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夠夠,先用著。這些錢我還沒想好怎麽用,有穩健一點的投資推薦嗎?”
“你問銀行唄,我不管你啦。”
“哦,爸爸拜拜。”
遲奕之掛斷了電話,見老陳和經理進來,遲奕之拿起支票問:“這個寫對了嗎?我想入帳,要開個帳戶。”
經理見了金額,態度並沒有明顯轉變,聽到遲奕之說的投資推薦,眼睛馬上亮了起來,如果只是儲蓄,這筆錢確實不算多,但是全用來投資的話,對她來說就是另一個概念了,她能拿到的獎金不是一個量級的。
遲奕之假裝不經意地問老陳:“搞定了嗎?監控呢?這裡調不到我們先回去想辦法。”
“要七天呢,這邊可能大行效率不行啊,我們順便去隔壁城商行開戶吧?你不是要弄投資理財?”老陳也裝傻。
“監控我們可以調的,您稍等,開戶幹嘛跑去隔壁,在我們這肯定更好,國有大行信譽是小行比不了的。一會手續辦完了監控就調好了,剛剛好。”經理熱情地叫人騰出一個窗口給遲奕之辦理業務。
遲奕之一邊辦理業務,一邊讓上次陪“自己”開保險箱的小姐姐過來,問一些事情。
“你記得我上次來的時候脖子上有條項鏈嗎?星星形狀的。”遲奕之問。
“沒有印象了,可能您還是看錄像。”小姐姐分外緊張。
“別怕,我不是要找你麻煩,就是麻煩你幫我想想,我最近太忙了,睡眠不足,什麽都想不起來,那天是不是有個人撞了我一下?”遲奕之問。
“沒有,我記得你和助理進來的,等了一會就進去保險箱了,助理就在外面看著。那天你們……”小姐姐停了停。
“我們怎麽了?”遲奕之追問。
“你們好像不高興,臉上沒什麽表情……”小姐姐看了一眼眼前光彩照人的遲奕之,想到上次的人,除了五官特別像,根本像是兩個人。
“助理?助理也不高興?”遲奕之心裡想,看來對方至少是雙人作案,一人望風,一人扮演自己。
“對,都沒有什麽表情,問要不要喝水都不回答的。今天看到你們,感覺都不是同樣的人。”小姐姐想起那天的兩個人還心有余悸。
遲奕之很快就看到了錄像,她看著那個和自己一模一樣的人,輸入密碼,打開了他們家的保險箱,幸好旁人不常上鎖的內箱,她父母謹慎地上了鎖,否則還不知道會出什麽事情。
那人開箱不成,狠狠地將箱子摔在地上,哐當一聲,遲奕之想起石頭上的裂痕,心疼地捂住石頭。
憤怒的砸箱不成後,那人突然轉向攝像頭,露出一個僵硬的,肌肉抖動的笑容——仿佛明白遲奕之會看到這一段一般,耀武揚威的,注視地,看著遲奕之——而遲奕之渾身戰栗,她突然發現,這個眼神實在是太熟悉了,第一次見是豬肉廠事件之前,開車撞死那對兄弟的司機身上,然後是學校跟蹤她的奇怪男人,四合院外面翻垃圾的私生飯,撕掉她門口符咒的人——
那些人都有這樣的眼睛這樣的臉,僵硬的,抽搐的,仿佛剛剛貼上這塊臉皮不久。
“遲小姐,遲小姐?您看完了嗎?找到了嗎?我看你好像沒有戴項鏈。”經理問遲奕之。
“沒事,好像是沒帶,門口的監控有嗎?我也想看看。”遲奕之忍者渾身惡寒問到。
經理點點頭,又出去了,老陳陪著遲奕之,她同樣覺得可怖,這些人到底圖什麽?謀財害命嗎?害了遲奕之對他們來說有什麽好處?陳可愉又是誰?和他們是一夥的嗎?
從前以為車禍是人皮鬼清理門徒,但後來知道人皮鬼是陳可愉的走狗,如今一看,車禍的製造者卻是這幫神秘的“僵屍”,當初人皮鬼不承認自己殺人是有理由的,這個蟄伏在暗處,比陳可愉手段可怕萬倍的組織,恐怕才是所有事件的真正締造者。那麽大一個豬肉廠,不過是這個巨大計劃裡面的小小一環。
“老陳,你之前有說過,玄門道上有個百事通,可以買消息的,叫什麽來著,我們可以去問問嗎?”當遲奕之發現自己處於一張巨大的網中間,就想盡可能多地了解信息。
“哦,鐵皮鼠,我家裡給我在那買了個護身鎖,我一直掛身上的,它是終身保修,所以家裡應該有聯系地址,我去找找。”老陳說到。
兩人匆匆離開了銀行,走的時候因為遲奕之說錢交給助理打理,老陳還被經理加了微信,對方殷勤極了,老陳直扶額頭大呼頭疼。回到家吃了飯,兩人拿了地址匆匆往鐵皮鼠的店鋪去了。
永安廣場一如既往的人聲鼎沸,作為常青的老購物中心,卻有著百年前購物中心陰暗逼仄的布局和壓人的層高。老陳和遲奕之直奔負一,找了好幾圈都沒找到門路。
“怎麽沒有啊?這個門牌號也寫的不清不楚的,不會是怕我來售後,亂寫的吧?”老陳著急。
遲奕之將那塊石頭放進香囊袋子裡,貼身放著,這石頭隨身帶著,她能感受到一絲葉祇靈的氣息,讓她心神大定。她閉上正常的那隻眼睛,凝神靜氣地看著來往的人流,終於發現一處地方格外“熱鬧”。
那地方櫥窗掛著窗簾,仿佛是沒有開門營業的店鋪,但是門口卻有人流處少見的靈體晃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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