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了姚厘手裡掌握的證據厚,她站在魯國公的立場上考慮了一下,對方必定不會放過姚厘。
姚厘手裡的那些東西要是呈到了禦前,魯國公府會面臨著什麽?
好不容易有了如今的權勢地位,想要放手談何容易。
人都是貪心的,明明知道事不可為,偏要賭一把,萬一贏了呢?
現在她們能做的就是等,等著對方的人前來。
雲丞淮唯一擔心的是,對方的人太多,就算不多,只要一兩千的精銳,賑災隊伍就得完。
兵部的五百人,確實是有一些老兵,但是數量是極少的,大部分的還是弱兵。
楚湘王府的府兵,向來不怎麽樣,經過成露一個月的訓練,勉勉強強能打一點點,在精銳面前還是不夠看。
這兩個隊伍,能挑出來三百能打的都不錯了。
唯一全部可用的,就是禁軍了,可禁軍只有五百。
滿打滿算,隊伍中能打的只有八百余人,誰知道魯國公府會派出多少人來?
雲丞淮歪靠在沈流年的旁邊,“夫人,你說魯國公有多少人?會有救援我們的人來嗎?”
她擔心東宮調不動兵權,無法支援,還有魯國公的人太多,隊伍無法抵擋。
沈流年見她歪靠在自己身邊,不自覺的往裡面靠了靠才道:“魯國公的府兵必然是不能動用的,那只有養在外面的私兵。”
“皇城腳下,她能養多少私兵?又是借著什麽樣的名義養的?皇帝知道了她養私兵會怎麽樣?”
“雲丞淮,你要知道,皇城之下,皇權不容挑釁,魯國公靠的是帝寵,失去了帝寵,她什麽都不是,養私兵是皇帝最不能容忍的。”
“所以魯國公不會光明睜大的養,可皇城附近想要養一支大量的私兵,必然是不可能的,那麽魯國公府的私兵,不會超過三千。”
一千人以下的私兵很好養,這些人可以集中在一個村子裡偽裝成村民,一千人以上的私兵,那便是山賊,掛靠在幫派裡面,或者乾脆是收買將領。
隨著沈流年的講述,雲丞淮立即明白了過來。
皇城腳下怎麽可能有山賊,但對方可以在進攻時偽裝成山賊。
而皇城周圍的軍營,乃皇帝直屬,非皇帝令不能出,但凡敢擅出的將領,不光是自己的九族,還有底下兵士的九族。
那就剩下了偽裝村民獵戶,皇城周圍自然不可能憑空出現一個村子,況且魯國公府發家還沒到十年,那有可能的村子,近十年新建的村子。
還有就是魯國公府的那些農莊,幾個乃至十幾個農莊,能迅速集起千人左右的隊伍。
雲丞淮立馬起身,拿起了上都城到附近的地圖,還有就是她讓影衛調查出來的,魯國公府的大小信息。
最終確定了幾個地方,她把那幾個地方一一指出來,“夫人你看。”
“這幾個村子都是新建的,距離我們最近的是祥和村,步行一個時辰就可以到我們這裡。”
“還有魯國公府的農莊。”她遞給沈流年一份資料,上面詳細記錄了農莊的消耗,“按照魯國公府的那些莊子,最大的能有幾十戶人,最小的只有幾戶人家。”
這些農莊的人集中起來,肯定能有上千人,卻不可能都是青壯年,其中老弱最少有一半,滿打滿算,青壯年和元只有三五百人,不是威脅。
可奇怪就奇怪在數據不對,雲丞淮指出自己專門標注出來的那些數據道:“夫人你看這些農莊的消耗。”
像古代僅有的肥料,還有垃圾,煙筒的冒煙數量以及時長等等,與農莊統計的人口數不符合。
魯國公必定隱瞞了農莊的人數,但這些人裡,可不是都能動用的。
“因此,魯國公的私兵,就算按照三千人算,她也無法全部動用,我們算她可以動用兩千人......”
這麽一算,她沉默了,兩千精銳,對比賑災隊伍,相差太大了。
除非是救援快點兒到,護送她們回上都。
問題在於,救援什麽時候到,會不會到,這些都是未知的。
雲丞淮蹙眉道:“夫人,沈家商隊趁現在前往旁邊的縣入住,只要她們知道姚厘不在沈家隊伍裡面,是會放你們安然離開的。”
魯國公要的是姚厘死,並不想招惹是非,一個商隊而已,確定了姚厘不在裡面,自會放行,不願打草驚蛇。
先行刺的那一百多人,只是一個幌子,試探一下賑災隊伍的實力,還要讓她們認為,刺殺只有這一次,後半夜就安穩了。
不管是雲丞淮,還是沈流年,都讓影衛跟暗網調查了,特別是影衛,多年來一直在監視魯國公府,知道的信息不少,她們自然知道魯國公府不會善罷甘休。
所以與其在此等著敵人上門,不如跟沈家商隊分開,這樣的話至少能先確保沈流年的安全。
“怎麽?你怕我拖你後腿?”沈流年明知道她是為自己好,話說出口還是變成了這樣。
雲丞淮無奈,忍不住伸手捏住了沈流年的臉,“你就這麽想我的?”
她忍不住搓了搓沈流年的臉頰,怪不得對方喜歡捏她臉,軟軟嫩嫩的,手感真不錯。
沈流年把她的手拿到一邊,“別鬧,沈家商隊數百人,都是上過戰場的老人,有她們在,至少能多抵擋一會兒。”
沈家商隊數百人,護衛有兩百多,加上賑災隊伍這邊能戰的,加起來就一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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