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壹馬大約也是抱著再試一次的心態,在南方租了一個小場地,能容納兩百來號人的,開了一次叫“你最值得”的mini live,還重新拍了一組宣傳海報,成員造型都有些變化。
live效果出奇地好,別的曲目不提,總之是展現了團員很扎實的聲樂和舞蹈功底。而遲奕之那個節目,她戴了黑色兜帽,一張小臉在陰影下還挺帥,半截的衣服將白皙的腰腹全部露了出來,燈光一打緊實的腹肌和漂亮的馬甲線讓人忍不住想伸手摸一摸。
重點是她確實會唱rap,跟有些趕鴨子上架的硬念不一樣,節奏裡面唱得輕快自在,好像她與舞台渾然一體。
據老陳不完全統計,live直播當天遲奕之漲粉二十萬,其中百分之九十都是女粉。
唯一畫風迥異的是葉祇靈小同學,她指著新版海報問老陳:“遲奕之在哪?”
老陳將帶著兜帽的人指給她:“你看是不是痞帥痞帥的!”
“……啊戴黑帽子好像鬼……”葉祇靈表示不理解。老陳有一種給薩摩耶喝82年的拉菲——好東西喂了狗的氣憤感:“你懂不懂欣賞!”
專輯內容公司積累沉澱多年,製作精良,反而讓看熱鬧的人們開始逐漸意識到,這幾個女孩不只是穿著南瓜服滾來滾去的笑料,而是真的有實力的女團,很快銷售量就上去了,讓心一直懸著的遲奕之和隊友們松了一口氣。
第二場mini live馬上安排在了槐都,這次已經變成了抽簽製,中簽比據說到了是1:30,大家擠破頭才能進去,葉祇靈從老陳那裡得到了前排的票,誰知道看完遲奕之表演馬上回家寫作業,給老陳氣得背過去,回家教育她:“你知不知道表演完還有簽售,還能握手呢,多少人盼著這一下,票給你真是瞎子點燈——白費蠟!”
葉祇靈也不答應,自己在一邊糊她的小紙風箏,這次是一個狗頭形狀的,仔細看畫的應該是小陳。
“你就不想見見奕之?”老陳問。
“等她回來不就見到了嗎?”葉祇靈不緊不慢。
“誰知道還回不回來,人遲奕之今時不同往日了,紅了。”
紅了的遲奕之在惶惑中逐漸適應了被人潮包裹,春風得意的時候,幾乎要忘了所謂的詛咒的事情。有時候被粉絲圍追堵截在酒店周邊躲來躲去的時候,她沒覺得有什麽,畢竟她個子一般但是身體好跑得快,一般不會被追上。何況樓家和陳家保護她的人還跟著呢,混在人群裡暗暗保護她,安全得很。
公司也完全沒引起重視,畢竟糊了這麽久了。直到成員房間所在樓層都出現了不少粉絲,幾個成員被私生粉追到樓道間,其他人都安然無恙,偏偏遲奕之直接整個人栽下樓梯,腳崴了的同時,渾身上下都是大片擦傷,手還被追上來的人踩了一腳。
幸好是有人結牆堵在她身邊替她擋了一波,不然還不知道會怎麽樣,後面的人群也很可能發展成踩踏事故。
這事在網上掀起軒然大波,粉絲爆發了極大的不滿,此時第三次mini live租了個體育館,票已經售罄了,這事情一出來,大家紛紛吵著要退票,經濟人是焦頭爛額,一邊公關說請了保安之類的,又起了更大的反效果——什麽狗公司成員被追了這麽久了,現在才請保安,搞得一個成員傷成這樣。
總之除了本來粉絲的怨氣,再加上同行的一些眼紅操作,事情是越鬧越大,頻繁上熱搜,敗光了一眾路人的好感。路人哪管你什麽事,頻繁出現就是買熱搜賣慘唄。
輿論是愈發失控,都在吵讓成員解約走人了。公司隻好讓成員們錄了一段安撫的視頻,希望大家不要擔心,最重要是的,別退票啊,租場館搭舞台是真的不便宜,虧不起。
公司也學聰明了,穿著病號服的遲奕之也出鏡了,但元氣滿滿的,說自己會以不同的方式出現在舞台上,希望大家不要因為一些小插曲影響了心情。最重要的是給到場的朋友送隨機未公布的場限小卡兩張,中間還有珍貴的簽名版。
這套組合拳下去,加上買了點水軍,輿論算是終於過去了。只是遲奕之被隱隱責怪了一頓——別人都沒事,怎就你受了傷?
這話自然不是明說的,苟壹馬話裡話外藏著針呢。
遲奕之自然知道自己受傷帶來多大麻煩,之前輿論不說,之後因為她不能跳舞,隊友也要重新籌備live的事情,雖然大家都沒有怪遲奕之,甚至每晚排練到很晚還會輪流來陪陪遲奕之,但遲奕之自責不已——為什麽又是她呢?
她很明白要不是樓家派來保護她的人反應快,拿身體給她擋著,三周後的live她恐怕連舞台都上不去了,那種如影隨形的詛咒從來不曾放過她,只要她微微得意,就會摔得頭破血流。
遲奕之摔傷的當天晚上,遲翊星連夜飛來看她,急得眼淚直流,還把自己師父宴遇之叫來了,問宴遇之到底怎麽會這樣。宴遇之覺得奇怪:“這應該與詛咒無關吧?就是運氣不好罷了?你們家那個詛咒……”
遲翊星聽到師父想說,連忙阻止,但已經來不及了,遲奕之馬上追問:“真的有詛咒這回事嗎?那我……”
“你們家的詛咒,是一輩裡面只能活一個人,其他的人不但會死,還有很多會連累配偶,因此不婚卻有子嗣也多。最終孩子就會托付給活著的那位。一直數上去幾代都是這樣,但是……到你父親這一代,除了翊星爸爸活著,你們不是還有一個小叔叔活著嗎?雖然身體殘疾但是也活到現在了,所以血緣詛咒理應在上一代就結束了。”宴遇之皺眉。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