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間還製造了人皮鬼事件,並利用失蹤的鄭欣然靈魂,將葉祇靈調虎離山。
心思不可謂不縝密。
“還有一個問題,”葉祇靈突然提問,“我一直在想,遲奕之7月以來經歷的大大小小事件到底是怎麽回事,和這個有沒有牽連?如果有,是衝著身體來的,當初遲奕之差點從樓頂摔下來是怎麽回事?掉下去身體會損壞吧?不止一次,是好幾次遲奕之都遭到了致命攻擊。”
宴遇之回答道:“這件事我調查過了,你們圖書館後面是湖泊,第二次也是在水邊,遇襲都是晚上看不清水面的時候。路白肉廠有口井,接地下水,鬼可以直接帶著掉下去的小遲走陰路過去。”
葉祇靈點點頭,又說:“既然人已經死了,那麽遲奕之應該不會再遇到這類危險了吧?她之前還常常被奇怪的人跟蹤。”她最擔心的還是遲奕之的安危,害怕這又是像人皮鬼事件一樣,空歡喜一場。
“我們已經把她納入保護范圍了,能被換魂的人都是不太好找的特殊體質,其中對八字、性別甚至親緣關系都有要求,那個逃跑的‘奪舍人’也許還會想下手。我們也會繼續調查那具腐屍的,那是目前唯一的線索了。”李副局長說到。
以換魂搶奪他人身體來延長壽命,是玄門中的大禁術,卻屢禁不止,換魂延壽的吸引力太大了,所以總有這麽一波人賊心不死,玄門正派一直在全力搜捕。
既然遲奕之的安危已經被整個玄門看在眼裡,那之後也就不需要葉祇靈操心了。想到這裡,葉祇靈安下心來,忍不住想去看遲奕之,又逼自己挪開了。
而老陳猛然醒悟一般說到:“蒹葭道人,路白肉廠,蒹葭蒼蒼,白露為霜。原來如此。”遲奕之和葉祇靈都早早看過那個帖子,如今想起來也是唏噓。
事情似乎塵埃落定,凶手也已經在大火裡魂飛魄散,“奪舍人”無影無蹤,還剩下鐵皮鼠這個疑似的調虎離山計幫凶還未處理。
而遲奕之聽完解釋安心不少,既然一切不是因為自己家的詛咒,那她也許根本就沒有被詛咒,這件事,找時間問問宴道長才好。
“唐悠,你還有什麽疑問嗎?”李副局長問到。他們聊了許久,桌上菜都涼了,讓老板回了回鍋。
唐悠很快消化了他們說的事情,卻仍舊是將信將疑,畢竟所謂的證據“靈體”,還有什麽搜查靈體、審問靈體的道術,什麽工廠變成器官,對她來說統統都是看不到的天方夜譚,她所知道的就是,工廠起火了,裡面有兩具屍體,當時在工廠那一片的只有顧別塵、葉祇靈和遲奕之三人。
唐悠的手一下一下點在桌面,似乎在進行激烈的心理鬥爭,她的眼神一一掃過顧別塵、遲奕之和葉祇靈,最後說:“這些根本就沒有可見的證據……我沒辦法判斷你們是不是在編故事。但在我找到切實的證據之前,不會阻礙舅舅的計劃。”
李副局長點了一根煙,從鼻腔裡呼出白茫茫的煙霧,又說到:“正是因為這些證據根本就無法被看到,我才讓人盡快結案,否則他們三人怎麽解釋?不盡快結案壓製輿論,萬一鬧大了,要交到更上面的層級處理,我沒辦法插手的話,又怎麽保證負責的人不會因為著急了結製造冤假錯案?恨我的,恨葉祇靈所在勢力的大有人在,真的被冤枉了,可不是短時間就能昭雪的。悠悠,無論你信不信,這就是事實,我不會改變我的決定。”
“我不認同你的做法,我會用我的方法查下去,管他是人是鬼。”唐悠同樣堅定,甚至比她舅舅更加堅定,說完她就離開了餐桌。
李副局看著外甥女甚是頭疼,對老陳說:“別塵你跟去看著她點,別讓她捅婁子。”
老陳雖然非常想哀嚎一聲自己那看得住這小祖宗,但也還是乖乖跟了出去。走的時候還將車鑰匙往葉祇靈手裡一塞,然後沒臉沒皮地扒拉著唐悠的副駕駛蹭了上車。
“車留給小葉了,坐不下。”顧別塵系好安全帶,討好地笑著。
唐悠看了眼老陳,覺得她就像隻討肉骨頭的狗,眼睛巴巴地望著,時不時討好地蹭你,蹭你一身毛。真賤,好不容易忍住了翻白眼的衝動,唐悠一腳油門飛了出去。
“師傅師傅,去顧家胡同,送胡同口就行,我自個兒走進去,不麻煩您掉頭。”顧別塵一邊熟練地點著唐悠副駕駛座前面的屏幕,準備找個電影看,一邊報地點。
“不順路。”
“你去哪,你回家還是去所裡都順路,怎麽不順路。”顧別塵瞪眼。
“我去約會。”
“喲,太陽打西邊出來,豬能上樹了,你?約會?帶上我唄,我給你參謀參謀。”顧別塵用力眨眨眼,心尖冒著酸氣。
唐悠不說話,只是沒減速過了個坑,車身狠狠晃了一下。顧別塵手抓著扶手,開始嘮叨:“你怎麽急躁幹嘛?有個坑啊有個坑,郊區又不是城裡,很傷車的,哎哎哎哎,石頭石頭左邊點……你看吧哐當,要不是你車底盤高,這又兩千塊……”
老陳本來就聒噪,指手畫腳的時候一張嘴能叫出十隻青蛙的規模,唐悠覺得自己耳膜都要穿了,她開車的追求和老陳不一樣,她求快,老陳嘛老司機了,求穩,以前和老陳出去她就不開車,這會很快就不堪其擾,這會直接靠路邊踩了刹車:“你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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