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倒也不完全是因為這個,”夏呦囧住了,脖頸肉眼可見地紅了起來,“我……我隻是,那個……”
夏呦不知道怎麽解釋她隻是對這些人很失望,一時看到柏水希覺得情緒決堤了而已。
好在柏水希也沒真的追究原因,她有自己要猶豫的事情:“那你……如果有個機會讓白葉為她的行為付出代價呢?你願意幫忙嗎?”
柏水希摩挲著自己的指節,眉頭皺得很緊,盯著桌面慎重且緩慢地說。
“什麽?”
夏呦有點沒回過神來,沒搞懂她這句話是什麽意思。
柏水希驀地回過神來,一下子將手指收進了手心,不動聲色地收斂了所有的猶豫,語氣恢復了平穩,甚至露出一個遊刃有余的笑,望向夏呦說:
“白葉最近的行為的確太過火了。說起來……我有個辦法可以讓她徹底沒法再糾纏你,不過大概需要姐姐你配合,你願意嗎?”
夏呦想了一下,有點不解地望向柏水希:“這是我的事,為什麽不願意?”
柏水希被夏呦問得頓了一下。
是啊,如果是她一貫的做法,不應該是親手把夏呦逼到走投無路然後再施施然地告訴夏呦自己有辦法幫她嗎?
按她的習慣,不會直接逼迫夏呦,隻會提出苛刻的條件讓夏呦自己來交換她的幫助。
即使夏呦一時不答應也沒關系,她會看著夏呦慢慢無路可走,既不強求也不逼迫,直到夏呦自己支撐不住跳進陷阱嗎。
她是什麽時候開始這麽磨磨唧唧了?
柏水希清了清嗓子,稍微別開了臉,貌似不在意地說:“是啊,你知道我從來不免費幫人做事的,你準備怎麽謝我?”
“唔……哦,”夏呦被柏水希的話弄得也有不好意思,目光遊移著小聲說,“那、那要不再做一次?”
“什麽?”柏水希詫異地看向夏呦,感覺瘋了的可能不止白葉,也不止她自己。
夏呦的臉一下子爆紅,有點慌亂地快速擺手:“不不不,我剛剛是亂說的,你等我再想想。”
柏水希等不了了,她感覺這個房間她算是待不下去了,站起身隨手理了一下裙擺,像是被誰攆著似的快速說:“嗯,隨你想吧,你先想著。等會兒我安排車,你先走,中途會有人叫你換車,你別聲張跟著他們走就好,白葉我來處理。”
“我們不一起嗎?”夏呦顧不上不好意思了,抬眸看向柏水希。
“不,”柏水希低了低頭,看到夏呦的瞬間語氣不自覺軟了幾分,“我要去處理一下白葉,很快就好,不會耽誤多久的。”
“今天就要……不會太倉促嗎?”夏呦有點著急的開口。
“沒關系,隻是白葉而已,”柏水希垂眸笑了一下,神色輕蔑,並沒過多解釋,隻是說,“放心,我有安排,今天出門之前辛……我媽還給我準備了一個安保團隊。”
“這樣。”
聽到安保團隊這個詞,夏呦略微放心了幾分,沒有再問什麽。
提前把人手撤出去的白葉正指使人盯著柏水希的車與酒店的幾個入口,白葉最信任的下屬正呆在後台監控室裡看著監控畫面,苦口婆心地勸白葉:
“小姐,柏水希怎麽說也是柏氏的繼承人,未來身價百億的人。即使我們看不出來,她要出行也不會一點安保措施都不做的,再繼續動手很有可能打草驚蛇暴露我們自己啊。”
白葉沒回答,隻是沉默著態度冷冰冰地在宴會場地裡穿行。
其實她也知道這件事很難,但她就是不甘心這麽放棄,哪怕隻有一絲機會——
“等等,柏水希似乎沒有跟夏小姐走一條路。”剛剛還在勸白葉的下屬忽然開口,語氣一下子嚴肅了起來。
監控畫面裡,柏水希一邊走下屬一邊為她披上了大衣,跳動的裙擺在大衣下露出一截,顯得她背影凌厲又窈窕,而一旁的夏呦早已披好了溫暖的皮草。
柏水希正跟夏呦說著什麽,身後的秘書團隊分成了兩隊,分別跟在了柏水希與夏呦的身後。
“她們似乎是分開了,連秘書和助理都留了一半給夏小姐。”下屬一邊匯報,一邊隱隱約約覺得有點不對。
不是說柏水希在對這位夏呦小姐牆紙愛嗎?
怎麽從她們的互動裡看……這兩個人好像沒什麽矛盾,還挺親昵的。
然而沒等他仔細想清楚是怎麽回事,白葉便忽然開口:“叫我們留在外面的人準備,不必管柏水希,跟住夏呦。”
白葉一開口,下屬腦子裡那個偶然閃過的念頭頓時從思維的縫隙裡漏了出去,出於控制風險的本能再次勸了一句:“小姐,你要想清楚啊,如果在大街上劫走夏小姐的話跟在酒店勸走夏小姐的性質可就完全不一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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