,孤要把阿淮送上皇位。”
太女妃沉默了,她早就猜到了。
對太女殿下來說,南秦要麽滅國,要麽是雲丞淮當皇帝,沒有第三個選擇。
雲承繼本就沒有打算從太女妃的嘴裡聽到答案,她的語氣充滿了不自信,“阿淮會怪孤嗎?”
不是所有人都想當皇帝的,比如她,二十歲之前,為了做一個太女,日後做一個好皇帝而努力,前十年的她,做的每一件事,都是在讓南秦走向絕路,現在的她又有了新的目標。
盡管她是太女,但她對皇位絲毫不感興趣。
與此同時,太廟中的香出現了問題,有的燒的長短不一,仔細看能發現,那些香燒的兩短一長。
有一種說法,香燒成這樣是不吉利的。
雲丞淮還以為她們要做什麽手腳,沒想到對方會把主意打到香上。
香上面肯定有問題,皇帝陰沉著臉,還沒有說話,立馬有人把這件事往雲丞淮身上推。
“一定是九妹得罪列祖列宗了,香才燒成這樣的。”
還真是,不管她爭與不爭,她們都不會放過她。
至於對方的言論,她肯定是不信的,可難免有人帶節奏。
雲丞淮高聲道:“閉嘴,陛下還沒有說話呢,論的到你在此聒噪。”
她轉身行禮道:“陛下,香燒成這樣,一定是有人做了手教,還請陛下下令大理寺前來,調查清楚。”
她必須一開始就把事件定義成有人搞事情,而不是鬼神之說。
畢竟剛剛她鬧那麽一場,很容易讓人潑髒水的。
而沈流年說,那些人會把髒水潑到沈家身上,看來這些香跟沈家有關。
皇宮用的東西,都是由皇商提供的,沈家可不是皇商。
可沈家跟皇商有合作,對方想要栽贓並不難。
單看皇帝是要調查清楚,還是要直接定案。
以皇帝的偏心程度,她還是直接建議叫大理寺來吧,比起狗皇帝,她還是相信許拓會把事實查清楚的。
只要不讓對方準備好的人出馬,問題就不大。
下一秒,老四上前道:“陛下,皇宮重地,大理寺出入不便,不如交給禁軍或是四方司來處理吧。”
四方司裡面有不少內監,她們行走皇宮確實容易的多。
可雲丞淮怎麽會任人宰割,她立即道:“陛下,禁軍負責皇城安危,查案這件事不適合,大理寺經驗豐富,還是大理寺更妥帖。”
“行了,鬥鬥鬥,都什麽時候了你們還在鬥。”皇帝冷哼一聲,“叫許拓跟魏淑來,兩人一起查。”
皇帝慣會用這種手段,來平衡各方勢力。
皇帝懷疑此時涉及奪嫡,但太廟祭祖時做手腳,一個不好該說她是昏君了。
所以皇帝想著讓大理寺跟四方司一起查,到底是誰想要往她身上潑髒水。
她們的髒水是潑到楚湘王府身上的,想把皇帝當作筏子。
一旦皇帝誤以為,楚湘王府趁機汙蔑她是昏君,以皇帝的偏心程度肯定是會相信的,然後就會對雲丞淮進行一系列的打壓。
雲丞淮冷哼了一聲往沈流年身邊走去,“夫人。”
沈流年隱晦的點點頭,在香出問題之後,她就派人回去了,查看沈家最近有沒有跟皇商做生意,不管是香,還是製作香的材料。
知道是什麽上面出的問題,就容易調查的多。
雲丞淮握住沈流年的手,她也讓影衛去調查了,想要往她們身上潑髒水,沒那麽容易。
沈流年回握住她的手時,她感覺到對方的手冰涼。
“夫人先回去,我在這就好。”
沈流年搖頭,“這個時候我不能回去,否則等於坐實了。”
等查出事情跟沈家有關,她如果直接不來,那就是心虛,她來了又走,就是想要回去安排些什麽,還是心虛。
與其讓人懷疑,不如不走。
而且,沈流年低聲道:“剛剛有人推我。”還好她習武地盤穩,對方沒能得手。
“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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