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下,江聞聽到腳步聲回頭:“小邱妹妹之前已經做過一次手術了?”
翟忍冬言簡意賅:“六歲。明年還有一次。”
“醫院你找的?”
“嗯。”
“錢也是你想辦法解決的?”
“醫院聯系的救助基金,不是我。”
江聞點了點頭,說:“爐子好像快滅了。”
翟忍冬走過來搭了足夠的柴,和江聞一起離開。
車上,紀硯清快刷完一部短劇才看到兩人上來,她收起手機問江聞:“聊得怎麽樣?”
江聞坐在後排,兩手環胸:“基本聊清楚了,遺棄罪最多判五年,太便宜邱明德了。”
紀硯清:“不能從別的地方入手?”
江聞:“能,但需要證據。小邱和我說了幾個人,明天我去見一見,看能不能搜集到什麽有用的證據。”
紀硯清“嗯”了聲,沒再說話。
車上一時陷入安靜。
經過一個避不開的大坑時,翟忍冬伸手在紀硯清身前護了一下,說:“小心。”
下一秒,沒人管,沒人提醒的江聞一頭撞門框上,發出“咣”的一聲響。
江聞就很無語,就很想旁邊也坐個人。
幾人不早不晚,剛好趕上劉姐把晚飯準備妥當的時候回來。
大家一起舉杯慶祝紅紅考上大學,之後各自閑聊著吃喝。
翟忍冬靠了一會兒,從口袋裡拿出一個很厚的紅包遞給紅紅,說:“四年的學費在這兒了,生活費自己賺。”
紅紅一愣,連忙擺手:“這也這太多了,我不能收!”
翟忍冬隨手一抬,把錢包扔在紅紅腿上:“我沒這麽多錢,你老板娘給的,不想要去找她。”
紅紅轉頭看向紀硯清,眼睛紅得像兔子。
紀硯清疊著腿,懸空的那側腳尖挨著翟忍冬小腿,慢條斯理地掃一眼她,對紅紅說:“你是她娘家人,這錢就當是我賄賂你的,以後多在她面前說我好話。”
紅紅的眼淚珠子滾下來,抽著鼻子說:“哪兒用我說呀,一晚上了,老板的眼睛就沒離開過你。”
紀硯清後知後覺,似乎這位老板除了吃飯,回人酒,就是看她。
紀硯清低笑幾聲,偏頭瞧著已經被當面揭穿了還在看她的翟忍冬,慢悠悠用腳尖蹭著她的腿。
酒過三巡,江聞飄了,揉著頭要去睡覺。
她的入住還沒辦,翟忍冬看了眼抱著垃圾桶吐的黎婧,起身說:“身份證。”
江聞遞出去。
不久,翟忍冬推著江聞的行李箱,送她上樓。
再下來的時候,紀硯清已經坐到了爐邊,爐門開著,火光在她臉上跳。
翟忍冬走過來說:“累了?”
紀硯清是劉姐唯一認可的酒搭子,晚上被她拉著喝了不少,反應比較慢。
突然聽到翟忍冬的聲音,她看了很久拉長在地上的影子才抬起頭。
“有點。”紀硯清說。
翟忍冬:“上樓。”
紀硯清笑著朝翟忍冬伸手:“拉我一把。”
翟忍冬握住紀硯清,把她從椅子上拉起來。一瞬間的姿態變化讓紀硯清頭暈目眩,她順勢靠到翟忍冬身上,手扶著她的腰。
兩人突如其來的親密引得一眾人拍桌子起哄。
翟忍冬像是沒聽見,問了紀硯清句“能不能自己走”,就要和她上樓。
黎婧“嗖”一下跑過來攔住:“遊戲都還沒開始呢好吧,不能走。”
翟忍冬垂眼看向黎婧。
黎婧沒忍住打了個寒顫,梗著脖子說:“你別想威脅我,遊戲面前人人平等!”
翟忍冬:“什麽遊戲?”
“昂?”黎婧看了眼小丁剛拿過來的牌,“還沒想好。”
翟忍冬:“我們認輸。”
黎婧:“唉?”
流程走得有點快啊。
黎婧咂摸片刻,說:“認輸也有懲罰。”
翟忍冬:“說。”
黎婧欠兮兮的目光在翟忍冬和紀硯清之間流轉一個來回,跳到桌邊說:“你倆親一個!”
她可還記得曲莎結婚那天早上圍觀到的親嘴兒場面,超養眼好吧。
還想看!
黎婧暗戳戳懟小丁一胳膊,讓她說話。
早就喝高了的小丁抿了口小酒,臉蛋紅撲撲的:“舌吻到出聲就行了,剩下的你們留著回房間做。”
都舌吻出聲了,還“就行了”?
黎婧怎舌:“小畫家,你好辣。”
小丁靦腆地舔了舔嘴唇,盯著紀硯清和翟忍冬。
紀硯清已經緩過神來了。她今晚的興致還不錯,仔細考慮了一下黎婧和小丁的話,轉頭問翟忍冬:“你親還是我親?”
黎婧兩眼冒光:“嗷嗷嗷!紀老師親!紀老師親!”
當眾蓋章確認,以後她老板就不是店裡最高的個兒了,哈哈哈哈!
黎婧興奮到變形。
翟忍冬輕飄飄掃黎婧一眼,就著和紀硯清並肩的站位,偏頭在她下頜靠近耳朵的地方碰了一下。
一樓短暫安靜。
翟忍冬還偏著的視線落在紀硯清沒了口紅,顏色反而更加吸引人的唇上,又克制地收斂回去,再次偏頭碰上她裸露的脖頸。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