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葉反手推開了車門,怒氣與暗火灼燒,氣勢洶洶地下了車。
大約是看到她下車,牧馬人後排那個高挑瘦削、看起來總是十分矜貴冷淡的女人也露了面。
柏水希不知道什麽時候換了一身尺碼十分合適的衝鋒衣。
她本來就高瘦,穿上合適的衝鋒衣與工裝褲、再配上她那張冷淡漂亮自帶‘逼格’的臉,更加顯得利落幹練。往交錯的車燈裡一站,倒好像是模特來走秀了。
白葉看了眼柏水希的姿態,氣得冷笑一聲:“柏總還真是有時間,大晚上的跟我在這裡玩躲貓貓做遊戲呢?”
柏水希看了白葉一眼,並沒理她,隻是抬手對著白葉的方向輕輕動了動手指,隨即側過身,懶得多看似的抄起口袋,觀察起了不遠處的鎮子。
隨著柏水希的動作,圍住白葉的越野上又下來了幾個人,直接上前反控制住白葉,擰著白葉的手臂將她按在了地上。
“幹什麽,你們幹什麽!!”本來以為柏水希無論如何也不能做什麽的白葉臉色一變,想跑也沒能跑掉,隻能努力擰著自己的手臂試圖掙扎,可惜根本拗不過那些練家子,於是便喘著粗氣大聲說,“柏水希你瘋了嗎!你敢動我?你憑什麽動我?!”
柏水希輕飄飄地往白葉那邊看了一眼,正好看到白葉那個司機悄悄打開了車門,正一臉鬼鬼祟祟地想要跑路。
隻想安安靜靜溜走卻忽然被柏水希發現意圖的司機嚇得腿軟了一下,叫喚了一聲就連滾帶爬地往外跑,一不留神,當當正正地被一個膀大腰圓的保鏢堵住,三兩下就被按住、毫不費力地拎到旁邊的一輛車上去了。
“廢物!”
白葉跪在地上,腦袋被壓得很低,斜眼看見那個司機被拎走的德行,惡狠狠地罵了一句。
這個時候柏水希才轉了轉身,慢慢朝白葉走了過來,語氣淡漠:“我不想花額外的時間搜手機,也不怎麽想侵犯你們的權益扣下你們的手機,所以車上帶了信號屏蔽器。他麽,大約是發現手機沒用了,才嚇得想跑。”
說完,柏水希在白葉詫異地目光裡蹲下,抬手輕輕拍了拍白葉冰涼的臉,話音裡終於有了點情緒起伏。
她勾起唇角冷冷地笑了一下:“你不會真以為我大廢周章地搞這麽一出是為了陪你玩兒過家家的吧?”
柏水希那雙總有點漠然、對外界毫不關心似的眼睛在黑暗裡亮起了一點危險的鋒芒——不同於白葉帶著瘋癲毫不掩飾的偏執,真的打算弄死對手、心性狠辣的人絕對不會在最後一刻到來之前亮刃。
在白葉震驚地注視裡,柏水希微微笑起來:“我沒有你的好精力,做什麽事情一次不行還能賴皮賴臉地繼續糾纏,我既不喜歡無用功,也不欣賞判斷失誤造成沉沒成本,我喜歡一次就把事情了結。”
說著,柏水希抬起手,一個西裝套裙穿得十分板正的女人自然的將一摞文件放進了柏水希手裡。
“從哪裡開始說起呢……”柏水希翻看起那些文件,秘書適時地打開了閱讀燈,“唔,就這個吧。”
柏水希先是抽出了幾張聊天記錄的打印版扔在了白葉面前:
“好奇你過的消息是怎麽泄露的嗎?喏,元凶就在這裡,他是不是告訴你夏呦確實被我關起來了?”
柏水希似笑非笑地開口,看著白葉掙扎著看完了那幾張打印紙,震驚地瞪向她說不出話來:
“現在還想不明白夏呦為什麽打你嗎?因為消息本來就是假的,何況我也用不著欺負夏呦,她愛我,我想幹什麽就幹什麽。”
柏水希臉色不變地吹了個牛,刺激了白葉一下,在簡單的開胃小菜之後放出了她搞到的真正能影響白葉的東西:
“哦對了,還有這個。你還沒有畢業的時候就被白流月安排進家裡的公司實習了是吧?
但是很不幸,白總的本意是讓你去學習,但你自視甚高非要在你們家新開展的業務領域自己做主,決策失誤直接導致項目失敗。
到現在你們家也沒有把相關業務再做起來是吧……我看看,唔,但是很神奇,那個失敗的項目資金上倒是看不出來一點問題呢。”
柏水希將一遝厚厚的文件甩在了白葉面前。
“你當年是找人頂包了的對吧?而且一定程度上挪用了公款,直接搞黃了你母親的兩家子公司。這件事白流月還不知道吧?有點不巧,我開的好處比你能開出來的高多了,所以所有資料與證據都到我手上了。”
“你!”白葉猛地往前掙了一下,愣是讓她抽出了一隻手狠狠抓住了柏水希的靴子,像是要吃了柏水希一樣咬著牙說,“你想幹什麽!”
柏水希挑了挑眉,抬手製止了想要衝過來的保安,十分淡定地退了一步,將腳從白葉手裡拔了出來,自然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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