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對孟心眠笑了笑,靠到台球桌邊。
她俯視路觀瀾:“好久不見,小路總。”
路觀瀾起身:“沒想到能在這裡遇見楚董,趕明兒我該去燒炷香了。”
“佛祖悲憫四方,哪裡管得完這麽多人間妖孽。”楚韞淺笑,鬢邊的點翠蟠龍簪閃爍金光。
孟心眠嗔怪:“老姐,瀾瀾姐是來找我的,你比賽看完了嗎,就來打攪我們。”
“賽程是靈活的。”楚韞微笑。言下之意,本場電競賽事的金主在這,隨便說一聲便能暫停比賽插播廣告。
楚韞單手抓著台球桌邊緣,上身向孟心眠微傾:“我妹妹看比賽到一半,借著補妝的名義偷偷溜到酒吧,我擔心她著涼,過來給她送外套。”
“管的真寬。”孟心眠一臉嫌棄。
楚韞轉向路觀瀾,旁邊的保鏢遞來一支古巴雪茄。
修長的手指夾住,火星幽藍一閃,氳開清甜的甘草香。
“小路總,管理Fairy累不累?”
“多謝楚董關心,我的工作一切正常。”
楚韞吸了口雪茄,抬眉,狹長的鳳眸泛出銳利的光澤:“小路總想不想更輕松的賺大錢?”
楚韞笑顏和煦,看在路觀瀾眼裡卻是滿滿的暗箭:
楚韞的話裡步步設套,無非是想吞下Fairy,把她這個路家唯一的不穩定分子並入楚氏江山。
路觀瀾曲意婉拒:“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我耕耘一分收獲一分,生意做的心裡踏實。謝謝楚董的好意。”
孟心眠用力在楚韞後背拍了一巴掌:“姐你少打鬼主意!”
“好好好~我不打。”楚韞彎眼睛投降,“那我打我寶貝妹妹的主意。”
“滾。”
楚韞歪著腦袋跟孟心眠說話,目光卻瞟向路觀瀾:“綿綿,有沒有心儀的女孩,姐幫你牽線?”
孟心眠推開她:“老!人!家!優!先!你先解決自己的個人問題吧,顯眼包!你真的煩死了。”
藍色走廊裡傳來清脆的高跟鞋聲。
酒吧裡突然格外安靜。
楚韞慌忙把大半支沒抽完的雪茄淹進醒酒器,放下二郎腿,老老實實地在卡座坐好。
路觀瀾輕笑著抿了口玫瑰蘇打水。
她的救星來了。
世間就是如此奇妙,一物降一物。
路觀瀾放下水瓶,轉身莞爾:“齊秘書。”
冷峻的女子立在幽藍.燈光,紺色西裝整潔服帖,複古鏡框懸著纖細的眼鏡鏈。
她朝路觀瀾略一點頭:“你好,路總。”
路觀瀾很樂意跟嚴謹縝密的齊秘書打交道:“很高興在這見到你,上周我發給你的策劃案你看過了嗎?”
齊暄妍核實oa:“董事辦已經通過流程,三天之內會反饋到您的郵箱。”
“謝謝。”
有的人安靜了,路觀瀾心情就很愉悅。
接下來......
齊暄妍揚首,鏡片泛起凜冽的反光:“董事長!”
“......”楚韞顧左右而言他:“綿綿,你怎麽又穿這麽少混酒吧,我就是放心不下你,董事會議開了一半特地來找你,你要是在外面受欺負了,我怎麽向我九泉之下的小舅交代啊。”
“?”孟心眠拿起靠墊扇她:“我靠,老姐你厚顏無恥的功力又增加了!”楚韞明明是專門來看比賽的。
齊暄妍公事公辦:“那麽,現在回公司正好茶歇結束,董事長可以繼續會議。”
楚韞:“什麽,那催眠玩意兒還沒開完?”
齊暄妍領著楚韞走向出口,對路觀瀾頷首:“很抱歉給您添麻煩了,路總再見。”
路觀瀾回以微笑。
......
氣氛輕松了許多。
回到正題。
孟心眠問路觀瀾:“瀾瀾姐,找我什麽事啊,我還要回去看下半場比賽。”
路觀瀾道:“這段時間你沒聯系我,也沒發動態,我擔心你是不是遇到不開心的事。”
“沒事兒,我最近沉迷打遊戲。”
“那就好。”
隨意聊了會。
路觀瀾拿出幾張照片:“綿綿,好多人說鷺鷺跟我神似,你覺得像嗎?”
都是路觀瀾跟鷺鷺的合影。
孟心眠仔細看了好一會,有條有理地分析:“有些角度很像。乍一看,臉型和眼睛像銘銘姐,但是看久了,鼻子嘴巴像你,特別是神態,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路觀瀾拿著照片比較,孟心眠的說法很精準。
“綿綿,你覺得世界上存不存在不符合科學的事?”
“肯定存在啊。前段時間有個新聞,講一個癌症患者失去生命特征,都送進焚化爐了,突然鬧騰活了,現在還健在呢,是不是很玄乎?但就是真的啊。這世上不講道理的事多了去了,人類在自然面前本來就很渺小嘛。”
“你說得對。”路觀瀾捏緊相片,目光愈發溫柔。
*
鷺鷺升入小學有些天了。
一家子在家裡吃飯。
鷺鷺展示她的紅領巾,還有班級花名冊。
商銘容比孩子還要神氣:“鷺鷺現在是班長嘞。”
鷺鷺補充:“還是英語科代表。”
商銘容比大拇指:“你們班應該沒有英語比你更好的。”
鷺鷺撇嘴:“可是歐家豪說我的英語是加拿大口音,不正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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