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流年的臉微微一紅,沒有接話,只是整理了一下頭髮,覺得乾的差不多了,深深的歎了一口氣,隨即躺在了床上。
她想起那日,過程中隱隱能看到雲丞淮強忍著的痛苦。
她只是聽說過,過程中乾元會忍耐的很辛苦,她看到雲丞淮額頭上的汗,還有聽到對方逐漸加重的呼吸,大概能明白這份辛苦。
就算不是這件事,克制自己都是痛苦的,需要克制的,都是喜歡的,或者會上癮的事情。
雲丞淮見沈流年躺下,把外間的蠟燭都吹滅,然後把門關上。
她一路走到臥室,臥室只能容納一張床,床卻不小,如同一個小房間,她脫掉鞋,走到床的地板上,慢慢往床邊上走去。
聽說這樣的床有更大的,前朝有很多高門大戶的千金,一輩子吃喝拉撒都不下床,說是床,那就是一個可移動的臥室。
而且要是誰能讓自家的坤澤從出生到嫁人都腳不沾地,那這家的千金,會有很多人求娶。
雲丞淮走到床邊,解開身上臨時披的外衣,隨手掛到了旁邊。
她不動聲色的鑽進被窩裡面,平時倆人是一個人一個被窩的。
她見自己鑽被窩裡,沈流年沒有反對,就知道對方同意了。
看來在她不知道的時候,沈流年又有了孕期反應。
徐嬤嬤說了,快的話到六個月的時候,孕期反應就能緩解。
雲丞淮躺在床上,內間隻留了兩根蠟燭,昏暗的房間裡面,她們都能聽到對方的呼吸聲。
此時,兩人的心裡都不平靜,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治療的感覺變了,變成兩人都有些期待這樣的親密接觸。
雲丞淮雖然忍的辛苦,但是這樣好的,能跟沈流年增進感情的機會,她肯定不會放過。
“夫人,你說,我們倆現在是什麽關系?”
她們表面上是伴侶,實際上只是合作夥伴,可隨著兩人的關系越來越親密,就不單單是合作夥伴了。
沒錯,她來要名份來了。
隨著兩人的感情進展,她開始不滿足就這樣了,她想要確定正式的戀愛關系。
只是最近她太忙,難得空下來,認真的跟沈流年談工作以外的事情。
沈流年的眼睛是閉上的,她沒有睜開眼睛,思考了一會兒道:“合作關系?”
“還有呢?”
“朋友?”
雲丞淮:“......誰家朋友天天情絲交融的啊。”
“沒有天天。”
沈流年猛地睜開眼睛,紅著耳根辯解。
“就算沒有天天,也有很多次了。”
雲丞淮掰著手指頭算著,“第一次是小年那天,第二次......然後你出現孕期反應......”
“閉嘴。”
沈流年伸手捂住了她的嘴巴,這種事情怎麽好意思說出口的。
雲丞淮也不管嘴巴被捂住,還是道:“有十次了吧?”
她的唇,還有說話時的呼吸,弄的沈流年掌心癢癢的,如觸電一樣,連忙拿開了。
她有些不明所以,繼續要名份,“夫人,你不該給我一個名份嗎?”
沈流年無語,第一次聽說乾元找坤澤要名份的,簡直是離譜。
“你想要什麽名份?”
“我說過啊,要跟你做真正的伴侶。”
應該是情侶,兩人可以從談戀愛開始。
沈流年蹙眉,“那你先告訴我,雲丞淮跟雲香香的區別。”
雲丞淮垂眸笑了笑,她還以為沈流年不惦記了,果然還是想知道的。
上次兩人要談這件事,結果被打斷了。
這次是深夜,她們也沒什麽事情,正好可以把這件事說清楚,省的一直橫在兩人中間。
她正了正臉色道:“我是雲丞淮也是雲香香,但我不是楚湘王。”
“什麽意思?”
什麽叫又是雲丞淮,又是雲香香,沈流年聽到著話,差點兒以為自己猜測錯了。
雲丞淮趕忙解釋。“就是,我跟楚湘王是同名,但我不是她。”
沈流年當然相信自己的猜測,早就知道她們不是同一個人,只是沒想到她們居然還是同名,“我很好奇,你是怎麽變成她的。”
是直接換了一個人嗎?可她覺得不太可能,在那麽多人的眼皮子底下,把人給調換了。
雲丞淮也很奇怪,為什麽自己會穿書,變成前身,難道就是因為同名?
要是早知道同名會穿書,她怎麽也得多做些準備。
她回想到那日的情況,好像也沒有什麽特殊的,於是道:“我就是在生病在寢室裡面睡覺,醒來就變成了她。”
無法用常理解釋的事情,只能用玄學解釋了。
“我罰跪在庭院中的那天夜裡?”沈流年還記得,那天雲丞淮匆匆的跑過來,眼睛裡的擔憂,那時她就覺得有問題了,楚湘王絕不會用這種目光看著她。
自從雲丞淮穿越過來,對沈流年可是極盡討好,哪敢罰跪。
沈流年一說,她就想起來了那天,接收了前身記憶的第一時間,她就趕緊去找沈流年了。
“對。”她詳細的解釋道:“這具身體確實她的,但現在是我的。”
“你是鬼?”
“呃......”
這麽說好像沒錯?雲丞淮皺眉道:“不知道,我是靈魂進入這具身體的。”
沈流年能理解,靈魂就是魂魄的意思,也就是說,從那天開始,她面對的人就換了個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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