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老師,您還好嗎?】
【粉絲都是奔著你去的,你不在,舞…】
私信顯示的內容有限,但足夠翟忍冬猜到省略號裡是什麽。她沒往下翻,只是抬眼看了一會兒紀硯清緊蹙的眉頭,把手機放回到她腿上,像是什麽都沒有發生。
紀硯清醒來是在半個小時之後,偏頭看著閉眼靠在座位裡的翟忍冬說:“又不叫我。”
翟忍冬:“時間還早。”
“幾點了?”
“七點。”
紀硯清“嗯”一聲,鎖屏手機放回包裡,和翟忍冬先後下車。
看到翟忍冬在關後排的門,紀硯清步子一頓,伸手拉開自己這邊的。
果然沒鎖。
是怕吵醒她吧。
紀硯清忍不住勾了勾嘴角。
這位老板的細心始終無人能及。
她以前不覺得有多好,現在隨時隨地心裡發軟。
兩人進來的時候,一樓零零散散坐著幾個人吃飯,黎婧已經讓廚房把她們的弄好了,幾人湊一桌,草草吃過之後各忙各的。
紀硯清和翟忍冬一起上樓。
走到紀硯清房門口,翟忍冬忽然出聲:“一個人行?”
翟忍冬這話問得突然,還沒頭沒尾。
紀硯清想了想,倏地就笑了:“有什麽不行,但……”
紀硯清開了鎖,推門進去說:“既然大老板開口了,還是進來陪我一會兒吧。”
翟忍冬提步往裡走。
紀硯清沒讓她走得太遠,剛夠關門就拉住她的小臂,一手推上門,一手把她推在牆上,向前走一步抱住她的腰,側臉貼在她頸邊。
翟忍冬有片刻靜止,然後抬手回抱住了紀硯清。
那個瞬間,紀硯清整個人抖了一下,環在翟忍冬腰上的胳膊收緊:“大老板,告訴你一個秘密。”
翟忍冬:“什麽秘密?”
紀硯清:“你是三歲之後,第一個抱我的人。鐵軌上那個也算,所以嚴格說起來,我對你的感情變化從那天就開始了。”
只是前面有太多次的針鋒相對,她對感情也不那麽敏銳,才荒唐地說要做什麽朋友。
紀硯清一條手臂斜上來,緊貼著翟忍冬的脊背,同時臉在她脖頸裡動了動,靠得更近:“這麽說起來,我在醫院樓梯上打你那個耳光是不是有點冤?”
翟忍冬:“冤的話,有沒有補償?”
紀硯清抬頭,吻在翟忍冬臉上。
很輕,沒有任何的情.欲加持,但就是這種純粹才最容易打動人心。
翟忍冬喉嚨裡很慢地咽了一口,說:“微博上的事,你準備怎麽處理?”
紀硯清還在吻翟忍冬的臉,聞言微頓,在她嘴角碰了一下,偏頭靠回頸邊:“直說。”
翟忍冬“嗯”了一聲:“不用太在意粉絲的話。粉絲只是想從你身上獲得特定的東西,你給了,義務就盡到了,不用提供額外的感情需求。你身上只有作為公眾人的社會責任,已經承擔了。”
“你怎麽知道我已經承擔了?”
“……黎婧說的。”
翟忍冬:“慈善捐款,公益演出,給殘障人士提供工作崗位,給被家暴的女性提供法律援助,貧困生獎學金,送到山裡的衛生巾……這些都是。”
紀硯清笑了:“沒你想得那麽好。”
這話怎麽有點耳熟?
紀硯清一下子想不起來在哪兒聽過或者說話,隻道:“我隻用適當地出錢、出人,真正辦事的是駱緒。”
和她爸。
他不止希望她的專業超過她媽,名譽也要超過,好像所有事情都壓她一頭了,她就會回頭。
紀硯清說:“我沒外面傳得那麽好。”
翟忍冬:“粉絲不在意過程,只看結果。他們看到的自始至終都是你。”
“那你覺得他們還能心平氣和地接受我不再跳舞嗎?”
“不能。”
“不能,你不阻止我直說?”
“你不喜歡跳舞。”
紀硯清一愣,倏地笑了。
差點忘了,這位老板早早就和她說過的,“你開心就好”,她只在乎她,不關注別人。
紀硯清心裡發軟,抬頭吻翟忍冬的脖子:“大老板,如果粉絲鬧起來,你有一半責任。你慫恿我。”
翟忍冬說:“剛剛好。”
紀硯清:“嗯?”
翟忍冬:“你就不用一人面對。”
紀硯清的吻戛然而止,貼在翟忍冬脊背上的手指扣緊又松開,喉嚨裡乾澀發緊。她說:“啞巴不可怕,就怕啞巴說情話。”
再硬的人也能讓她融化。
翟忍冬沒反駁,一動不動地靠在牆上等紀硯清恢復平靜了,說:“想好了再發,你的粉絲過百萬了,怎麽都會有一兩個極端的接受不了。”
紀硯清抬頭:“這麽了解?以前也粉過人?”
翟忍冬眸子微微顫動,開口之前,紀硯清先笑了:“你這脾氣怎麽可能追星。”
光是隨時掌握偶像動態這點,這位老板都懶得。
動態……
紀硯清直起身體,沉聲道:“網上一發,很快就會有人順藤摸瓜找到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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