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丞淮可不止寫了這些,她把自己的現代所學,能記得的都準備寫下來,然後裝訂成冊,人的記憶力是會消退的,她在古代,又不能時刻的去查資料看書,她只能把自己的所學記錄下來,想到什麽都記下來什麽,最後再分類整理。
她為此特意向魯家定製了機關箱,把寫的東西都放在裡面,總有能用的上的。
很多先進的思想,她都沒有拿出來,對於歷史上的變法,她了解的又只有表面。
所以她寫的並不詳細,只能算是一個想法,想要真正的實施下去,需要更多人的努力。
這就要靠趙哲,還有政務堂的人了。
只是路要一步一步的走,湘州目前要做的,還是要職責細分,整頓吏治,丈量田畝,建立自己的親軍等等,為以後的變法做準備。
溫水煮青蛙嘛,一步一步慢慢來,等那些人退習慣了,就會覺得再退一步沒什麽。
當然了,她們要是硬剛,正好殺一些人。
雲丞淮不是要跟湘州所有人為敵,拉攏一批打一批,湘州肯定支持她的多。
那都是太女姐姐跟外祖的功勞,相比於歷史上的那些變法,她這只是在地方上,兵權政權財權都在手裡,起點很高。
雲丞淮對歷史上的變法,只是走馬觀花的看過,背過考點,能寫出來大概已經不錯了。
趙哲把她寫的東西謄抄一份後,開始寫自己的建議,那一份東西又厚了不少。
而且政務堂的初步人已經擬定了,為首的自然是她,有一票否決權,然後就是趙哲,許拓,然後由這兩人對湘州官員進行考核,有能力的可以破格提拔。
今年的科考徹底涼涼,她要舉行湘州州考,出題要以實事出發,選取官員。
湘州要落實的東西多,部門的劃分,職責細分,需要的人多了。
古代還有官吏的區別,官是正經科舉上來的,吏是由官任命的。
她決定,官吏都得考試,官是大考,吏是小考,按照單位的需求,進行考試。
但古代認知的少,想要選那麽多人不容易,可以開一個特長錄取通道,如特長生,特長官吏。
以湘州的情況,只要有人有錢,變法能在很短的時間內實行下去。
這就是大權在握,再加上只有湘州一州之地,放在全國范圍,頂多算是試點。
雲丞淮覺得,自己這是出了新手村,開始基建了,基建成功後,再開始實行擴張,刷副本。
......
今天是政務堂中心人物開會的日子,好吧,就雲丞淮,趙哲,許拓三人。
許拓是督察使,官位僅在雲丞淮之下,表面看是皇帝的眼線,實則跟她一條線。
三人一早就聚在一起了,趙哲把自己修改完善的變法策略給雲丞淮看。
比起她的那份,趙哲的這份,會以鞏固中心政權為主,也就是她的王權,同時整治吏治,發展地方經濟。
趙哲是君之謀臣,看重的是君王的利益,這無可厚非。
而許拓第一次看到雲丞淮對湘州變法的打算,她越看眼睛越亮,“臣以為殿下的文章較好。”
“臣的姑母曾說過,國以民為重,君亦以民為重,臣年少曾遊學過,見過人間疾苦,很多百姓都失去了土地,卻要交稅,還要面對征丁等,過的太苦了。”
“非是趙長史的這份策略不好,而是君不與民爭利......”
許拓跟雲丞淮一樣,同樣是理想主義者。
三人第一次開會,變法還沒開始,小團體就出現了不同的意見。
雲丞淮作為主君自然要出面,“二位,本王的權力,比不上百姓的安穩。”
身處這個時代,不管做什麽,兵權必須要握在手裡,那麽政權就可以隨時收回。
所以她並不在意政權分布下去,她只要牢牢的握住兵權就好。
趙哲跟許拓對視了一眼,經歷當今皇帝一朝,深知皇帝對權力的看重。
專權的皇帝,一旦胡來一次,就有可能滅國。
正如這次國戰,不想著收回失地,反倒是要和談,很多人都支持和談賠款換取和平。
雲丞淮在南秦的身上,看到了南宋的影子,永遠的選擇求和,不管有多恥辱。
還有上都城的那些官員,失去了脊梁骨。
怪不得北齊寧願封老鎮國公為異姓王,也要挖走老鎮國公,如今失去了老鎮國公的南秦,就像是失去了自己的脊梁骨,居然想著在談判桌上收回失地。
對此,雲丞淮一點兒辦法都沒有,守好湘州,發展湘州,是她在這個時代唯一立足的本錢。
三人小團體在政務堂聊了許久,趙哲跟許拓推薦了幾個人,都是她們認為有能力的,但也要通過考核才能上任。
聊到最後,趙哲道:“殿下,湘州錢莊的開設,臣已經準備好了,隨時可以開業。”
錢莊——銀行,只在湘州境內實施,方便本地商人。
銀票在大夏時就開始實行了,盡管有不少漏洞,但有了基礎。
湘州錢莊的改善,在於銀票的安全性,能確保商人能兌換到銀子,還有錢莊的利益。
這件事是私人錢莊做不到的,商人逐利,也最有眼色,知道湘州錢莊的成立,是楚湘王殿下親啟,立馬往裡面存錢。
多多少少的,就算最後能拿出來的少,也不能得罪了楚湘王府,等於拿錢買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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