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城房價很高, 樓與樓之間距離較窄,狹小到僅僅能容納兩個人通過。
女人手指頎長, 指尖被水泡的有點發皺, 握在手腕上的觸感很涼, “別鬧了, 佳魚…”
嗓音微微沙.啞,似乎是被雨淋得, 邱淼然是聲音聽起來很朦朧,帶著絲絲水汽, 有種莫名的欲。
紀佳魚從來沒有動過她的卡,更別說那些奢侈品,也沒有開過給她買的豪車,
——難道她給的還不夠多嗎?
“之前給你的信用卡提到無限額,升到黑卡,豪車,別墅,包包,奢侈品,隨你購買,好不好?”
“不好,”紀佳魚下顎微楊,徑直看向眼前的人,眉梢微挑,唇角翹起來,輕輕笑了聲,語氣輕蔑,
“你覺得我會需要錢?”
“你還是不懂什麽是尊重啊…”
——沒有誰是高位,誰是低位,正確而健康的關系,雙方必須是互相尊重、平等的、相互愛護的。
“尊重?”邱淼然垂眸看著地面,思索片刻,不明白自己究竟哪裡又不尊重紀佳魚,惹小姑娘生氣了,頓了頓才說,“我不知道你在生什麽氣…但你也該回來了。”
“邱總,”紀佳魚唇角翹起來,仰著小巧的下巴,即使是仰視的角度,氣勢仍舊不輸,“我以為我已經表達的有夠清楚了。”
“那樣的話,我不想再說第二遍。”
那一天,她離開的時候,寫在卡片上,留下那種刻意羞辱的言語——【昨晚表現得還不錯,勉強達到劣質按.摩bang的水平】
這個距離很近,紀佳魚的臉又小又白,頭發被雨水打濕,一縷縷貼在脖頸和側臉,她從濕發間抬眸,杏眼圓圓的,瞳仁很通透,像是寶石般,清晰地倒映著邱淼然的輪廓。
邱淼然也直視著她,鬢角發絲垂下來,有些遮眼,顯得她整個人愈發陰鬱,“合同呢?”
“你我簽了合同,做我的女伴……你要違約?”
邱淼然尾音微顫。
過道狹小,遮不住雨幕,細小的雨滴砸下來,落在臉側,有些涼。
紀佳魚彎了眼尾,聲音放緩,“你我簽訂的戀人合同不具有法律效益,只是約束雙方行為的道德條款,”
“這一點,邱總不會不知道吧?”
邱淼然眉心微蹙,鳳眸沒了金絲眼鏡的遮掩,愈發顯得凌厲,眼尾微挑,眸底漆黑,幽幽盯過來時,眼神清冽而寒冷。
手指仍舊攥著紀佳魚的手腕,拇指輕輕抵著手腕內側的青筋,眷戀地摩.挲著,
——不止是為了001號醫療項目,邱淼然觀察了紀佳魚很多年,從很久、很久以前,從紀佳魚高中的時候開始,就開始默默地看著她…
從高中,到大學,紀佳魚與宋亭雨在樹林間相擁,紀佳魚與紀塵在校門口告別,
從頭到尾,紀佳魚都沒記得過她,也沒有記得過某天晚上的那場邂逅。
邱淼然始終清楚……自己像一個觀察者,一直處於第三視角,從未介入過紀佳魚的生活,
不能輕易介入紀佳魚平凡的生活,不能太在意紀佳魚,
京圈豪門爭鬥,唯屬城北邱家最為激烈,甚至能見血,
絕不能讓一個普通的女孩子卷入。
只要紀塵不回來,紀佳魚最在意的人,只能是她……
自始至終,邱淼然就知道,紀佳魚一定會把紀塵放在第一位;
而她與紀佳魚,很久很久以前,唯一一次的邂逅,那晚最純淨的情愫,卻被紀佳魚輕易地遺忘,
紀塵遭遇山脈坍塌事故,生死懸於一線,巴黎市.政.組.織的人幾乎要放棄他們,
卻被忽然趕到的頂級私人救援隊從滑坡的山體中救出,
邱淼然費盡心力派人去巴黎,她尋找紀塵,就是挖,也要把紀塵的屍骨從坍塌的山脈裡挖出來,
只因為她想要讓紀佳魚看清楚,只有她才能與她相配,
——就算紀塵是紀佳魚的姐姐,作為親人,也只能被紀佳魚放在第二位,
似邱淼然這樣的豪門貴女,天縱之才,永遠只要最好的那個位置,她必須成為紀佳魚最在意的人。
紀塵被救出後,繼續回到研究所工作,
就算邱淼然真的狠下心,永遠不讓紀塵回國,也不是不能做的到,但是她借著手底下的重要科研項目為由,把紀塵從國外接過來。
邱淼然不甘心,不甘心一直隻做第二位,所以她要把紀塵找回來。
好不容易…得到了女孩香軟的身體,
她不相信,紀佳魚是不喜歡她的。
紀佳魚緩慢地抬眼,看著她,“我們回不去了邱淼然,我不會再回去。”
邱淼然眼眶泛紅,眼底浮起幾根血絲,呼吸之間,胸膛的起伏很明顯,“回不去了?”
“你不是…喜歡我嗎?”
邱淼然松開紀佳魚的手腕,向她伸出手,輕輕撥向女孩子垂在眼前的一小縷發絲,
“再叫我一聲‘姐姐’好嗎?”
紀佳魚向後退了半步,徹底避開了女人的指尖。她輕聲笑著,眼尾彎起來,眼底亮盈盈的,仿佛聽到了什麽笑話般,笑得肆意,
“邱總這是說得什麽話?居然…還想讓我叫你‘姐姐’?”
她眉梢微挑,長睫毛被雨水浸濕,卷翹的末梢掛著小水滴,望著邱淼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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